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待在金廟內的馭鬼者和活人們都看向了剛剛無風自動關上的黃金大門。 不過圍坐在屍體身邊的八位僧侶依舊在禱告著,口中念叨著他人所不清楚的話語。 “門居然關上了,這可是黃金門,厲鬼的靈異沒辦法影響的,怎麼會這樣。”那個斷了一隻手掌的馭鬼者驚慌地說。 有一個外國人走過去檢查了一番,黃金包裹表麵的黃金門重量極重,單憑人力根本就不可能挪動。 而且這裡也沒有什麼電子器械存在,金廟內用於照明的都是用生物蠟製成的蠟燭。 “不是黃金本身被厲鬼的靈異挪動了,而是黃金周圍的物質被挪動的時候帶動了黃金。” 漠塵在灌滿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厲鬼的鬼域將這裡的環境給修改了一遍,看起來這裡還是金廟原本的環境,但很大可能已經全部變樣了。 畢竟金廟裡隻有墻壁和門是黃金,別的可不是。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有人心裡著急,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和厲鬼同在一處地方,要是一個不小心厲鬼復蘇了的話,他們豈不是全都要死在這裡? “不不不,不是還有那個人嘛?”有個馭鬼者悄咪咪地補上一句。 說到這裡在場的九人紛紛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站在門口觀察的漠塵,現在大家共處一室,怎麼說也是個命運共同體。 鄭月自己找了個地方直接坐下了,她不敢去黑暗之中那些沒有人的角落,自己隻想待在光亮之中。 那八個僧侶的言語晦澀難懂,在場的12人中沒有人懂得他們的語言,漠塵也沒有去探究,她暗自猜測這些僧侶可能會是那些馭鬼者留下來的後手。 畢竟現在有金廟作為隔絕,外麵的馭鬼者想怎樣探知也做不到了,雖然自己的靈異也被隔絕,但問題還不大,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了金廟裡麵的人身上下功夫。 將漠顏放回到地麵上,漠塵自己的影子裡拿出了帶有著陰冷氣息的鐵錘,那鐵錘上還殘餘著沒有徹底乾涸的血跡。 漠塵手拿著鐵錘緩緩靠近,八名僧侶不管不顧依舊在禱告,可直到漠塵靠近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些僧侶已經死了,他們都變成了鬼奴,睜著雙眼無神的眼睛看向了自己這邊。 什麼時候? 漠塵心中微微一驚,這些僧侶口中禱告的聲音沒有停過,他們是什麼時候成為了厲鬼的鬼奴? 這八隻鬼奴的身體並未動彈,不過隻要有人靠近了屍體這邊,鬼奴就會將自己的目光轉過去,就好像是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律一樣。 “現在沒必要打破這裡的平衡,當務之急是要清楚葬禮的下一步流程是什麼。”漠塵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轉而問向了同樣在一旁休息的那夥人。 “有誰知道這場葬禮的下一步做什麼?”漠塵問。 原地聚在一起休息的馭鬼者們在注意到漠塵的靠近後紛紛表現出了警惕,盡管他們並不是漠塵的對手。 “我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從遺留在金廟裡的卷宗上確認了火葬的流程,不過是有人翻譯出來的,可惜翻譯的不完全,我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其中一個馭鬼者回答了漠塵的問題。 漠塵微微瞇眼,那個馭鬼者接著說:“在這方麵我們沒必要騙你,畢竟我們也不希望厲鬼復蘇,這場葬禮要是搞砸了的話大家就危險了,而且我們也並不覺得你會在厲鬼復蘇的時候來保護我們。”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有辦法知道下一步的流程不是嗎?”漠塵說。 隊伍裡那個斷了一隻手掌的馭鬼者臉色微微一變。 “也沒必要怨恨我,就算我不在,你們在這場葬禮裡也很大可能找不到下一步的信息,到最後一樣還是要用那個老舊的布袋來獲取信息,趁著現在沒有什麼靈異乾擾,早點動手才更加安全。”漠塵說。 那個馭鬼者緊緊地握著自己手中的錦囊,隨後直接就拋丟了出去:“這玩意,該你們用了,之前我就用了一次,為了公平大家一人一次。” 他口中說的是大家,不過明白人也清楚說的是他們這九人,並不包括漠塵這邊的人在內。 “要不再等等?”一個女馭鬼者不想這麼快就開始,她雖然成為了馭鬼者,但心中的猶豫和退縮和在成為馭鬼者之前一樣沒有任何一點的減少,無故的拖延,麵對時間的退卻,這些都是大忌。 反倒是那些經歷了更多的人清楚漠塵說的是對的,厲鬼還未復蘇,雖然不清楚這個錦囊會不會因為厲鬼的復蘇而導致失效,但早做一份準備是絕對沒有錯的,這件事必須要做,那就拖延不得。 有人大著膽子拿起來而丟在地上的錦囊,他先是將手伸了進去,隨後口中默默地念叨著:“這場葬禮的下一步是什麼?” 話音剛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舊的布袋突然跟充氣了一樣開始變得膨大,這些隻能裝進去一隻手的布袋開始不合常理地變大,直至將這個男人的半個身體都給吞了進去。 生死關頭男人大聲呼喊著周圍的人來救他,可這些人哪個不清楚靈異事件的殘忍,哪個沒有麵對過厲鬼,全都冷眼看著這個男人直接被老舊的布袋個i整個吞噬了進去。 “救...救....”男人在布袋內還活著,聲音隔著布袋不是很清晰,但大家依舊辨認得出來是在哭求著外麵的人把他救出來,在把男人整個裝進了布袋後這個老舊的布袋開始縮小了,隨即在場的人看見了恐怖的一幕。 男人在布袋裡被縮成了一個球,骨頭斷裂的聲音在裡麵不斷響起,同時老舊的布袋下端也被滲出來的血液給染紅。 漠顏身下的陰影裡伸出了兩隻手捂住了漠顏的耳朵:“沒必要看。” 而鄭月則是雙手緊緊壓住了自己的耳朵,自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閉著雙眼撇過頭不敢看這一幕。 布袋之中男人的呼喊聲逐漸沒了,原本還能從布袋的表麵看見試圖掙紮掙脫布袋表麵的手指,但隨著布袋的縮小,裡麵的肉塊似乎也消失不見了,最後隻餘下了一個沾血的老舊布袋躺在血泊之中。 而看著這一幕的幾個普通人都看傻了:“不是隻會吃掉一部分的身體嗎?怎麼整個人都吞進去了?” “問題越大,代價越大,這很正常。”漠塵補了一句,隨後走過去拿起沾血的布袋晃悠,一張血腥浸濕的紙條吧唧一聲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