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塵離開了大杭市,他前往了太平古鎮的所在地。 他需要有其餘的情報相互驗證,而太平古鎮鬼街裡的典當行就是一處很好的去處。 輕車熟路地進入到了鬼街之中,不過這條鬼街越來越破落了,之前還有一些店鋪開著,但這次漠塵前來的時候甚至連擺在鬼街上的麵具攤都沒有開著,隻剩下了一個木臺子。 “這裡逐漸廢棄了嗎?難道說等到所有店鋪徹底關門的時候鬼街就會徹底關閉?還是說會失控?”漠塵走在荒蕪的鬼街上,原本靠近出口的位置還是十分亮堂的,但僅僅是往前走了沒多遠原本乾凈的青石地麵就多出了雜草。 就好像長時間沒有人打理一樣。 漠塵不管這些,他繼續按著記憶之中的路線向著典當行的方向走去。 不過可惜不能如漠塵所願了,典當行關門了,麵前緊閉的大門似乎拒絕了漠塵的前來。 漠塵沒管那麼多,他雙手撐著麵前的木製大門開始推動,門後似乎是有著什麼東西卡住了門的打開一樣,不過漠塵知道,這是靈異方麵的比拚,門後不可能真的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卡住了,他雖然身體形象是個女孩,但這是鬼軀,漠塵不動用靈異單憑握力都能將金屬掰彎撕開。 接觸的那一刻漠塵使用了必死的靈異,在漠塵的推動下這麵大門開始吱呀作響,但不管他怎麼推動,麵前的大門就是打不開。 沒有其餘的手段,漠塵離開了這裡,在確認沒有被鬼湖之中的厲鬼給盯上後他開始思索有沒有其餘的辦法知曉幽靈列車的存在。 動用鬼域直接開始巡遊全世界顯然不可能,幽靈列車常常會行進在靈異之地當中,都不會出現在現實自己動用鬼域搜索能找到的可能性也不大。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雖然存在活人從幽靈列車上活著下車的例子,但漠塵向來不會去幻想最好的情況,思勝之前先慮敗,就算漠顏真的從幽靈列車上下來了又怎麼樣?這是一起在全世界遊蕩的靈異事件,要說是在國內下車也就算了,如果是在異國他鄉,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語言不通,外加國外靈異事件猖獗...... 許願的靈異? 許願瓶位於死人丘,但即使自己知道了死人丘在現實的位置也不可能立刻就找到,就算那個劉思明說幫自己就是幫他,但對方真的會幫自己嗎? 漠塵不信。 他頭一次感覺到了無力,這是他自從駕馭雙身屍以來的第一次,麵對恐怖的厲鬼並沒有,和袁浩宇對抗的時候也沒有,可對於漠顏的失蹤他頭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 “分頭行動,我們現在還清楚幽靈列車需要停下來的高鐵或者火車為媒介才會停下,之所以幽靈列車會來到國內就是因為一些城市停擺了,交通停運才會這樣,我們分頭去關注那些交通停運的城市。”身下的男孩說。 “也隻有這樣了。”女孩嘆了一口氣,雙方分開,開始分頭行動動用鬼域了,至於大坊市的話一旦出現了幽靈列車劉勝澤肯定會打電話過來,這點漠塵倒是清楚,於是他並未回到大坊市。 女孩前往了其餘的城市,而男孩則動用鬼域先回到了江東鎮,雖然趙生與世隔絕有幾十年,但有關於幽靈列車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麼。 回到江東鎮內,這裡此時正下著綿綿細雨,天上的黑雲遮擋了大量的光線,鎮子裡隻有屋內昏黃的燈光以供照明。 男孩並未回到鎮子之中,他是掐著時間來的,剛剛來的時候就聽見了遍布整個江東鎮的梆子聲,這時候趙生肯定在這裡。 鬼域移動來到了鎮外的矮房,男孩看見了坐在矮房旁正在休憩的巡陰人趙生。 “這麼閑?” “好不容易能透氣了,不得多休息休息。”趙生拿出了腰間布袋裡的東西,那是一把煙槍,他抓了一把細碎的煙葉塞進了煙槍口,點燃後噗噗地吐了幾口煙出來。“你另外的身體沒過來,我就不給你拿凳子了,這會兒回來要問幽靈列車的事情嗎?” 瞧見男孩點點頭,趙生又吐出了一口煙氣:“這東西我以前聽聞過,那時候還不被稱為幽靈列車,也並未在國內出現,不過有一些民國的前輩似乎參與到其中了,他們還和國外的馭鬼者打了一場。” 男孩一想也是,民國時期的國內也沒多少鐵路,幽靈列車來到國內的可能性本就小,不過似乎當初的民國馭鬼者也像現在一樣打了一場國內國外的馭鬼者戰爭? “我並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不過我聽說這東西有一個終點站,隻有在終點站才能控製這輛列車的運行路線。”趙生說道。 後續的一部分內容和林業告訴自己的大同小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男孩在知曉一些事情之後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不過臨走前他和趙生說:“對了,死人丘位於現實的位置在清河縣,在之前我去過那裡一趟,那裡被靈異侵蝕的程度有些深。” 聽到這話後趙生摸了摸下巴:“居然這麼近,這我倒是沒想到,不過那裡隻是一個出入的口子,而不是真正的位置。” 男孩記下來了,離開江東鎮的時候他的記憶裡突然間有了另一個自己此刻的記憶: 大信市火車站內,女孩看著麵前的美艷女子:“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麵前的美艷女子身材非常有料,頭上戴著小禮帽,一頭黑發披肩,身上穿著惹人注意的西式連衣裙,裙下則是收口的青黑小皮鞋和絲襪修腳,僅僅是靠近就能聞到隱隱約約的香水味,想來品佳不凡。 對方一顰一笑之間似乎都帶有著難言的魅力,她肌膚嬌嫩,氣若幽蘭,雙眼更是媚然之中又有如同碧水一般清澈,是個十分標準的美人胚子。 任何的美女站在她的身旁仿佛都會黯然失色,似乎‘國色’二字就是天生為她形容的一樣。 相較之於漠塵就多少有些寒磣了,雖然雙身屍的女孩形象也是麵相清冷,但畢竟還是未長開,最多算是一朵未綻放的高嶺之花,更何況她還是一身的白色,過於素了,頭發也沒有專門的修理,除了漠顏給自己紮的小辮子外再無其他。 “我們曾經見過呢,這麼快就忘了嗎?”麵前的女子咯咯笑著,她的手上還打著小洋傘,那洋傘遮擋了天上的太陽光,精美的五官隱藏在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