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活色生香的打鬧場景過後,兩人安靜下來說著悄悄話。 黃曉楠問道:“菲菲,你說王逸塵是不是喜歡你?不對,他肯定喜歡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天天朝夕相處的,能不喜歡麼,要不然不會那麼拚命的護著你,你說是吧?” “別瞎說,那是事趕上了,換別人應該也是一樣。” “那你就是想多了,對麵可是兩個混混,一般的學生碰到他們哪敢直接動手?你又不是沒見過那種人。”黃曉楠腦子清醒,接著又道:“王逸塵可不一樣,他那會可是毫不猶豫就動手了。” “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呢,你又不了解。” “哈哈,哪有你這麼說你恩人的?”笑了幾句,黃曉楠又好奇道:“那不說他了,他的事咱們慢慢了解。說說你吧,你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啊,才認識不久,不過我心裡還是非常感謝他的,要不是他......”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來,不過黃曉楠知道她的意思,有點心疼。 “那這一個月相處下來,感覺怎麼樣?你這一個月對他可是溫柔似水的哦,昨天下午還牽了小手呢,話說他牽著你的手時你心裡有沒有點觸動?”黃曉楠一臉好奇寶寶的問著她。 “你又來了,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啊。” “行行行,我們好好聊天,那你說說你真實的感受。”黃曉楠挪過來挨著她坐下,真誠的問道。 “其實這一個月我們也沒說過多少話,不過他跟別的男生還是很不一樣的,給我的感覺還算好。” “怎麼不一樣呢?” “怎麼說呢?就是不像別的男生那麼那個...你懂吧?” “嗯?哦,懂了。”聽她說的隱晦,黃曉楠也是秒懂,可這更讓人疑惑了啊,直接就問道:“不過他是不是有啥毛病,怎麼會這樣呢?看到你這樣的美女,我一女的都忍不住,他怎麼會這麼老實的?” “......”害羞的張雅菲直接動手錘了黃曉楠一通,完全無言以對。 不過她想著王逸塵這一個月廢寢忘食的在那寫著什麼東西,好像明白了一些,隻是她不敢確定,就沒說出來。 黃曉楠見她沉默,接著道: “聽你這麼說,這個王逸塵倒是還不錯,人長得帥,還能打,拉出去又有排麵又有安全感,是吧?哈哈...” “你這麼中意他,你去追唄。” “本小姐天生麗質,怎麼能主動呢,要追也得他來追我才行,嘿嘿。”黃曉楠一臉傲嬌的回道,然後立馬轉移話題問: “如果王逸塵追你,你會接受嗎?” “我媽不準我在高中談戀愛的,讓我好好學習。”其實她也不知道,隻能拿她媽媽當了擋箭牌。 “其實說這個也確實有點早,畢竟還不夠了解。而且我知道袁科那件事對你傷害挺大的,你看你都有心理陰影了,這一年你在學校對男生都是冷冰冰的,但那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該走出來了,不然壓抑太久,心裡會出問題的。要是碰到合適的,或許可以試試,你說呢?”黃曉楠憐惜的勸道。 聽她提到袁科那件事,張雅菲腦海裡立馬浮現出當時那噩夢般的場景。 那是去年12月初,月假過後回校的那天,晚自習前半個小時左右,隔壁班的袁科渾身酒氣的來找她,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說。 袁科跟黃曉楠一樣,也是從小到大住一個大院裡的玩伴。 小時候打打鬧鬧,隨著年齡的增長,對異性的好奇也與日俱增,看著日漸漂亮成熟的張雅菲,袁科就起心動念了,於是他就開始追求張雅菲。 但是張雅菲對他從無愛意,一直沒有答應他,而袁科也一直表現得很紳士,從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所以兩人仍是很好的朋友。 因此當袁科來找她時,張雅菲一點也沒有懷疑的出來了。因為一會兒就上晚自習了,所以出教室後,張雅菲立馬追問他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袁科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連哄帶騙的拉著她慢悠悠的走到了學校籃球場旁。 