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近她(1 / 1)

周末,南江大學校門口一早就停滿了車頭上放著一瓶水的豪車,像擺攤似的,煞是熱鬧。   “車頭上放一瓶水是什麼意思啊?”林微露隨口問了一句。   章雲歌神秘地沖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校球隊每次進球,邊上總會傳來一群女大學生的喝彩。   而章雲歌的球隊隻有林微露一人觀戰。   章雲歌覺得夠了,林微露有那種以一敵十的氣場。   林微露不懂足球,但章雲歌在綠茵場上英姿颯爽的雄風,卻激發了她雌性霍爾蒙泛濫。   而她的到來,讓章雲歌的球隊第一次凱旋。   足球就是如此,一方的歡喜襯托著另一方的憂傷。   十一位男子破天荒用球隊的經費宴請唯一的啦啦隊隊員林微露。   “章魚哥,他們的車頭上放一瓶水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桌上,林微露念念不忘這事,又追問了章雲歌一句。   眾人笑而不語。   “車上放水到底什麼意思啊?”林微露又扯了一下章雲歌的衣袖。   “想喝我的水嗎?”章雲歌隻好低聲和她耳語了一句。   “想喝我的水嗎?什麼意思啊?”   “你多念幾遍,念快一點。”   “想喝我的水嗎?......想喝我的水嗎?......想和我睡嗎?”林微露突然捂住了嘴,羞得滿臉通紅。   “你們這些男人怎麼那麼惡心?”林微露似乎明白了車上放水的含義。   “章魚哥,那半瓶一瓶又是什麼意思?”黃勝藍問了一句。   “半瓶陪夜,一瓶包月。”   “章雲哥,你知道得這麼清楚,是不是也做過這種惡心的事啊?”林微露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我又沒豪車,也沒等到過開豪車在車頂放水的美女。”章雲歌沒敢正麵回答她。   能不花錢再次爬上女人的床,章雲歌靠的是技術。但想爬上某個美女的床上之前,需要花錢。   隻有李思南這種貨色才會經常讓章雲歌開著他的豪車去學校門口擺水,找到合適人後談好價,再轉給他。   記得有一次章雲歌和一美女談好了三千包月,轉給李思南時,美女一看李思南,不乾,必須加錢到六千才行,氣得李思南喘氣時都像隻蛤蟆。   沒辦法,就李思南那‘喂草牛都不吃’的相貌,加點錢很公道。   “各位老板,點一首歌嗎?”包廂裡突然進來一位抱著電吉他推著音箱賣唱的小美女。   “謝謝,不需要。”章雲歌的同學兼隊友王文俊搶先拒絕道。   “小美女,等一等,把你的設備借給我一下,算我們點你一首歌如何?”   眾人迷惑地看著章雲歌,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花樣。   “今天難得我們的球隊迎來了一位有史以來最美麗、最給力的啦啦隊隊員,我們一起高歌一首獻給她,好不好?”   掌聲如雷。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隻愛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章雲歌彈電吉他的樣子激情四射。   十一位男子縱情為林微露一人高歌,把她寵成花似的。   林微露超級開心。   “章雲歌,你可以啊,一個專業學計算機的,不良愛好咋那麼多?”林微露像個小迷妹般向他鼓了鼓掌。   “章雲歌可是我們微歌樂隊的主唱兼主音吉他手。”王文俊討好似的回答林微露道。   黃勝藍驚詫地望了章雲歌一眼,眼睛裡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誇張地做了一個雙手彈吉他SOLO時自我陶醉的撥弦狀,臉上洋溢著調侃和期待的表情,問道:“你說的,難道是彈槍花樂隊那種令人尖叫的電吉他SOLO嗎?”   章雲歌微微一笑,拿起電吉他,手指靈巧地在弦上跳躍,瞬間勾勒出槍花樂隊的經典SOLO旋律。音符如瀑布般傾瀉而出,每一個跳躍都充滿力量和激情,仿佛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黃勝藍目瞪口呆,當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緩緩散去,他才回過神來,臉上滿是興奮和贊賞:“哥,你太牛了!