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光就居城城主府 “小姐,你好厲害啊。”慕木眼睛閃閃地盯著秦怡手中凝聚而成的一小團靈氣。“當然了,我可是我爹爹的女兒。”小女孩非常享受來自同齡人的崇拜。“今天晚上就拿給爹爹看看,讓我爹爹再給我買個儲物戒指送你。”小女孩和慕木暢想著未來,一切都如同從前的日子平淡的逝去,沒有什麼波瀾壯闊的壯舉,但是每次翻看泛黃的生活,總是可以感覺到絲絲溫暖。 人生中的風雨之所以被稱為風雨,是因為風雨的到來是措手不及的,不會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告。 那天晚上,月光很好,雖然府裡沒有什麼燈光。但是稀薄的黑暗還是可以讓少女找到前往議事堂的路。 “爹爹乾嘛這麼晚了還在議事堂。”空氣彌漫著略微的血腥,秦怡感覺身體一涼,不由得抱怨起來。“明明沒必要做什麼城主的,真是的。”小女孩心裡慌慌的,便加快腳步小跑向議事堂。 秦怡剛到,便聽到一陣磕碰聲,還伴有強大的靈氣波動。秦怡知道父親一般在議事堂都有大事,所以少女輕車熟路的來到側門,透過小孔看向裡麵。這將是秦怡一生都無法忘卻的景象。 “這就是光就居域第一修士,秦莫武嗎,小域小城,也不過如此。”一個黑衣人用腳狠狠地蹂躪著秦莫武,恨不得將其頭顱揉進地裡。僅僅三招,就把秦莫武徹底擊潰,靈氣動蕩。達到成丹境界的秦莫武心中被眼前人的實力所深深地震懾到了,“你究竟要乾什麼!”這個黑衣人僅憑一人就殺穿了整個城主府,肯定是有所圖謀,隻要不是城主令和家人,秦莫武都可以交出去。 黑衣人陰惻惻地笑了笑,“乾什麼?不乾什麼,我來要件東西,你的城主令。”秦莫武心裡一咯噔,果然這樣級別的修士來光就居城大肆屠殺,肯定是為了城主令。事關一域之人的生死存亡,秦莫武自然不可能答應,哪怕自己就算是死。“想要城主令,沒門,有本事殺了我自己取,你這個邪道的雜碎!” 黑衣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種人他見多了,一開始還嘴硬的不行,一旦命脈被抓住了就會怪怪聽話。在邪道摸爬滾打幾十年,他見過太多太多人了,無數的殺人經驗和威逼利誘都在告訴他這麼個事實,人是不存在純粹的,隻要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會有在意的東西。隻要把這個東西找出來,然後放在他麵前,他自然會乖乖低頭的。就比如,那個躲在屋外偷看的。 黑衣人把腳從秦莫武身上拿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灰塵,好像很煩惱的抱怨。“這樣啊,真是讓我難辦啊。”突然,將手中的劍往秦怡的方向一扔,那劍直直穿破大門,離秦怡的脖頸不過分毫,銀亮的劍刃上還有一截秦怡的青絲。秦怡自小就被養在家中,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情形。回過神來的秦怡就要拔腿往外跑,可是巨大的恐懼席卷全身,讓她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腿。隨後領口一緊,秦怡被那黑衣人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起來。 砰,秦怡被丟在了秦莫武跟前。 黑衣人看著秦莫武,像是玩弄獵物的雄獅,“現在可以商量商量城主令的事了嗎?”秦莫武無法抉擇,根本不用思考其中的利弊,因為其中兩個哪一個都是秦莫武無法割舍,一個是他作為正道修士,被天地認可的象征;一個是他作為人,成家立業後灌注的所有心血。 黑衣人見秦莫武不回答,也不著急,抽出那柄劍,架在了秦怡的脖子上。黑衣人不怕你不交,就怕你交得太快,讓他沒了樂趣。人在麵臨兩難抉擇的時候,往往會選擇那個即將失去的,因為這個即將失去的過程會讓人更清楚的感受到失去這個過程和結果帶來的痛苦。殺不殺人對於黑衣人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所謂,他身上的業力太重,就算用邪道功法吸收再多人的精血,也不會有什麼修為的提升,反而會使自己修為下降。但是這個玩弄人心的過程,著實讓他感覺愉悅,這對於他來說,是對自己幾十年經驗的再次驗證,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確實地在跳動。 當刀刃的冰涼穿過秦怡的肌膚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小女孩實在忍不住出了聲,“爹爹,我怕。”聲音帶著哭腔,像柄利刃插入秦莫武的心。“我,我給”秦莫武再也支撐不住了,正待黑衣人要接過令牌時,事故橫生,一道靈氣鑄成的劍直直向黑衣人襲來,黑衣人隻好側身躲閃。“夫君,你快帶著怡怡走!”秦莫武看著自己的妻子,知道現在不走也別無他法。秦莫武翻身,抱著秦怡就往府外沖去。到了大街上,那黑衣人要襲殺自己就要考慮那巨大的世俗因緣了。 秦莫武用盡平生力氣,也不管身後傳來一陣有一陣的巨響,終於見到府邸的大門。不待秦莫武鬆一口氣。“還想跑?”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剛剛那個黑衣人,臉上還留著血跡。真是險啊,差點就讓你們給跑了。秦莫武心裡一涼,那黑衣人也有些惱怒了,直接一劍刺向秦怡,秦莫武側身閃避,黑衣人將劍一抬,直接用腳朝秦莫武踹去,巨大的沖擊,使秦莫武脫力,秦怡和秦莫武雙雙跌倒在地,黑衣人向前踏上一步,欲要一劍殺了秦怡。秦莫武趕忙出言,“住手,我,我把城主令給你就是了。” 黑衣人嘿嘿一笑,“早這樣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黑衣人接過城主令,“不過現在這事可就沒那麼容易應付了。”說著,黑衣人抬手在掌中凝聚出一股黑色的靈氣,將其打入了秦怡的眉間。“這是魔氣,以後我會派人來給你女兒祛除部分魔氣,如果你有尋死之心,你女兒就會失去神誌,瘋癲至死。” 黑衣人掂量了掂量了手中的令牌,調侃了一聲,“你還真不如你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