已經12月份了,將近晚上七點,學校除了幾條主乾道旁有路燈外,其餘地方都沒有路燈,所以學校操場和後麵的籃球場附近都是漆黑一片。而且臨近晚自習,籃球場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因為怕黑,走到這附近時,張雅菲就有點害怕了,所以就急切的追問袁科到底有什麼事,說完她好回去上晚自習。袁科當然知道她怕黑,又往裡走了幾步,滿臉潮紅的對著張雅菲說道:“菲菲,來,過來我告訴你。” 張雅菲因為以前的信任,不疑有它,而且附近漆黑一片,隻能隔著路旁的樹木看到遠處的路燈下隱約有幾個人在走動。她也很怕,所以緊走幾步挨著他站定,一臉好奇的問道:“到底什麼事啊?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袁科沒有再耽擱,因為喝了酒,有點上頭,他一臉興奮拿出一條手鏈對著張雅菲說道:“菲菲,做我女朋友吧?”說完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張雅菲就著昏暗的月色看著近在咫尺的手鏈,再看看一臉期待的袁科,突然有點生氣,心想你費盡心思的把我騙到這裡來,還真以為有什麼大事要說呢,結果還是表白。她立刻氣憤道: “袁科,這就是你說的大事?你可真無聊。”說完轉身就走。 “菲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你怎麼樣你也知道,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袁科見她有點生氣,緊跟著她討好道。 “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別再這樣了。要上課了,我先回去了。”張雅菲不想跟他糾纏,解釋了一句,繼續往前走。 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自己追求這麼多年的漂亮女孩頭也不回的離開,喝了酒的袁科立馬腦子一熱,再也控製不住了。 他把手鏈放進褲兜,緊走幾步追上張雅菲,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嘴裡仍不停的哄道:“菲菲,你答應我吧,我真的好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啊。” 而張雅菲被抱住後,也是嚇得花容失色,但是因為兩人從小就是朋友,她也不想鬧得太僵,並且她不想被學校和家裡人知道,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高聲求救。 她一邊掰著袁科摟抱自己的手,一邊勸說道:“袁科,感情的事不能強求的,你快放開我。”手臂被壓著使不上力,所以掰不動他的手,張雅菲隻得繼續威脅道: “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啊,你不怕被我爸知道了嗎?” 哪知道聽到她的拒絕和威脅,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體香,喝了酒的袁科徹底失去理智了,低聲在她耳邊吼道: “我這麼喜歡你,從小就對你百依百順,你為什麼這麼絕情,就不肯給我一點機會呢?為什麼?現在還拿你爸威脅我?” 說完他立馬摟緊她,低頭在她脖子和臉上肆意親昵起來,這下徹底嚇到張雅菲了,她立馬就要高聲呼救: “救...” “命”還沒喊出來,就被背後的袁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這下張雅菲就像溺水的人似的,神色驚恐,眼裡的淚水像斷線的風箏似的滴在袁科的手上;手腳和身子拚命的掙紮扭動;嘴裡也是“嗚嗚嗚...”的嚎叫著,可是在這夜色裡傳不多遠就消散在了瑟瑟秋風裡。 開弓沒有回頭箭,張雅菲的劇烈掙紮徹底激發了袁科的酒意和獸性。他摟著張雅菲連連後退,想找個更隱秘的角落。 察覺到他心思的張雅菲更恐懼了,她對著遠處路燈下的人影“嗚嗚嗚”的叫喊著,雙腳拚命的蹬著地麵以求多弄出點聲響。 此時她多麼渴望有個人能過來解救她於水火。