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致命富饒的城市都會有底層的平民存在,這是社會階級的必然,而在大坊市的一處小巷子裡,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收拾好了自己貼膜的工具回到了自己簡陋的日租房裡。 這些日租房都是為這些做苦工的人準備的,其中願意來住的除了打工人之外也有之前漠塵他們找來的那些盲流,三和大神一類的人。 這種日租房很便宜,日結的話隻需要十五塊錢一晚,隻有一個房間,裡麵擺放著一張小床和一床被子,雖然說被單很臟很破,還有著一股汗水的臭味,但總比在外吹著夜風感冒要好一些,而且還有公共的浴室,可以在晚上的時候洗乾凈自己。 簡單處理了一下後男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二手手機看著網站上的小說,他很喜歡裡麵的內容,隻不過自己隻能看看盜版網站上延遲幾天更新的內容。 ...... 在大早上天還未亮的時候男孩就收拾好東西起床了,他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在天還未亮的時候自己就走路前往人才市場外麵的廣場了。 “日結的,工地招人了,要年輕,能吃苦的,老的不要!”看著文質彬彬的包工頭大聲喊著,男孩特意多穿了幾件T恤長袖,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壯實,外加上他擠得早,立馬就被包工頭選上了。 “130一天,不要搶,不要擠,沒被選上的可以等明天!”包工頭看著客車上的人滿了之後朝著還在擁擠自己這邊的人群大喊了一聲。 坐著客車來到了工地,下車的時候自己還需要出車費,一趟十幾公裡的路程,一車五六十人每個人都要出六十多塊錢,不過男孩早就習慣了這一流程,畢竟自己乾一天就能把錢全都賺回來。 工地不包餐,男孩撐著一身汗跑到外麵的飯店吃一頓七塊錢的飯就趕緊回來,他自己待的位置離不開人,隻能讓人家幫忙頂一下,自己去吃個飯。 但回來後他發現自己原來乾的那個位置已經被別人占了。 男孩看著麵前的場景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鼓起勇氣上前說:“哥們,這工位是我的。” 占了男孩工位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熱漆歪著脖子看了男孩一眼:“你的啊?” “嗯。”男孩隻回了一個字。 “那現在就是我的了。”男人無所謂地回了一句,隨口又乾起了手中的活計。 男孩又想開口,可自己在不能鼓起勇氣,於是他就去找工頭了,但工頭卻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後就隨手批他去了別的崗位,見到這一幕後男孩再沒有說什麼,自己拿好東西離開了。 從早上6點乾到下午6點是很累的,又是搬鋼筋又是挑水桶,途中隻吃了一餐的男孩這會兒還沒休息,在結賬下工之後他搭著客運的三輪回去,手裡提著5塊錢的炒米粉跑到之前的巷子裡占了個顯眼的位置擺攤,到這會兒剛好是夜晚,這條小巷子的人流量很大。 除了手機貼膜外他賣別的小東西,就例如盜版書小首飾什麼的,不過這些東西一般人都不愛看,眉頭最主要的經濟來源是打工過苦活。 每天這樣忙碌很累,但很充實,或者說他的生活就被這些事情給充實著,不過這天夜晚對他來說注定是不凡的。 這個小巷剛好過天橋,因此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在這裡擺攤的話其中賺的錢不少,要是選擇賣小吃飲品一類的話賺得更多,不過別人都有自己的組織,男孩一個人沒人脈,沒錢沒工具,想參與進來都沒可能,不過光是自己這些小東西在這裡賣幾個小時二三十塊錢也是有可能的。 小巷裡走動的人流量越來越多了,人多得遮住了外麵照進來的燈光,隻剩下了小巷子裡那橘黃色的燈光以供照明,但這次這條小巷裡發生了紛亂。 外麵的公交車站停下來了一輛公交車,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剛剛下車就想著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但沒走多遠就倒在了小巷之中。 “死人了!!!”不遠處一個女孩的尖叫讓巷子裡的所有人都注視了過來。 他們看到的是一具被啃咬過的屍體,裸露在外麵的皮膚有著令人心頭發寒的痕跡,就好像這個人曾經被一群喪屍給啃咬過一樣,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地方。 有大膽的人拿著棍子往上捅,但換來的卻是這具屍體撲上來的啃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好像是情人之間的擁吻,但這遠比擁吻來的殘忍,靠得近的人已經聞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那個大膽的人脖子處直接被那具暴起的屍體咬住,活生生撕開了,露出了裡麵血淋淋的血管。 “是僵屍啊!!”不知道是誰突然喊出了這麼一句話,巷子裡見到這一幕的人瞬間就混亂鬧騰起來了,而那些沒看見的,好奇的人卻紛紛圍了上來,想逃的人逃不出去,好奇想看見的人卻看不見。 被咬過的男人轉瞬間發狂,開始撕咬另一個人,就好像喪屍病毒就要從這裡開始爆發,那些喪屍小說裡的劇情就要從這裡開始上演了一樣。 男孩不過十六七歲,憑他的膽子也就最多殺隻雞,見到這樣的場麵哪還走得動道,隻是雙腳一軟,便癱在了地上。 很快巷子裡的人全部遭殃,這些瘋狂的人將他們的目標都轉向了活著的人,這個男孩作為唯一活著的他成為了所有人的襲擊目標,人們圍堵了上來,圍著他撕咬,男孩身上的牙印越來越多,他不斷地掙紮著,但隻要是裸露在外的皮膚就一定會遭到撕咬,到最後他甚至力竭發不出聲音。 這些撕咬過男孩的人們很快就不動了,他們就好像在那一瞬間就死去了一樣,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這些屍體堆積壓在了男孩的身上,屍堆的最裡麵就是那個被撕咬得奄奄一息的男孩,身上到處都是牙印,有些咬得深的地方已經在緩緩地流出血液。 不過他並沒有死,每隻鬼奴擁有的靈異在他身上匯聚,在非人的痛苦和折磨中,這個男孩成為了馭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