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海上鬥法(1 / 1)

孫玉堂見此,心頭一驚,不敢大意,周身法力湧動,隨後自袖中取出一枚大印當空一拋,這大印呼嘯而出,迎風而漲,僅片刻之後便漲至數十丈大小。   一指點出,便見這大印攜風帶氣,呼嘯而出,向蛟龍砸去。   那敖烈所化千丈巨蛟見此也不勢弱,巨尾一擺,轟轟響動之聲中,竟是同這大印打得有來有往。   孫玉堂見此一幕,暗道這廝不凡,隨即滾滾丹煞湧入大印,大印得此助力,再次漲大,變得有百丈大小,呼嘯間,再次擊出,竟將那蛟龍擊飛了出去。   敖烈心頭發怒,再次將身一擺,回身攻來,聚周身妖煞之氣於爪之上,隨即一爪探出,這一次,竟然是將那大印打得倒飛而回。   孫玉堂大印被倒擊而回,麵色頓時一紅,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對麵熬烈打得痛快,不由大笑道:“姓孫的,今日若是你家長輩來此,本王自是退避三舍,但如今憑你,又豈能傷我,聽本王好言好相勸,速速滾開,兔得傷了性命。”   他雖海上稱王,看著威風八麵,但說到底,也不過是散人之流。   此行已然得罪了天水宮,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再去得罪孫氏,為自己招來禍事,既使方才他被這姓孫的罵做是披鱗帶甲之輩。   畢竟外海妖王其勢雖眾,但多是各自圈海稱王,彼此之間並無從屬,更未曾托庇於南海妖族。除非人族大舉來攻,否則甚少能團結一處,同仇敵愾。   聽著對麵的敖烈尚在哈哈大笑,孫玉堂頓感一陣羞辱,想他也是名門子弟,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麵色發狠之下,但見他取出一張華光耀耀的符籙,身上丹力狂湧而出,同時,一連兩囗精血噴在符籙之上。   待做完這一切後,孫玉堂隻覺周身傳來一陣虛弱之感,就連遁光都無法維持,眼前一陣愰惚,就差點栽落海中。   幸得此時一道倩影閃過,輕輕扶了他一把,這才使得他勉強緩過勁來。   而此時,符籙之上已然是光華一斂,隨後迎風便化作一縷水線直擊敖烈而去。   這水線看上去毫不起眼,仿佛不具備絲毫威脅,可下一瞬間,敖烈卻在猛然之間,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脅。   他頓時被嚇得不輕,再也不敢頂著千丈巨身招搖,將身一轉,便恢復了人身,同時周身妖煞洶湧而出,在身前構築出一道道防線。   身上一件形似鱗甲的甲衣更是綻放出耀眼毫光。   同時,又頗為心痛地祭出一麵龜殼,龜殼被注入妖力之後,瞬間便迎風漲到三丈大小,殼身之上,隱隱可見一隻玄龜擺動。   而這一切,僅是在眨眼之間便已完成,待做完這一切後,敖烈這才感覺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刻,他身前以妖煞所築的十數道防禦便被傾刻之間一擊而破,仿佛紙糊一般,隨後,那道水線便徑直擊打在了龜殼之上。   僅一接觸,敖烈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銳利冰寒之氣,仿佛要剗破龜殼一般。   他咬了咬牙,一錘胸口,頓時,一口殷紅鮮血便噴灑而出,落在了龜殼之上。   龜殼得此助益,隱隱傳出一聲低鳴,總算將那一道水線擋了下來。   可還不待他高興,便見那龜殼之上,猛然從中被劃出一道口子,一道幾乎消散的水線落在了他身上。   熬烈心中亡魂大冒,滾滾妖煞不要命似的注入身上鱗甲甲衣,許是一瞬,亦或是許久,熬烈隻覺身上一痛。   下一刻,便傳來了痛苦的嚎叫聲。   “痛煞我也。”   聲聲衰嚎傳出,熬烈再也緩持不住人身,千丈蛟軀在海中翻滾不止,血水流出,將四周海水都染成了鮮紅色。   那一道看似不起眼的水線,卻堪比世間最鋒銳的寶劍,居然在敖烈十數丈粗的身軀上劃開一個恐怖的傷口,深處可見森白的脊柱,蛟血如水流一般溢泄而出!   “吼!可惡的人類,都給我去死……”   熬烈怒吼,滾滾妖力湧入傷口處,勉強止住傷勢,同時,揚爪一抬,頓時掀起直接雲天的巨浪,滂湃的妖力幾乎凝結成實質,依著海浪,仿佛形成了一道滾動向前的巨大天幕,向海船撲打而來。   吳念美目一皺,浮於空中,嬌喝一聲,雙手掐決,抬手一揚,無邊海水頓時受到某種牽引一般,化作滾滾洪流向天幕拍打而去。   方一接觸,巨大天幕便被拍打得四散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化作海浪落入海中,濺得水波四起。   吳念看也未看,丹氣湧動,隨即又是一指點出,一道水流憑空而現,直奔敖烈身上傷口而去。   敖烈見水流襲來,正待有所動靜,卻見那道水流自空中突然一散,化作無數水珠朝他全身打來。   敖烈見此,龍眼之中浮現一絲冷笑,憑他蛟龍之軀,又豈懼區區水珠擊打。   可僅在水珠落身之後,他便悔不當初,那水珠落於身後,雖未給他帶來絲毫痛感,但卻有絲絲寒意襲來。   水珠落而化冰,僅片刻功夫,敖烈便感覺到徹骨的寒意,龍目回首一望,便見大半個身軀已身被包裹在了寒冰之中,連帶周身海麵,都被化作了冰麵。   僅剎那之間,還未待他反應過來,那寒冰便已然纏繞而上,瞬息之間,一麵龍型冰雕便已然成型,在大日映照下,耀目生輝,活靈活現。   敖烈被封於冰麵之中,正待調動體內妖力沖破這冰麵,卻陡然發覺原本調動自如的妖力,此刻卻是變得有些慢吞吞的。   這寒冰之力不僅凍往了他的蛟龍之身,竟連妖力都隱隱有被凍住之感。   吳念看了一眼已然被冰凍的敖烈,並未再理會於他,而是將目光望向不遠的海麵。   “鄭道友即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還請出來一述。”   “一別數年,吳道友還是如此風姿綽約,出塵脫俗,令人難忘啊!哈哈……”   話音落下,海麵之上頓時有一道斑斕彩霧閃過,一位身著白衣,麵帶三分邪氣的青秀少年緩緩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