否則她要是被袁科欺負更甚至被玷汙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或許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她這麼一個鐘天地靈秀的好女孩就此落幕。 就在袁科把她控製在角落,要撕扯她的衣服進行下一步動作時,遠處路燈下有一個人影正朝這邊跑過來。隨著那個人影距離越來越近,聽見她那“嗚嗚嗚”的聲音,好像確定了什麼,隻聽那個人大喊一聲:“誰在那裡?” 而聽見這聲大喊,對於張雅菲就如同天籟般悅耳,可是對於袁科不亞於天雷滾滾,驚惶莫名。 他酒也醒了,理智也回來了,更知道自己差點闖了大禍,再也不敢在這裡待著,他立馬放開張雅菲拔腿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遠了。 劫後餘生的張雅菲就好像脫水的魚渾身無力,她立馬癱坐在籃球場的水泥地上,雙手抱腿屈膝,腦袋埋在膝蓋上傷心的大哭起來。但她雖然哭得大聲,但是因為聲音都被限製在了大腿臂彎處,聽著很是沉悶壓抑,傳不多遠。 直到哭了好幾分鐘,那極度害怕,恐懼的情緒發泄了一些後,她才像活過來似的恢復了一點神采。透過臂彎的縫隙發現身旁正站著一個人影,知道應該是剛剛救了她的人。 但是恢復理智的她不敢抬頭,她非常害怕、也非常害羞,此刻的她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生怕別人認出自己,如果被傳出去,那她在學校就得被人指指點點,無地自容了。 邊上的男孩當然就是王逸塵了,說起來也是巧合。 他當天因為出家門稍微晚了一點,加上下麵鎮裡進城的車很少,所以等了很久才坐上車,到學校時已經很晚了,回到宿舍放下行李,抱著書本就往教學樓跑,當時路上也就遠遠的能看到兩個人在走著。 等他跑到路口剛轉向前往教學樓方向時,恰好聽到了張雅菲大喊的那一聲“救...” 但隻一個字就戛然而止了,開始他還以為聽錯了,也不想管閑事,所以有點猶豫,但是此時校園特別安靜,路上也沒人,隱隱約約地又傳來了一點“嗚嗚嗚”和跺腳的聲音。 這時候要是再無視就不是人了。 熱血少年王逸塵當然不是,他確定了一下方向,拔腿就往那邊跑,直到能隱約看到兩個人影,還有“嗚嗚嗚...”的聲音真切的傳入耳朵,他才確定出事了。 可是到這裡他也不敢輕易上前了,所以就大喊了一聲,希望能嚇到他們。果然,那邊兩個人聽到他的聲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中一個人立馬跑開了,而另外一個卻是癱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他慢慢走過去,本想安慰一下的,喊了幾次也沒回應。看地上的女孩哭得傷心,這時候也聽不進去什麼,他也就沒再開口。 原本想直接回教室上晚自習的,但是丟下人家女孩一個人在這哭也不安全,所以他隻能警惕的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好在女孩哭了好幾分鐘,緩過神來了,隻是仍然還在輕聲抽泣。他不得不開口了:“同學,你受傷了沒?用不用帶你去醫務室?或者我去幫你喊老師過來?” 見她埋在膝蓋上的腦袋果斷的搖了搖,但就是不說話。王逸塵就隻能說道:“那我們回教室吧,這裡也不安全。” 她這次輕輕的“嗯”了一聲,但還是沒抬頭,也沒起身,明顯等著他先走。 王逸塵也知道她經歷剛才的事,肯定既害怕,又害羞,也不再多說,抬腿就往教學樓方向走去,後麵的張雅菲等他走了一段距離才敢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擦了擦臉和脖子就慢慢的跟著前麵的人影走著。 前麵的王逸塵怕她沒跟上,轉身向後看時,張雅菲立馬就停下了腳步。 王逸塵見她這樣也就心知肚明了,本就有點不耐煩了,也懶得多做惡人,他徑直大步往前走去,直到見到遠處有老師在往教學樓走時,知道不用擔心了,然後回望了一眼遠處跟著的身影,大步跑回了教室。 落後的張雅菲看著他跑遠,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去洗手間收拾一下,若無其事的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