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王!你們救救我們吧!我們村裡爆發了黑死病,那些商人把磺胺的價格拉的很高,如果不把房子和土地賣了的,我們根本就買不起!可就算把這些都賣了,也隻夠救一個家人,可一戶人家裡得病的人哪隻一個哦!要是再沒有藥,我們整個村的人都要死絕了!”
艾米嚇了一跳:“你們村在哪裡?別哭,抬起頭,藥這裡有的,你們慢慢說。”
烏拉爾心說這事成了,猛地把頭一抬——
於是宮殿裡的這三個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我記得你們……你們不是煉金術學院的學生麼?”艾米說道。
烏拉爾心裡暗叫不好,感情之前在那艘大船上遇到的女孩就是瑞典王。但他機敏的緊,眼珠一轉,“哇”地一聲又哭了出來:
“是啊,我們知道我們錢不多,買不了多少磺胺,鄉親們好不容易給我們湊了點錢,讓我們來煉金術學院學習怎麼製作,回去好救村裡的人。結果學院的學生們純心針對我們,先用戰車燒我弟弟的屁股,然後又用投石車砸我們,最可惡的、最可惡的是那個叫戈特弗裡德的老師,居然逼著我們做數學題!我們不做,他就用魔法打我們,我身上現在全是傷,晚上躺床上都要痛的哇哇亂叫!”
“學……製作磺胺可是要很高超的煉金術技巧的……你們來煉金術學院學,學會少說也得一兩年吧?那你們村裡的人不已經全部沒了?”
艾米敏銳地察覺到了烏拉爾話中的漏洞,但烏拉爾卻毫不猶豫地來了一個順水推舟,他用更大的聲音哭著:“原來製作磺胺那麼難學?那我們可怎麼辦啊!我的媽媽、我的妹妹可全都等著用藥呢!還有我家養的那頭小綿羊,好像也感染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有……”
“羊……應該不會得黑死病吧?”
“我們都是安分的農民,哪懂這些,我就是看著它有點癥狀,估摸著應該就是黑死病,不是黑死病那是什麼呢?我可連的小綿羊啊!
!”
烏拉爾故意把話題往羊身上扯。他也沒聽過羊得黑死病的,但這種刻意留下的小錯誤,隻會增加他的話的真實感。
“那你們來時坐的那艘船……?”
“也是鄉裡人籌錢給我們的!瑞典王啊,我們村裡人真的已經找不到別的辦法了,聽說你一向仁慈,這才跑來找你,求求你,就把磺胺給我們吧!”
艾米被這一連套話給唬住了。不過她畢竟不是艾拉,不會輕易放下心裡的戒心:“上前來,把你們的手伸出來給我看。”
商人和市民的手比較溫潤,而農民和工匠的手比較粗糙。一個人的身份,光看手就能分辨出來個大概。艾米想用這個方法來判斷烏拉爾和巴拉爾究竟是不是農民。可是她畢竟不是專業看手識人的,烏拉爾和巴拉爾做盜賊前又確實在農村裡乾過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伸出來的手,艾米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破綻來。
“好吧,那就給你們一些磺胺吧。”艾米說道,“你們村在哪裡?我派一隊人幫你們押送過去。”
這也是艾米的一個防備措施。這兩個人有沒有說謊,到了村裡就能一目了然。對村民來說,有士兵幫忙押送貨物是非常必要的。而如果這兩人是騙子,這時就會拒絕艾米的提案。
但烏拉爾想也沒想就壓著巴拉爾的頭連聲道謝:“謝謝瑞典王,我們的村就在日德蘭半島,離這不遠!”
艾米嘆了口氣:“你們需要多少磺胺?我讓人給你們準備。基礎的工本費還是要收的,這點錢你們應該有吧——還有,我不是瑞典王。說起來今天也是第七天了,如果你們運氣好見到了真的瑞典王,到那時再親自向她道謝吧。”
烏拉爾樂的朝巴拉爾抖了一下眉毛。他憑著自己的本事騙到了磺胺,馬上就要發財了。至於那些押送磺胺的士兵,他有一萬個能夠甩開他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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