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共和國軍功簿那些上有名字的士兵全都被帶到了艾拉的麵前。
他們一個個害怕地低著頭,而艾拉則一臉嚴肅地坐在他們的麵前。
“你們是哪國人?”艾拉問道。
那些士兵們不知道艾拉問這個問題是想乾什麼,一個個都縮著頭不敢回答。直到艾拉生氣地拍了一下椅子,才有人慌慌張張地回答道:“是……是海島共和國人。”
“海島共和國!哈?那不是七丘帝國的屬國麼!”艾拉提高了聲音,“既然你們是海島共和國人,為什麼要幫助阿勒曼尼聯邦、封鎖七丘帝國的海峽?”
見那些士兵們沒回應,艾拉進一步提高了聲音:
“別忘了,海島共和國之所以是共和國,是因為七丘帝國給了你們自治權!百年之前,你們的祖先一個個全都是七丘帝國人!你們的行為是叛亂!你們對不起你們的祖先,對不起你們腳下的這片土地!”
艾拉越說越氣,“啪”地拍了一下椅子站了起來。
“既然是七丘帝國人,那就按七丘帝國的律法處置!參與叛亂該受什麼刑法,你們應該還不至於忘記吧???”
許多士兵嚇得差點摔倒。他們才不會去記什麼七丘帝國的法律,但海島共和國和七丘帝國一直有貿易交往,因此他們多少都聽說過——在七丘帝國,叛亂者重至處死,輕者切鼻、切耳、刺眼、閹割,種種酷刑,不一而足。既然瑞典王要用七丘帝國的律法處置他們,那他們多少都要少掉一兩個部位了。
艾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輕微的吸氣聲,卻嚇得那群士兵們大汗淋漓。
“我看過記錄你們軍功的賬冊,行——你們一個個都真行!”艾拉憤怒地地對他們下達了最終的判決:“刺瞎眼睛、或是變成閹人,你們自己選吧!”
一陣死寂籠罩了海島共和國的士兵們,過了一會兒,一陣尿騷味傳來。艾拉不高興地捏住了鼻子,喊道:“動作快點!想被刺眼睛的站左邊,想被閹的站右邊,還站在中間的人,我要把你們推上斷頭臺了!”
人群中忽地有人“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抹著眼淚喊道:“瑞典王!這都是帕提西帕奇奧的命令。求你給我留下一副健康的身體,我想用它殺入總督府,吊死那個該死的胖子!”
“咕……?沒想到你這家夥說話還怪好聽的……”
艾米看到艾拉的身體在不安的發抖。過了一會兒,艾拉轉頭看向了她,小聲征詢意見:“艾米,要不……我們把這個人留下?”
艾米一臉無語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陛下,你還真是容易被騙哎。什麼都是帕提西帕奇奧的命令,這種油嘴滑舌的家夥,我都不信他是一般的士兵……”
艾拉和艾米間的對話哪能逃過士兵的耳朵,“嘩”地一下,那群士兵們一起跪了下來,一個個哭著喊道:
“瑞典王!求你放過我們,我也想為七丘帝國戴罪立功啊!”
“我是七丘帝國人,我一直都是七丘帝國人,都是那個帕提西帕奇奧逼的我們……”
“瑞典王,隻要你給我一副盔甲、一把刀,我一定第一個沖進總督府,把他的耳朵鼻子眼睛什麼的全都挖出來送給你……”
……
“咕?咕!咕……”
艾拉慌了。她本以為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卻沒曾想過會碰到這種場麵。最後,她有些無助地向艾米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艾米深深嘆了口氣。然後,她扯著嗓子對著那群士兵們喊了起來;“油嘴滑舌的家夥,全都給我閉嘴!誰再多說一句話,我馬上把他給拖上斷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