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德拉古埃更加說不出話了。帕拉塞爾蘇斯隻好在一旁幫著說道:“瑞典王,不要為難這個孩子了。詛咒和技藝不同,屬於魔法的範疇,很多時候都不是人的智慧所能揣度的——舉個你能理解的例子吧,你可知道朗基努斯之槍?”
“當然知道,那是七丘帝國的鎮國之寶。原本隻是普通的鐵槍,但是因為殺死了神子,而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帕拉塞爾蘇斯反問道:“殺死神子和擁有力量,這兩者的因果關係不是應該反過來才符合邏輯麼?”
這句話話一下子把艾拉給問住了:“可是……確實之前隻是普通的鐵槍,所有文獻都是這麼說的……”
“再說一個七丘帝國可能不知道的細節:天方帝國的士兵們會被警告不要試圖觸碰朗基努斯之槍。他們被告知即使隻是觸碰槍柄,朗基努斯的力量也會把他們殺傷。”
“隻觸碰槍柄就會受傷?這是為什麼?”
“魔法的一個重要部分就是‘象征’。有些貴族魔法師會在釋放魔法前喝自己的血,有些魔法師在使用強大的魔法時會提前劃畫好魔法陣,在這裡,不管是血、還是魔法陣上的字符,實際上都是一種擁有力量的象征。朗基努斯之槍殺死了神子,這個象征帶給了這把平平無奇的鐵槍太多的力量。而象征對不同的人起的作用也是不同的:對七丘帝國而言,朗基努斯之槍殺死神子這個象征能夠讓持槍的他們獲得強大的力量;而對天方帝國而言,這卻是一個不詳的象征,他們甚至無法觸碰它——換句話說,就是一種詛咒。”
艾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唔……好像明白了,又好像完全聽不明白。”
“接下來的話隻是我的猜測:殺死了神子的往小了說是鐵槍,稍大一點說是朗基努斯,再大一點,那就是七丘帝國。恐怕尹本.西那嘴裡的詛咒就和這個有關係。對七丘帝國來說完全感受不到的某種東西,對天方帝國而言卻是一種很可怕的詛咒。”
“我覺得不太對勁。”艾拉搖著頭說道,“阿維森納和尹本.西那昨晚都在德爾菲使用了魔法,好像也沒見他們受到什麼詛咒。往遠些說,之前還有一個使徒轉移了七丘帝國的艦隊,也沒見他受到什麼詛咒。”
“可能是因為沒有達到觸發詛咒的必要條件吧——不過我昨晚問了尹本.西那很多問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已經確信這裡必定存在某個重要的詛咒,讓天方帝國的魔法師無法全力麵對七丘帝國——而尹本.西那這次就是為了解除這個詛咒而來。”
“詛咒是有辦法解除的麼?”
“當然有。既然詛咒來源於象征,那就用象征的力量去解除。既然詛咒來源於神子戰死德爾菲——那就讓他在德爾菲復活就好。神子於死後第三日復活,那隻是他的顯現於信徒前的靈體。可現在,尹本.西那準備鑄造他的身軀。”
“鑄造神子的身軀?”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的德拉古埃吃驚的喊了起來,“這是能辦到的麼?”
艾拉仍將信將疑地聽著,艾米則卻意識到了什麼,凝重地盯著帕拉塞爾蘇斯看了起來。
“你的直覺沒錯。”帕拉塞爾蘇斯苦笑了一聲,“我寫的相關手稿,似乎已經被阿維森納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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