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幾人注視著身著破破爛爛衣服的許方,不知道他是從哪裡降落而來。 許方看著姐妹花擔憂的目光,以及人形存錢罐的崇拜眼神,搖了搖頭,示意回客棧再說。 ... 怎麼會這樣!! 伍子詡呢?那少年宗師呢?難道他們也去了碼頭? 什麼組織能讓沒有關係的人參加的? 此時,鬱悶至極的金世誠正手拿黃色錦帕擦拭嘴角的血跡。 就在許方一行四人離開金福客棧大約半個時辰後,手拿紙扇,穿著一襲黃色錦袍,已經失去腰間佩玉的金世誠才拖著病體來到了金福客棧。 他向掌櫃打聽了許方的房間號,但進入房間後卻發現空無一人。 尋找無果,金世誠隻好皺著眉頭選擇離開。 此計不成,某還有一計。 不管了,隻要見到那少年,把太祖畫卷在蕭定康手裡的消息告訴他,他必然會去尋找蕭定康。 到時候伍子詡就是無用之人,隻要那少年不插手,無非是與他一戰而已,又不是沒打過。 說不定那少年知道伍子詡在騙他後,惱羞成怒,殺了他也說不定。 到時候,蕭成康和伍子詡一死,紅花會還是要落入我金家手裡。 爹,你等著,孩兒就快要為你報仇了。 紅花會門主之位,我坐定了!! 一計復一計,計計不成功的金世誠在腦海中構建美好的未來。 ... ... “咳咳,繼續走。“ 才剛出客棧門口,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分不清男女的話語,一股莫名的寒意貫徹全身,意識到背後又是一位不知名的怪物,金世誠心中苦笑。 想不到這樣一個小縣城竟有如此多的隱藏高手。 平日裡,即使在各大州城,他也從未感受過如此的心慌,甚至比那少年宗師盯著還要讓人恐懼。 “前輩,您有什麼吩咐,隻管提出來,小金肝腦塗地,也得幫前輩把事辦妥了。” “答應給趙捕快的銀子,再翻一番送到他府上。五日內,我就要見到銀票。” “金小子,你也不想看到紅花會的生意出問題吧。” 額頭冒出細汗的金世誠觀察著路上行人的動靜,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對他背後的高人前輩有反應,心中有了個大概。 來人應該是趙世良的同伴不會有錯,但是聽這語氣,難道趙世良被殺了?所以這同行之人才來為趙世良討一筆安葬費。 沒錯,絕對是這樣,既然趙世良已經死了,那就死者為大,給他一筆好了。 思緒飛閃的金世誠顧不上心痛錢,忙不迭的回答道: “都聽前輩的,七日內,一定會有六千兩銀子送到密偵司衙門。” 不知道趙世良府邸的金世誠隻能說將錢送到密偵司了。 ...... 看著到手的銀子就這樣飛了的趙世良這下真的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瑪德,早知道把春香樓的包間地址給他了。 這下全完了,以後上哪找這麼一個冤大頭啊。 看著身前那位戴著青麵獠牙麵具、一身青衣,甚至連綁頭發的絲帶都是青色的青州衛總捕頭,趙世良大氣都不敢出,收斂住氣息乖乖站在後邊。 聽不到回話聲的金世誠也不敢回頭看,蒙著腦袋往縣城西邊的三教九流之地走去。 ... 此時,金福客棧門口。 衣衫完好但氣息萎靡的趙世良正默默跟在一位身上外袍多出破損,露出內裡銀甲但氣息強盛的狼狽身影。 突然,頂頭上司向自己拋過來一塊金色牌子。 看著這塊刻有演武堂的金牌,趙世良收起表情,知道自己真正的考驗就要來了。 不過與那少俠一番交手後,等自己修養好,通關應該不難。 走進客棧,還不等趙世良發問。 掌櫃的也不多說,看這怪異的二人八成又是找那位名叫許方的俊俏少年,直接手指一揮,指向許方的住房。 倒不是這客棧不保護客人隱私,畢竟開門做生意,不能保障客戶的隱私,怎麼能有核心競爭力呢。 但這客棧老板早年本就是混過江湖的,知道許方的事情自己這座小廟罩不住。 哪怕不是這些江湖人,每天都還有市井婦人,或者大家小姐派的小廝來這打探消息。 畢竟那日許方進城,正好趕集,瞧見許方麵孔的年輕女子還真不少。 自己幫助這些鄰裡,人家也給自己介紹生意來嘛。 這就叫做互幫互助,和氣生財。 掌櫃摸著自己的胡須,一邊用手指不停地撥弄著算盤,一邊哼著昨天從回春樓那幾位弱男子那裡學來的小曲。 ———————— “又是你?” 為了照顧存錢罐,一行四人回來不像去時那麼急迫,許方還是決定不把伍子詡拋回來。 萬一拋壞了,錢就沒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幾人才回到這金福客棧。 幾人看著一臉回味之色的掌櫃,也不想打擾就徑直上樓。 推開房門,看著裡麵坐著的趙世良和麵具身影,許方正要提氣動手,跟在他身後兩側的姐妹花卻搶先一步。 “屬下施怡/葉疏影見過衛主。” 目視姐妹花向麵具身影行禮的這一幕,許方停下了動手的想法。 疏影和小怡的上司,那就是長輩嘍。 我把他打了,應該不會給姑娘們帶來麻煩吧。 實在不行,給他打回來吧。 誰讓咱年輕人更硬、更強呢。 看著麵前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的麵具人,許方還是抱拳行了一禮: “原來是青州衛密偵司前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下姓許單名方,前輩稱呼在下許方即可。” “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屋內幾人看著許方和麵具人都衣衫破裂,才明白許方怎麼變得這麼狼狽。 青州衛主還好,內裡穿著銀甲沒怎麼露出皮膚,而許方就不一樣了,除了下半身衣服還完好無損,整個上身隻剩下幾縷內襯還搭在身上,束起來的頭發也有少許散亂。 回來的路上,許方索性將上身衣服全部撕掉,頭發也披散下來,從身上隨意扯下一縷白色內衫,將頭發紮成一個高冠馬尾,從額前垂下兩縷發絲。 露出寬肩窄腰、八塊腹肌的許方就這樣帶著幾人從碼頭一路走回了客棧。 偷看了一路的施怡和葉疏影逐漸產生了自我控製的能力,雖然還會時不時地偷瞄,但在上司眼皮子底下,兩人還是壓住沖動,隻是默默看著麵具身影。 不過那麵具人看著許方這樣子倒像是有幾分不適應的模樣,從桌邊起身走到窗前,雙臂抱胸望著天上的勾玉。 “此番多謝許少俠手下留情!” “日後,隻要是不違背江湖道義,不和我個人堅守沖突,隻要少俠吩咐,趙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單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禮的趙世良,許方趕緊將這未來的絕世刀客扶起來。 這番戰鬥不僅僅是趙世良收益頗豐,許方從他的最後一刀中也感受到了不同的東西。 這次下山的第一場正式戰鬥,讓許方內心湧起了和更多高手切磋的激情。 突破之路,已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