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拳頭大小的南珠(1 / 1)

首當其沖是雪莉楊。   此時現存的三位摸金校尉,分別是胡巴一,王胖子跟雪莉楊。   其他兩人已被遠遠甩飛,遠不及她離得如此之近。   如此之震撼。   她可是眼睜睜看著古參,像掏聚寶盆一樣,往外掏摸金符!   掏完一枚還一枚!   掏完一枚還一枚!   ……   這一簡單卻無比震撼的過程,足足重復了六遍!   那可是整整六枚摸金符!!   比他們三人加起來,還要多上一倍!?   這東西不是世上隻存三枚嗎?   怎麼他這裡還有這麼多?!   “Excuse me???”   直接驚出了母語。   而卻全然忘記她此刻胸口扣子崩開,兩隻渾圓玉兔也是半露不露的狀態。   胡巴一第一個被古參甩飛出去。   掄起拳頭準備進行第二輪炮火猛攻,卻親眼見到古參掏出來第一枚摸金符!   當即一個急剎車。   以為是他愛不釋手的寶貝,在一個過手間被他摸了去。   暗道一聲好蠢!   便收起了拳頭,準備和和氣氣地開口討要。   哪知道古參接著又掏出來第二枚!   第三枚!   ……   一直到第六枚!   而他低頭一看!   他脖子上的摸金符,居然還在!   安然無恙!   這!!!   不可能!   假的!   他脖子上那六個絕對是假的!   西貝貨!   往上翻祖籍。   名震大江南北的張三鏈子,是他那個不爭氣祖父的師傅的師傅……   光這輩份都快倒了代了。   他就是靠張三爺傳下來的半本《十六字風水秘術》,成功翻身改命,擁有了如今的一切。   甚至一個普普通通的北平大齡青年,攀結上了如此身價的雪莉楊!   他要是見到了張三爺本尊,高低得磕一個。   對方可是他情同再造的恩人。   可即便如此,張三爺也才掛了三枚摸金符。   這小子一出手就是六個???   古六鏈子?   古六爺?   胡巴一心中翻江倒海。   感覺他叫古參那一聲姥爺,輩份還是不對。   ……   胖子撞上玻璃門,落地起身。   目光再次鎖定到古參時,古參已經戴好了六枚摸金符!   胖子是好財之人。   天下寶貝不怕多,就怕沒有。   馬上和顏悅色起來。   慢慢靠近古參,伸手就要去摸上一摸。   “我說古爺,您這都哪弄的嘿?”   “您這得值老鼻子錢了吧這。”   “剛剛這一拳,咱就算不打不相識了啊。”   “您可別往心裡去。”   “咱都是大老爺們,可不行記仇的……”   大金牙徹底開了眼了。   當初潘家園討好胡爺,不就是沖著摸金符背後所具有的威力麼。   沒想到這小小廟島臥虎藏龍……   雙手捧扇作揖,對古參恭敬道:   “山外青山樓外樓!”   “大水沖了龍王廟!”   “此番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   “還請古爺您不吝惜珍寶,借一枚與我賞玩一番。”   “如何?”   大金牙對古玩在行。   一眼便看出這六枚摸金符,個個都是如假包換的真貨。   卻正因為如此,他反而不敢信了。   幾乎出於本能地討要,辨個真假。   陳教授脫下外套,遞給雪莉楊披在胸口。   隨後瞪著一雙幾乎要發光的學術眼,一步一顫地走到古參麵前。   雙手攤開,如等待接取聖物一般。   “古參小兄弟,我一輩子醉心古文化研究。”   “考古下墓做了大半輩子。”   “見到寶物殘缺,最是痛心疾首。”   “一生所求,無非完整二字。”   “今世上摸金符共九,前明毀六,流傳餘三。”   “不想今日在這珊瑚廟島,竟然湊齊了全部!”   “而我這老頭子恰巧就在現場!”   “天命乎?”   “快拿來讓我研究研究……”   陳鈺樓雖然眼睛看不見,但腦海裡依然清清楚楚。   雙手疊放拐杖之上。   側頭朝向別處。   他無論如何沒想到,古參想要看的不過是一枚摸金符。   他卻把古參想成了……   邊想邊搖頭。   汗顏吶……   而當六枚摸金符完成呈現在他的腦海。   陳鈺樓更是無地自容。   早年卸嶺一脈鼎盛聞名,那一代的魁首身份極高。   可名聲仍卻遠不及一人掛三符的張三鏈子。   你道張三鏈子金盆洗手,行拔香大禮之時,在旁執禮賠笑的是何人?   就是他媽的卸嶺群盜哇!   是他的父輩爺輩!   那時張三鏈子一人掛三符,就力壓卸嶺群盜!   高他們一頭!   如今古參一人掛六符?   再聽古參露這兩手,便知道他的功夫本事必不在張三鏈子之下。   日後的成就跟地位,他想都不敢想。   低頭想想自己。   親手毀掉卸嶺一脈的失敗魁首……   不可同日而語。   汗顏吶汗顏……   “早前還大膽預言,摸金一脈似有中興之勢。”   “如今一看,是一步跨入鼎盛!”   這個廟島別墅,他是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   悠悠然轉身,拐杖敲擊地麵,一下一下朝著大門而去。   “陳師傅?”   “您這是要走?”   古參見陳鈺樓一言不發就要離開,心中大感疑惑。   陳鈺樓舉起拐杖,象征性的就要打他一下。   “你敢叫我師傅,也不問我受起受不起?”   “咱們不是拜了把子,做了兄弟麼?”   古參當時隻是哄老頭不鬧,跟他胡亂拜了個把子。   儀式潦草簡單,根本不作數。   而且古參依然是“一日師終身師”。   他不知道這老頭又要鬧什麼。   陳鈺樓邊往外走邊長籲短嘆。   “如今我們兄弟也做不成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高攀不起。”   “老夫我從來處來,要到去處去。”   “江湖之大,有緣再見。”   “走了。”   說罷,戴著斷了骨的盲人眼睛,一下一下敲擊地麵朝著院門而去。   古參實在摸不透他脾氣,見他執意要走。   便給甜角打了聲口哨。   這小東西靈性的很,搖著鈴鐺晃晃蕩蕩跑進裡屋。   再出來時,背上駝著一顆半拳頭大小的南珠。   一路小跑著沖向陳鈺樓,抓著衣服而上。   直爬到他手心,將這枚南珠放了下去。   古參朝著陳鈺樓背影,拱手道:   “陳師傅,您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還能相見。”   “小子當年浪蕩江湖,承蒙教誨。”   “如今已習得觀泥痕識草色,聽風聽雷的本事。”   “日日習練,不肯荒廢。”   “算來已有八年之久。”   “昔日之恩,莫不敢忘。”   “就請您收了這顆南珠吧。”   陳鈺樓緩緩前行的身影為之一震,隨後一步不停。   可再向前時,步伐已然淩亂。   這一幕,看傻了在場所有人。   尤其王胖子。   張著一張大嘴,比那顆南珠還要大!   愣愣的看著那隻小鼠,又看了眼古參。   “古爺!”   “您這拳頭大的珠子哪弄的?”   “之前真是多有得罪!”   “要不我跟您這站著不動,您打我一拳。”   “千萬別計較,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