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扒皮(1 / 1)

噗!   噗!   噗!   孟楠拎著周扒皮,將他打醒。   一路上,他看到周家護院,凡記憶中作惡的,便一劍一個戳死在地上,整個周府化作人間地獄。   孟楠隻暫時留了周府管家一命。   這老兒是和周扒皮一起長大的奴仆,也是周忠、周孝的父親。   周家的每一份惡,都和他逃不脫關係。   孟楠敲碎了他四肢,隨手丟在道旁。   來至內宅,孟楠問周扒皮道:“老狗,聽說周淵的小兒子在你家?”   這消息還是他來時從孟家宅院路過,聽院中喝酒賭博的武者們談話中提到的。   周淵有二子,長子周昇繼承了周淵的武學天賦,且青出於藍,二十歲便已是煉筋武者。   小兒子周延則是十足的紈絝子弟,酷肖其小叔周坤。   周扒皮下巴被敲得粉碎,無法做聲,他懼怕孟楠手段,便拚命點頭,還指出了方向。   孟楠大步走去。   獨立小院前,蹲著一隻大黑狗,牛犢子似的,肌肉虯結,皮毛油光水亮。   見有人前來,猩紅眸子睜大,發出低沉如雷的吼聲。   赫然是一頭開智狗妖!   “老狗,死到臨頭還想耍詐?”   孟楠在周扒皮驚恐的目光中,捏碎了他的肩膀。   “放心,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的。”   孟楠冷笑一聲,一手提劍,一手拎著周扒皮,向前沖去。   黑狗妖周身散出黑霧,密密麻麻的鬼臉張牙舞爪,狀若妖魔。   孟楠欺近,一劍劈下。   鏘鏘鏘!   黑霧鬼臉張嘴咬住長劍,激出道道火花。   “還是用拳爽利!”   孟楠棄了長劍,拳頭上閃爍龍蛇般的雷弧。   滋滋滋!   黑霧鬼臉如遇克星,發出淒厲慘叫,瞬間潰散大半。   黑狗妖十分人性化地露出詫異神色。   孟楠一拳轟來。   黑狗妖不敢硬接,閃身避開。   孟楠驟然爆發急速。   黑狗妖察覺不妙,毛發根根倒豎,狗爪猛地向後拍去。   孟楠拳頭上雷芒大漲。   轟!   黑狗妖慘叫著倒飛出去。   孟楠緊隨其後,再一拳轟下,正錘在黑狗妖相對纖細的腰部。   哢嚓一聲。   黑狗妖脊骨折斷,狠狠砸入地麵,整個身體都嵌入到了地下。   孟楠一腳踩斷了黑狗妖脖子。   黑狗妖徹底一命嗚呼。   “這一身煞氣,也不知戕害了多少人命…”   此界妖獸有靈妖和煞妖之分。   靈妖煉化日月精華,輔以天地靈物修行。   煞妖卻專以生靈血肉為食。   人族對靈妖多以馴化為主,對煞妖則是斬盡殺絕。   不過世道大亂後,圈養煞妖的也不在少數。   孟楠邁步往屋內走去。   房門打開,脂粉氣很重。   床帳之上,一個女子揪著被子遮掩身體,嚇得小臉煞白。   女子看著麵熟,孟楠稍一思索,想起這是吳奎老婆。   嘖嘖…真會玩。   孟楠一腳踩爛床榻。   碎木屑中,一個公子哥像鴕鳥一樣,雙手抱頭瑟瑟發抖。   “好漢饒命!”   “我平日裡不住在這兒的!”   “周扒皮作的惡,和我無關啊!”   公子哥身下腥臊一片,扯著嗓子哭嚎求饒。   孟楠笑意玩味地對周扒皮道:“老狗,這就是你的好大孫,哈哈哈!   下梁不正上梁歪,你們周家不管老幼,都是一路貨色!”   周扒皮也不是疼的還是氣的,渾身哆嗦,臉上皺皮抖個不停。   孟楠看向那女子。   女子扯開了被子,露出白花花的豐腴身子。   “爺,饒奴家一命,你想做什麼奴都答應!奴很會伺候人的!”   女子強忍著恐懼,極盡騷媚之態。   孟楠冷冷一笑:“殺了他,就饒你一命。”   女人愣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孟楠心中毫無波瀾。   這女人可不是善茬,早些年和周坤勾勾搭搭,周坤死了又爬上了周延的床。   而且她公公吳老二當時死得蹊蹺,定然也與這女人脫不開乾係。   “你隻有一次機會。”   孟楠催促道。   女人還是有些猶豫。   反倒是周延突然暴起,撲像了女人,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雙手亂扒,慌亂中抓到一片木刺,朝著周延後背刺去。   噗!   女人刺的第一下還有些害怕,但刺了幾下後,內心戾氣被激發出來,便換了副模樣。   噗噗噗!   周延慘叫著鬆開手。   但女人依然沒有停手,雙手握著木刺隻管戳。   周延本就被掏空了身子,先前又不知在這女人身上釋放了多少次,掙紮了片刻,便抽搐著沒了氣息。   孟楠遵守承諾,沒有殺她。   女人坐在血汙中,又哭又笑。   孟楠拎著周扒皮回至院中,將黑狗妖屍體拔出地麵,抗在肩上,找到昏死過去的老管家,將他打醒,問道:   “周府錢財藏在何處?”   “都、都被大爺…拉走了,他、他要沖擊換血境!”   “一點都沒留?”   “有、有!老爺藏了金餅!”   “在何處?”   “假山下麵…”   老管家知不無言,伸出手指著花園的假山。   孟楠拖著他來到假山前,推開一塊帶有機關的巖石,露出一個坑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期內藏著一個小木箱。   孟楠砸開木箱,果然見到一摞金餅。   一斤一塊,足有五十塊!   噗!   他扭斷了老管家脖子,扒下他衣物包好金餅,而後放火點燃了周府屋舍。   孟楠笑著問周扒皮:“老狗,你周家百年基業毀在你手,是何感想?”   周扒皮看著快速蔓延開來的火海,雙眸流出血淚,一張老臉被血激得黑紅。   “這就受不了了?我隻是將你做的事,對你做了一遍而已。”   孟楠撿起一把短刀,拖著周扒皮來至周府門口。   遠處。   村民們皆驚恐地看著周府火海。   孟楠沒理他們,拎起周扒皮來至溪邊,一邊磨刀一邊和他閑聊。   “大家都叫你周扒皮,你趴在鄉民身上敲骨吸髓,比扒皮還惡!”   “不過你二兒子是真扒皮啊!”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二兒子也是我殺的。”   “當時情急,隻打爛了他的腦袋,讓他死得太容易了。”   “哎,可惜…”   孟楠輕嘆一聲,在周扒皮無比怨毒的目光中,割下了第一刀。   “很久沒宰殺牲畜了,手藝難免生疏。”   孟楠耐心地解釋了一句,而後繼續下刀。   周扒皮痙攣昏迷,又被打醒,反復七次,最終徹底死去。   孟楠清洗了手上血汙,將人皮旗幟用刀釘在了村口老槐樹上。   “周淵,謹以此禮,恭賀你突破七品!”   孟楠在老槐樹上刻下一行字,大笑一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