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發色的藥水?”艾拉把身體湊上前一些,但還是謹慎地問道“有毒麼?”
“沒,我拿牛試過!牛的毛一下子就變成金色的了!”
“別老是那牛說事!”艾拉嚷道:“拿老鼠試過沒?死了嗎?”
“也沒死!”
“唔……”
艾拉滿腹狐疑地盯著丹。她因丹的藥水吃過苦頭,所以完全沒法信任:
“蒼蠅呢?蚊子呢?都有試驗過麼?”
丹撓著頭:“確實有蚊子死裡麵過,但我看應該是淹死的……話說我就算想試,也得先找到蚊子的嘴啊?”
“怎麼,瑞典王你以前也和我一樣是金發?”達斯特在一旁插嘴,“金發多漂亮啊,還不快把藥喝下去?”
“唔,雖然我也覺得金發漂亮,但我叔叔說正宗七丘帝國人都是黑發……”
“你叔叔?你是說安娜他爸?他懂個啥啊!”達斯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艾拉的肩膀,“要我說,漂亮的金發能還夠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以此加強你的劍術呢!”
“還有這種說法?那……好吧。”
艾拉接過丹遞上來的藥水,又謹慎地看了幾眼,然後才滿腹狐疑地喝了下去。
“說起來,上次喝藥水時,我是被綁著的……”
“啥?他還乾過這種事?我這就教訓他一下!”
達斯特不知從哪掏出一段粗繩子,用誇張的動作在丹身上饒了好幾圈,把他給捆的結結實實的:
“這樣解氣不?要還不行,我把他拎出去丟河裡!”
看著丹身上的繩子,艾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師父,這綁法你以前教過我……隨便一掙就開了吧?”
“啊?徒兒你不說我還沒注意。一直以來我都是綁自己的,綁順手了!”
達斯特狠命地抓住一根繩端抽了一下,這下子,丹終於痛的叫出了聲。艾拉有點看不下去了:“行了,師父,我知道你想幫他,但我已經說了不介意了。你還是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他說。”
達斯特拍了拍丹的肩膀,露出一副“你好自為之吧”的表情,然後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隻剩下丹和艾拉兩人。艾拉靜靜地躺在椅子上等待著藥水的起效,月光照進房間,仿佛讓時間回到了數年之前。
艾拉閉起眼睛、微微地搖晃著椅子。那老舊的椅子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丹,有件事情我要謝謝你。在我身為奴隸的時候,是你把劍和盾交到了我的手上。”
“那是為了把你獻給野獸之王……”
“不管怎麼說,盾女的身份幫了我、也在當天晚上幫了艾米。所以我真的沒有問你罪的想法。別在地上跪著了,起來吧。”
聽艾拉這麼說,丹才拽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煉金術師。當時我對煉金術還不是太了解,現在想起來,你的技術在煉金術師裡算的上是高明的了——你能從海島共和國的煉金術學院畢業、能夠調配讓我的頭發變色的藥劑。而我所見的大多數煉金術師終其一生都在研究金屬的嬗變,所謂的研究結果也不過是弄出幾塊看起來像是黃金、其實屬性完全不同的人工金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