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曖昧(1 / 1)

章雲歌想起自己以前經常哄騙小美女們去宵夜,把她們灌醉後再哄騙她們上床的情景。今天卻被一個小美女主動邀請自己去宵夜,章雲歌感到有點不習慣。   章雲歌突然覺得過去的自己有點惡心,鄰居小辛罵他是渣男,這倒真是一點也不假。   想到這,他急忙拒絕道:“算了吧,這隻是小事,而且還是一個辦公室的事情,不算是幫忙。你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省得讓你父母擔心。”   “切,我都不擔心你是色魔,你現在反倒擔心我是怨婦一樣。”林微露雙手環胸,用帶有一點嫌棄的眼神瞥了章雲歌一眼。   章雲歌剛想回話解釋,林微露卻搶先繼續斥責道:“你雖然沒說出口,但簡直就是對我人格的侮辱,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看來林微露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章雲歌突然想起自己還得拉攏她,忙改口道:“其實主要原因還是第一次讓你一個女孩子請我吧,說不過去,怎麼也得讓我們男人先請你。可我現在沒什麼錢,隻能帶你去吃小排檔,又怕臟了你小蜜蜂的嘴。”   “章魚哥,我發現你繞了一個晚上,是不是一直在琢磨著也要給我取一個綽號,對不對?”林微露想到章雲歌說的,人緣好的人才會被人取個善意的綽號,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小蜜蜂這綽號不錯,我喜歡。”   “是嗎?那個什麼小蜜蜂,走,哥請你宵夜去。”章雲歌豪爽道。   “這才符合你的性格嘛,走。”林微露高興地隨手背起了她的包包。   林微露衣著華麗,包包也很亮眼。   盡管林微露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名牌,章雲歌不太熟悉,卻認識她背的那個牌子的包包。那是一款采用世界上最稀有、最昂貴的紫貂皮和南美栗鼠皮製作而成,材質細膩,手感超級柔軟的奢侈品芬迪手袋。   如果包是真的,聽說要半幢房子的錢。   不過現在女孩子拜金,虛榮,背個假名牌的包,也是十有八九的事。   宵夜攤上的老板娘扭著豐滿的大屁股,端著章雲歌點的食物走了過來:“章總,又交新女朋友了?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章雲歌臉一紅,解釋道:“不是女朋友,是女同事。”   “看來你經常帶女朋友來這吃東西,對不?”林微露望老板娘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突然問了一句。   “如她所言,那你也算是我女朋友了。”章雲歌心虛地沒敢正麵反駁,淡淡地回了一句,間接地否認了林微露和老板娘的話。   “南江炒粉,南江煎餃,南江烤串就啤酒,其實對我來說已經是美味了,可能不太合你的胃口。”章雲歌囊中羞澀,既然和林微露話都說開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口頭上還是客套了一番,轉移話題道。   “其實吃什麼都無所謂的,主要吃的是心情和氣氛,不是嗎?”   “那倒是,我本佛前清燈客,卻為濁酒戀紅塵。對我而言,有酒就行了。美女、心情都隻是下酒菜。”   “切,少在那文縐縐的裝老人家說話。”林微露嗬斥了一聲音,似乎想讀懂章雲歌的心思一樣,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眼睛一直盯著章雲歌不轉眼,突然又問:“你離婚了?”   “嗯。”章雲歌沒有任何隱瞞地朝林微露使勁地點了點頭。   “聽說你前妻非常漂亮,她是做什麼的?”   “還行吧。在南江證券做經紀人。”   “哦!專業炒股人,挺不錯的。”   “你炒股嗎?”章雲歌還是忍不住試探道。   “不炒。”   “不炒也是對的。”盡管章雲歌內心有點失望,但還是態度坦然。   “你炒嗎?”   “在炒。但資金太少,賺不了多少,慢慢玩唄。”   “哦!”林微露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話題一轉。“對了,你為何會突然想起自己整個樂隊的?”   “唉,怎麼說呢,我年輕時其實有很多良好的愛好,可後來我不走正道,最後還讓自己的婚姻走向了墳墓。現在想起來特別後悔,所以想重拾起來,端正下自己的情操,就不會再想著那些朝三暮四的事了。”“朝三暮四?你原來還真是一個花花公子啊?”   “朝三暮四,早上三人鬥地主,晚上四人打麻將。”章雲歌苦笑了一聲。   “你那把電吉他的音色塑料味有點重,燒火棍似的。”   “我那把依班納電吉他差是差了點,對付著用還行吧。小蜜蜂,你可以啊,還知道燒火棍,塑料味這些我們吉他業界的專用詞?”章雲歌對林微露的話感到驚詫。   “我前男友也是彈破吉他的。”林微露滿臉緋紅,似乎有了點醉意。   “哎喲,你不會愛屋及烏,又惡其餘胥吧?什麼叫彈破吉他的。”章雲歌端起酒杯朝她晃了晃,那晶瑩液體中仿佛映射著他戲謔而又略帶試探的眼神。   “你和你前男友又是為何分手的?”章雲歌話剛問出,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太三八了,忙解釋道:“別誤會啊,我隻是想了解下,以後好避開彈破吉他人的劣性,不讓你生厭,否則我這微歌樂隊隊長很難乾下去啊。”   “切!什麼破借口。你就直說你想了解我的過去會怎麼樣?我會吃了你不成?放心,我對你這種大叔不感興趣。”   “大叔?!我也沒比你大很多吧,怎麼就成了大叔了?”章雲歌一口酒直接噴出了口,笑問道。   “你二十七八的年齡成熟得像三十七八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不是大叔是什麼?”林微露反駁道。   “切,我年輕時也是一砵花似的,要是也像你們女孩子那樣天天往臉上塗點花露水,我也能看上去年輕帥氣。”章雲歌打趣道。   “臉皮還真是夠厚。當初你是怎麼騙到你前妻這麼一朵鮮花願意插在你身上的啊?”林微露含笑地質問道。   林微露暗罵章雲歌是牛糞,卻不帶臟字。   “直接原因就是如你所說,我臉皮夠厚。間接原因嘛,就是像你們這種越美麗的鮮花其實越需要像我們這樣的肥料去培育,否則鮮花就會失去光澤。”章雲歌言語上先誇贊了林微露的美麗,同時又曖昧地將了她一軍。   “誰需要你這樣的肥料啊。”林微露羞紅著臉反譏道。   “我說的像我這樣的肥料,不是指我,而是指那些彈破吉他的。”章雲歌狡辯道。   “小樣,看來你還挺會記仇的啊,下次我得小心點你這種人。”   “想讓一個人永遠記住你,隻要做兩件事就行。讓她愛你一輩子,或者讓她恨你一輩子。”章雲歌突然又想起了楚零霜,神情黯然,幽幽地說了一句。   “是嗎?那我來幫你塗點花露水……”林微露突然拿起一根烤串,往章雲歌的臉上塗了一圈,笑著跑開了。   章雲歌沒想到林微露突然會像小孩子似的玩那麼幼稚的遊戲,嗬笑著用紙擦拭著被她弄花的臉。   辣椒水卻早已經滲透到他的皮膚裡,讓他感到臉上一陣灼痛,如當初被父親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一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