這簡直就是現場版的槍花演唱會啊!”   章雲歌突然當著他們的麵秀起了電吉他,是因為他臨時記起4月底BJ總公司將會組織一次十周年慶祝文藝晚會。   之前他和李思南在一起,老是和周星闌作對,並沒有主動報名。後來公司見公司員工似乎熱情並不高,要求每個分公司必須上一個節目。   周星闌最後幾乎是求著章雲歌報名,帶著他的秘書小慧搞了個吉他彈唱。   可演出那天,可能是因為設備沒調好,吉他效果器出來的聲音特別小。   章雲歌在臺上越彈越沒勁,彈到中途時突然停止了彈奏,向臺下說了句對不起,也沒和小慧商量,任性地一人先中斷了演出跑下了臺。   小慧尷尬地望著臺下的觀眾,隻好狼狽地跟在他後麵一起下了臺。   後來為了這事,章雲歌沒少受公司領導和員工的白眼。   重生後,章雲歌下定決心必須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局麵。   “黃勝藍,聽你說過,你不是也會彈吉他嗎?有沒有興趣來擔任我們的節奏吉他手?”章雲歌邀請他道。   “沒問題。”   “你認識鍵盤手不?再幫拉一個鍵盤手過來,我們的微歌樂隊就基本全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誰?不會是她吧?”章雲歌指了指身邊的林微露。   “我隻會彈鋼琴,沒玩過鍵盤。”林微露笑了笑。   “會彈鋼琴,那玩起鍵盤來還不是小菜一碟?”章雲歌奉承了一句。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能把他兩人拉進樂隊來,拉近同他們的關係似乎又簡單了一步。”章雲歌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林微露一加入,微歌樂隊不正好就是你們兩人的名字嗎?你當時怎麼會想到給樂隊取這個名字的?”黃勝藍突然問道。   “微歌樂隊,我們當初取這名的涵義就是一個低調唱歌的樂隊。”聽他這麼一說,章雲歌也感到有點疑惑。   林微露反應過來,也一臉的詫異:“你不會是早有預謀吧?”   “一年前你沒來公司,我們的樂隊就存在,怎麼預謀?”   “……”   微歌樂隊的排練選在章雲歌老家的房子裡。   當林微露從車上下來看到章雲歌老家的院子大樹成蔭,鳥語花香時,非常興奮:“你居然在郊區還有這麼好的一大片院子。”   “農村宅地,不值錢的。給我們樂隊排練倒是挺適合的,不擾民。”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要的就是這意境。”林微露贊嘆道。   章雲歌失神地看著林微露,她此刻念詩句的神情居然是那麼的熟悉。   “哎喲,平時沒見你讀書比我用功,你居然還學會吟詩了。”林微露隨口吟出一句古詩,卻招來黃勝藍的嘲笑。   “黃勝藍,你骨頭又癢了不是?”林微露嬌喝了一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等黃勝藍反應過來,朝著他的屁股一腳踢了過去。   章雲歌嗬笑了一聲,向大家逐一介紹樂隊成員,他首先指向唐茗:“這位既是培育祖國花朵的小學教師,又是樂隊靈魂主唱的佳人。”   唐茗俏皮地行了個古風屈膝禮,笑語嫣然:“諸位,請多關照!”   黃勝藍瞬間被她的獨特氣質所吸引,不禁贊許道:“唐茗小妹妹的形象和氣質,無疑是天生的主唱人選。”   “接著是鼓手曾小凡,交通局的公務員,擁有二十載麒麟臂功底,揮舞鼓棒時那壯碩的身姿與晃動的肥肉頗具視覺沖擊力。”   章雲歌模仿打鼓的動作,生動描繪出曾小凡在舞臺上的風采,引得林微露忍俊不禁。   曾小凡憨厚一笑,穩坐特製鼓凳,如相撲手般抱拳致意:“承蒙見笑,請各位多多指教!”   “最後登場的是你們認識的城建局的王文俊,擔任樂隊貝斯手。”   麵對林微露的出眾美貌,王文俊竟一時語塞,言語間透露出羞澀與緊張。   “one two tree four……”鼓手曾小凡喊著節拍指揮起奏。   當那首經典的《灰色軌跡》間奏在空氣中激蕩時,章雲歌手指下的琴弦如同承載了歲月沉澱的情感,嘶吼、哭泣卻又堅韌不屈。   此刻,林微露的眼神中不僅流露出對章雲歌精湛技藝的贊賞,更摻雜著一種微妙的情愫,那是一種混合著敬仰、欣賞與心動的情緒。   她不禁對眼前這個用音樂說話的男人產生了深深的好奇與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