這會子已經下午,吃飯的客人少了,喝茶的客人多了,一樓廳上有個大八仙桌子,一中年白麵書生正端坐於後,手持一驚堂木,一身發白的青袍,“啪!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楊大將你怎麼回回是這個開場,沒點新鮮的了。”下首有個胖子起哄道。 “這位爺,有新的,兩個銀板您賞給我,我馬上說新的。”這說書人也不惱,輕飄飄的揶揄了這胖子一句,胖子笑嗬嗬的沒當回事權當墊場了,“書歸正文,上回說到這費家的雲龍天南大陣開了數月,不知耗費多少資糧,這鬱家哪能不生疑?這鬱慕高又是毒蛇一般的人物,哪裡不能嗅到這是接機吞並費家的機會?” “這鬱家人聯著這築基老祖全聽他一人調遣,午時三刻就點得族兵上萬,烏烏泱泱沖著費家壓去,那真是旌旗蔽日,投馬斷江,這費家眼看就要煙消雲散!” 李金釗在樓上聽著,縱使未經戰陣也覺得離譜,修士攻山哪有上萬兵馬的道理,到了地方不得三四個月,但好奇心還是促使他聽了下去。 “這費家仍然全無反應,族人全都籠在大陣之中,不敢露頭,這鬱慕高在山前叫陣,惡笑連連道:費家前輩,貴客來訪,豈不打開大陣,放我等進去,若是我等攻進去,豈不失了體麵?” “此時卻非費忘白回話,而是其親子費逸和,恭恭敬敬回道:好叫道友掛念,家中變故,不能相迎,改日必和家祖登門拜訪。” “哈哈哈哈哈哈,人道是若要天不在,除非己莫為,我家坊市地龍翻身多年,早已查得是你家作為,之前念在同居一湖的份上不曾來問,今日卻閉門不納,豈不欺我鬱家?哇呀呀呀呀呀!” “這費逸和立刻硬聲回道,你鬱家欺人太甚,我費家不願相爭,你還來潑臟水?難道不念我家族妹和你家鬱慕仙同門之誼?” “我這連門都進不去,還敘哪門子情誼,小的們給我攻陣!隻見數千兵馬朝這大陣沖去,費家族兵也拿出武器奮力反擊,可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一身又能打幾顆釘子,費家逐漸不支,費逸和喊到:你鬱家如此猖狂!難道不懼劍仙李通崖嗎?” “這鬱慕高與那築基老祖愣了一息,回道:李家自顧不暇,哪能來救你們,更何況老祖在此,安懼他李氏呼?” “可話音剛落,就見遠方升起一如山大潮,一白衣俠客抱劍於懷,踏浪而行,青眸微張,就嚇得湖中蝦兵蟹將埋頭鼠竄,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費逸和與鬱慕高都是心頭一震,這是哪家仙門嫡係,還是何方紫府種子?” 眾人正聽得入迷心癢,就聽得,“啪,”這楊大將站起身來,揮揮衣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書人(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