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美國的一座城市。 一個漆黑的人影走在安靜的小巷之中,這人手上還抓著一個活人,也算是衣履整齊,看起來是一個精英。 “是這裡嗎?”白澤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 白人原本昏迷著,不過瞬間就被白澤扇醒,但他醒來之後卻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冷靜地分析著周圍的情況。 “是的白先生,就是這裡。”他很冷靜地說著。 把男人丟在地上,白澤摸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這東西他根本就不喜歡抽,可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一股無限的寂寥包裹了全身,他感覺到冷,感覺到自己正在逐漸消失在世界上。 他需要什麼東西支著自己,獨自一人吐著煙圈看著翻湧的煙氣在空氣之中散去似乎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呼出的煙吐在那白色的石雕頭上,附在上麵逐漸散開的煙讓白澤感覺麵前的人兒好像又活過來了一樣。 如果說漠塵還有著屬於自己在乎的東西,那白澤已經沒有了。 曾經成為馭鬼者之前的白澤算是有妹有房,父母雙亡,但現在,白澤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什麼。 自己在靈異圈內沒什麼人認識,有一部分地理的原因,大威市位處太偏了,也有自己獨守在大威市並外出接觸的關係。 不過他在關注馭鬼者網站,他知道了那個紅姐。 從民國時期死而復生的張幼紅。 百年前的馭鬼者到如今都能復活,那自己的妹妹才死了那麼一會兒,憑什麼不能復活? 心中懷著這樣一個渺小而又遙遠的希望,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夠格,他要先活下去,之後的一切才能慢慢發展。 白澤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已經潛伏很久了,人生地不熟的,唯一支撐著他的是心中的那一股恨意和希望。 鬼影復蘇侵蝕自身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金色的鬼眼已經逐漸被鬼影侵蝕變黑了,現在白澤眼中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黑紗一樣。 右手那潔白如玉的鬼手依舊沒有任何被侵蝕的情況,但白澤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會一直維持下去,一旦鬼眼徹底被鬼影駕馭了自己的鬼手也會逐漸被鬼影駕馭。 現在自己要找到辦法延緩自己的厲鬼復蘇。 辦法不多,最簡單粗暴的就是讓自己駕馭第四隻厲鬼維持住厲鬼之間的靈異平衡。 但… 他沒有信心。 雖然一開始自己是在沒有依靠總部的情況下成功駕馭了三隻厲鬼,但那樣的機緣巧合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再碰上了,維持三隻厲鬼的靈異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四隻。 這地方也是跟他語言不通,不過並不代表沒有華人的存在。 他自己孤身一人這兩天內遊竄在城市之中配合馭鬼者網站裡的消息很快就確定了一些的事情。 靈異論壇的老大葉真之前來過這座城市尋仇,很多秘密基地都被葉真剿滅了,但那些秘密基地裡的物資卻沒有被他帶走。 白澤要找的就是這個,國王組織底蘊豐厚,自己多方打聽找到了曾經國王組織露在表麵的一些人物。 也就是所謂的白手套,明麵上的商人。 最後白澤自己將目標盯在了麵前的這座雕像館裡麵。 “白先生,我想我能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那些狀態不對的馭鬼者們都會進入到這個雕像館裡麵去,後來出來的時候看起來就好了很多。” 被白澤挾持的白人很聰慧地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這樣的馭鬼者看起來很好說話,但大部分都是心理有問題的,一旦有什麼不順心的就要殺人,而且看白澤這個樣子,是離厲鬼復蘇不遠了。 對方問到關於厲鬼復蘇的問題已經很明顯了,隻要自己積極配合,未必不能活命。 白澤又吸了一口:“這座雕像館之前有沒有人進去過?” “沒有,雕像館是私人產業不對外開放,前段時間靈異論壇的老大葉真殺死了那些馭鬼者之後就直接離開了,並未拿走那些靈異物品。” “但是......” “但是什麼?!”白澤一手提起對方的衣領。 “咳咳...”白人被這一下提得差點沒緩過勁來。 “但是有一部分馭鬼者是進入到雕像館後被葉真直接沖進去殺死的,而雕像館到現在依舊十分平靜,我和我的一些朋友估計那裡已經變成了一處厲鬼橫行的靈異之地,因此這段時間雕像館我們一直在發愁如何處理。” 白澤聽完後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最後問一句:“還有別的關鍵的信息嗎?” “沒有了。” “你確定?” 白澤盯著麵前的白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渾身漆黑,那暗金色的獨眼有著一股很大的壓迫感,意誌不堅定的人怕是分分鐘就要納降。 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白人閉著眼睛說:“這方麵我沒必要騙你,夜先生你去問我別的合作夥伴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信息,甚至都不會有我的全麵,為了活命我的誠意還是很足的。” “等我回來之後,我會告訴你我的誠意。”白澤並未被對方的話語說動,手中反而拿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像是一個稻草娃娃,上麵貼了張紙,寫著對方的英文名字,隻要白澤在上麵動手腳對方的身體同樣會有反應。 這是一件靈異物品,上麵寄居著詛咒,就像是民間流傳的那種巫蠱娃娃一樣使用,這東西是白澤在輪船上的一個馭鬼者身上找到的。 同樣能確認被詛咒的人是否還活著,人死了的話就無法詛咒成功。 不會受傷,但會感覺到痛苦,是一個很陰損的東西,因為如果隻是對付馭鬼者的話這樣簡簡單單的疼痛對於一直遭受著厲鬼折磨的馭鬼者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件靈異物品就顯得十分陰毒。 早在之前白澤就在對方身上驗證了一遍,名字沒有錯,這個男人為了活命到現在都沒有欺騙自己。 放開男人,這個衣衫不整的白人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這裡,這家夥沒再管白澤這邊的事情,而白澤則是看向了麵前的這座建築。 玻璃幕墻隔絕了內外,但通過深黑色的玻璃依舊能隱隱約約得看到裡麵放著的一些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