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自然是瘋狂搖頭,他還年輕,怎麼能停止在這裡。 但想了想近日來可蒙導師教學的知識,鐵柱就一陣頭大。 望向食堂,鐵柱眼神悲涼。 奧瑟沒有這種悲傷,因為—— 他是學霸。 九本書,九門課程,他都學進去了! 或許是天生腦子好使,奧瑟有特殊的記憶力,凡是掃過一眼的文字圖像,他都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但這種才能使用後的代價是,嚴重失眠。 他的臉並不是天生蒼白,而是常常失眠造成。 如果不需要記憶,刻意去忽略,自己還能好好睡覺。 一旦下意識去強行記憶了,便無法忘記,然後就是失眠的到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好了! 倆個黑眼圈非常顯眼。 側麵說明了可蒙導師的教學內容究竟有多繁重。 又是一日枯燥無聊的學習,下午的課程已經結束,奧瑟獨自一人前往宿舍時忽然被食堂的大媽叫住了。 “奧瑟!奧瑟!能麻煩你去最近的晚集市帶些新鮮香料回來嗎? 廚房裡香料盒被臭蟲弄臟了,晚上要用的食材太多離不開人,你們也不願意用這些香料來做晚飯吧?” 一身棕袍的奧瑟聞言駐足停留,思考了零點零一秒立馬說道: “我去!需要買什麼香料?” 詳細詢問了需要哪些香料,奧瑟帶著一張羊皮清單和幾枚大媽給的銀幣離開了隱藏在山體中的法師塔。 鑒於鐵柱和池茉莉今日的課程還未結束,奧瑟便沒叫上他們一起同行。 學霸總是孤獨的… 每天鐵柱和池茉莉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注視著奧瑟率先離開圖書館,因為他總是第一個完成可蒙導師布置的習題。 可惡的學霸! 推開休因法師塔奇怪造型的大門,奧瑟行色匆匆的消失在傍晚的暮光中。 一直以來居住的這座法師塔塔主名叫休因,是在一節課程上奧瑟詢問的。 每個法師塔的稱呼都異常簡單純粹。 比如奧瑟就學的法師塔塔主是魔法師學會,七階魔法宗師,休因。 塔名便叫休因塔。 這種取名方式大概跟魔法師們講求簡潔直觀的風格有關。 至於為什麼一直從未見到名叫休因的塔主? 可蒙導師曾表情復雜的回答過這個問題。 “當你的知識,你的力量,都達到了那個無法想象的層次,他自然會來到你們麵前。” 雖然奧瑟覺得這並不是真相,可蒙導師明顯有很多想說卻不能說的苦衷。 從可蒙導師當時那張化了小醜妝卻依然能夠看出便秘痛苦的模樣,可以解讀出很多隱情。 比如,弱小的魔法師壓根見不到擁有無法想象智慧與力量的七階魔法師? 更狗血點,這個塔主休因,難不成是可蒙導師的親人? 可蒙導師的全名,是叫可蒙·休因的啊。 休因塔是魯德王國內魔法師學會的幾個分部之一,貌似還是很厲害的那種分部。 雖然奧瑟並不了解全部情況。 但從偶爾外邊路過的其他法師塔學徒的態度可以看出一絲端倪。 他們對這裡很尊敬。 無法理解的尊敬。 魯德王國最近還算安穩,因此外出購物基本安全。 至少可蒙導師近期很少離開法師塔,這說明沒有處理侵染的工作發生。 當晉升三階後似乎是有固定的工作的。 可蒙導師除了日常授課,其餘時間一直都很忙。 法師塔日常供給資源並不是讓魔法師們在塔裡休閑度日,養肥膘的。 魔法師學會為什麼要花一堆資源供養所有魔法師,自然是讓他們提前發現侵染,與侵染戰鬥,消滅侵染。 這既是魔法師的工作,也是必須完成的使命。 鐵柱曾多說了一句能不與侵染戰鬥嗎,便被可蒙導師懲罰清理法師塔一至三層的廁所一個月! 至於為什麼可蒙導師如此憤怒,答案很簡單: 侵染必須消滅! 如果不能消滅,那便控製! 如果不能控製,那便封印! 如果不能封印? 那堆上所有的一切也要進行封印! 奧瑟原本並不理解為什麼可蒙導師對侵染的態度如此偏執,偏執到了可怕的地步。 直到他深入學習侵染的相關課程後才知道侵染到底有什麼危害。 侵染形式非常多樣。 可能是某個事件,某個物品,某個人,一句話甚至是某個簡單的概念! 形式多樣的侵染唯一的特點: 對世界的破壞。 無法逆轉的那種破壞。 可蒙導師曾經拿出一份被侵染徹底汙染後又徹底清理過的土壤樣本。 那是一份活著的蠕動液體生物,極其扭曲,僅僅是觀察它數秒便會極度不適。 假如可蒙導師不說,鬼才信那曾經是一份無害的土壤。 那份土壤失去了所有作用,不斷吞噬四周增殖自己就是它的本能。 除此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不能作為食物,不能種植作物,甚至連微生物都無法在其中存活,連垃圾都不是。 這隻是最簡單的一種表現形式。 更加可怖的侵染比比皆是。 與這些玩意鬥爭,消滅它們,是魔法師義不容辭的責任。 在路上回憶著可蒙導師教導的知識,不知不覺奧瑟便趕到了最近的小鎮上。 休因塔的地理位置很奇妙,聽說跟塔主的性格有關,一般魔法師都喜歡在山頂或是王國核心建築群附近建造法師塔,休因塔卻在山體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隱藏極佳。 可謂謹慎至極! 不過另一方麵也方便了與普通人的溝通。 至少買菜挺方便的。 休因法師塔附近的小鎮挺多,不少於五個。 奧瑟來的小鎮是最近的一個。 街上並未因為夜色的到來失去人潮擁擠。 魯德王國最近興起的科技革新中最優秀的造物電路燈囂張的霸占著街道的兩側。 瞅了一眼神奇的散發著柔和光亮的路燈,奧瑟心裡感嘆了一聲科技真是厲害。 科技,真是普通人也能施放的魔法。 如此想著,奧瑟捏著幾枚銀幣推門進了香料店。 “老板,我需要這些香料。” 奧瑟把清單遞給香料店肥嘟嘟的老板娘,原地等待。 看到奧瑟身上的棕色袍子,香料店老板娘眼底隱晦地閃過一絲殘忍。 “客人,您這袍子是撿的嗎?” 奧瑟聞言,奇怪的看了一眼老板娘,搖頭道不是。 “哦!是尊敬的魔法師大人啊!請您找個椅子坐,我立馬幫您準備好香料。” 老板娘立馬熱情地拿著清單走回存放香料的內屋。 魔法師這麼受歡迎? 可蒙導師不是說普通人很忌憚魔法師麼? 隱約覺得有些不對的奧瑟掃了一眼被門簾遮住的內屋。 一陣怪異的香氣從內屋傳出。 奧瑟聞了聞,忽覺腦袋發沉,無法控製的向後摔倒。 徒勞的想抓住些什麼穩住身體,渾身的力氣卻仿佛流水般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