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聽到古宅這個詞立馬就有了警惕心,江東鎮那裡也有一處陰宅,裡麵似乎就關押著大恐怖,以前漠塵還想借助寧輝來一探究竟,但這人最後到底如何自己也不清楚。 這些事物都來自那混亂的民國時期,隻要是對以前的事情有所了解的馭鬼者都不會掉以輕心。 王察靈眼眸閃了閃,溫和地說著:“那棟古宅每天夜裡都會傳出鐘聲,但不管是怎麼去尋找都找不到那個鐘聲的源頭。” “據說每個踏入古宅的人往後一生都會被那個鐘聲所糾纏,我還是不希望總部的一位比較優秀的負責人在裡麵喪了命。” “畢竟漠塵你在總部新生一代的馭鬼者之中也是比較優秀的了,在駕馭兩隻厲鬼的情況下依舊可以從靈異之地裡脫困而出,在那裡的馭鬼者隻有你一個活了下來有這樣豐富經歷的人我相信未來都是有大作為的。” “王隊說笑了。”漠塵那黑描出來的臉麵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不不,我個人是很敬佩每一位願意主動去處理靈異事件的負責人的,這也算是我對你的照顧了,在大東市你可以隨意鬧騰,就是希望不要有一些不該出現的話語讓我來收拾爛攤子了。”王察靈最後說著,他也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承蒙王隊照顧了,那我先行一步。” 漠塵先離開了,王察靈則是繼續坐在沙發上,他沒再去喝那杯未喝完的茶,而是拿出了一張老舊掉色的照片出來了。 這是一張黑白的全家福,上麵有著微微駝背的爺爺奶奶,也有著父母,自己則是站在一旁的角落,隻是王察靈自己的那一塊並不是黑白,而是彩色的。隻是他自己那一塊的色彩似乎在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褪色。 “爸,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個機會,該回家看看了。”王察靈淡淡地說著,而黑白全家福裡父親的眼睛似乎動了動,往照片外的王察靈看去。 “我一直沒下定決心去讓你進那座古宅,但現在看來王家古宅已經開始逐漸被更多的人知道了,我們不能落後啊。” 王察靈其實一直都在等。 他在等漠塵這樣的人出現,無論來的是誰其實都不重要,但他要的是那個信號,漠塵就是那個信號,漠塵的造訪意味著王家古宅可能在之後會有新的變化,意味著大東市未來暫時可能會成為靈異圈目光聚集的地點。 鐘擺組織的人王察靈自己真的奈何不了嗎? 那是不可能的,在王察靈看來這些所謂的組織占據了自己家的古宅也不過是為自己打的頭陣。 他需要其他的馭鬼者出現來為自己探索,找到那個隱藏著的鐘擺真正的位置漠塵的出現預示著靈異圈內浪潮可能的轉變,他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去吧,爸,在他們開始爭鬥的時候進去,或許那些家夥還真的讓王家古宅有了些變化呢。”黑白全家福裡父親的影像似乎真的聽到了王察靈的話語,木訥地轉身向照片背景裡的那棟古宅走去。 一家五口的照片在此刻就空出了一個位置。 似乎王察靈和他所謂的家人都被麵前這張黑白色的照片給詛咒了,光是旁人看來就有著一種極其悚然的感覺。 ...... 大東市的一條街道上,王察靈手下的人很貼心地將漠塵送到了一座古宅的門口。 這棟在大東市本地有著諸多傳說的古宅並沒有被故意隱藏起來,而是大大方方地擺在這裡,周圍甚至還有行人經過。 沒在乎旁邊的行人麵向自己那驚訝的眼神,漠塵看著麵前的古宅,古宅外有圍墻圍著的,不過白色的墻皮已經斑駁脫落,上麵還爬滿了藤蔓,正對著漠塵的就是古宅大門前那銹跡斑斑的鐵門。 雖然這鐵門看上去有兩人高,但有心的人真的想要進去的話其實不難,這鐵門也不過是聊以作為古樸的裝飾而已。 古宅的樣式接近歐洲那邊的風格,雖然看起來沒有經過任何的修繕,連窗戶的玻璃都全部破碎,但整體結構依舊保持完好。 漠塵看著麵前的古宅,上麵的還留著有一副牌匾,陽刻有兩個字:王家。 他下意識地將麵前的古宅和江東鎮裡的那座陰宅相對比了起來,兩者有些許的不同,江東鎮裡的陰宅的對聯是陰刻而成的,而這裡的是陽刻,手藝不一樣。 感覺很平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至少沒有像在陰宅那裡一樣有某種危機感,漠塵看著麵前的王家古宅,他似乎多多少少清楚為什麼王察靈會如此縱容自己了。 這座古宅應該本就是他自己的祖輩的產業,而自己似乎是被拿做當槍了,他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惱怒。 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漠塵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拿出了衛星電話,早在飛機上漠塵就將袁浩宇告訴自己的那三個名字交給肖新蘭去查了,不過似乎是對方有意隱瞞自己行蹤的原因,到現在才將那三個馭鬼者的照片發給自己。 漠塵想要詛咒對方的話就必須要知道對方此刻的樣貌,以前記錄在案的照片隻要和現在的麵貌有所不一樣都是無法詛咒成功的。 看到衛星電話上麵的三張照片,應該是在某個犄角旮旯裡的監控拍到的,難為還找得到這樣清晰的照片。 很快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袍出現了黑色的墨跡,這些墨跡組合成了三張不一樣的臉,正是衛星電話裡顯示的三張照片。 但隻成功了一個,另外兩個由健忘詛咒形成的臉直接潰散消失在白色的衣袍上,這很正常,畢竟馭鬼者在逐漸被自己駕馭的厲鬼侵蝕時也會因為侵蝕自身的靈異而讓麵貌有所變化。 漠塵在對方記憶之中的影像出現在了王家古宅裡的那個馭鬼者旁邊,不過這個被漠塵詛咒的馭鬼者並沒注意到漠塵的存在。 這個馭鬼者隻是一個人待在古宅的一個房間裡,似乎這個鐘擺組織的成員都是這樣的,每個人占據一個房間單獨待著,可能一旦有什麼動作才會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