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藍山慌了,放棄斬刀,雙掌同時擊向羅喉後背。
  羅喉袖袍一拂,將她拂倒在地。
  葬藍山尖聲叫喊起來:“站住!不許你進去!”
  少昊看得不忍,將她從地上扶起:“義父不會有惡意的,請姑娘冷靜。”
  眼見羅喉站在一具沉重而寬大的棺材旁,葬藍山不禁渾身顫抖:“你們究竟是誰?”
  “義父乃是天都之主,武君羅喉,吾名少昊。”
  “羅喉……竟然是羅喉!”
  能在苦境做連鎖店生意,葬藍山豈會孤陋寡聞,聽到來者是天都之主,臉色瞬間蒼白。
  羅喉問她:“冷靜了嗎?”
  葬藍山拚命點頭:“求你不要傷害棺材中的人。”
  “你父親還要多久才會蘇醒?”
  葬藍山不敢不答:“吾不知,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
  “等他醒來,讓他先往天都一行,吾會幫他鏟除平生最大的對手。”
  “既然是生意,你想要什麼?”
  “吾要你們在適當的時候,出借古曜。”
  葬藍山又是一驚:“你們果然是沖著古曜來的,出借,說得太好聽了!”
  羅喉淡淡說道:“這是天都釋放的善意,也是你們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凜若梅,你是一個好女兒,卻不是一個好宗女,等你真正想承擔宗女責任時,記得來天都找吾。”
  “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羅喉沒有再說,以她現在驚弓之鳥的狀態,談不出什麼結論。
  他帶著少昊走出天天棺材店。
  走不出幾步,少昊一再回頭張望。
  “怎樣了?”
  “義父,那棺材中躺的是葬姑娘的父親?”
  “你何以知道?”
  “吾能感受到她心中對父親的情感,義父不如幫幫她們。”
  羅喉嘆了口氣:“吾會盡力,亦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這家人,執拗得很。”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昊兒,學海無涯這個地方,你可願意一行?”
  學海無涯,太學生一手創建的儒門最高學府,太學主雖然死了,倫理上,少昊是學海無涯的少主。
  少昊眼中閃過一縷迷茫,學海無涯於他,沒有絲毫的印象。
  “義父,吾到底算誰的血脈?”
  “死神與一夕海棠的血脈,借太學主所出。”
  “如此,學海無涯與吾毫無關係。”
  “難得今日有暇,義父陪你遊山玩水。”
  少昊高興起來:“何妨一行。”
  原以為一片廢墟的學海無涯,此刻竟然熱火朝天,正在進行復建工作。
  工地上,司徒偃拿著施工圖跑來跑去,不停指揮工人操作,央森則陪著疏樓龍宿說話,似在談論招生事宜。
  看到羅喉,龍宿驚訝不已:“武君何以到此?”
  “興之所至,你們這是要重建學海無涯?”
  “然也。這位是?”
  羅喉沒有出聲,讓少昊自己回答。
  少昊向龍宿和央森施禮:“吾乃天都部屬,隨武君隨意一遊。”
  “可惜還未完工,不能奉茶了。”
  少昊掃了幾眼,便不再逗留:“前輩如此忙碌,晚輩不便久擾,等學海無涯復學後,吾再來拜謁。”
  “客氣了。”
  兩人離開,一路談論現在的三教情況。
  龍宿既然參與到學海無涯的重建,應是有意領導新儒門了,不知學海無涯將變成儒門天下的一個教學分部,還是依然與儒門天下並立。
  無論哪種情況,少昊都沒有興趣參與。
  等羅喉與少昊回到天都,又迎來了一個新的變數。
  禦不凡帶傷前來求助:“武君,葬刀會挑了封刀天下的北論分舵,死傷超過百人。吾親率四流支援,對方不僅破了春夏秋冬四象之陣,還殺死了冬雪。”
  “葬刀會?”
  “正是,葬刀會處處針對刀者,吾本已約束刀衛,不與其發生沖突,但他們卻闖入北論,毫無緣由殺人。”
  封刀天下總部位於神武峰,還有北論、西造、南舞、東品四處分舵,分舵留守人員雖然不如總部,也有數百精英。
  葬刀會是有備而來。
  見禦不凡受傷,漠刀絕塵怒火萬丈,立刻請令:“武君,讓吾前往北論!”
  “吾也去!”
  “挑戰封刀天下就是挑戰天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武君,絕不能輕放葬刀會!”
  忌霞觴卻說道:“對方若是沖著天都而來,那必然不會在北論等著受死,或許此刻,他們已經轉移陣地。”
  “那怎樣辦?”
  忌霞觴搖動扇子:“神武峰是封刀天下的總部,東品因昔日楓柚主人之故早成廢墟,而西造離天都最近,所以葬刀會最可能去的分舵是南舞,我們不如就在那裡張網以待。”
  羅喉頷首。
  “至於人員安排……”
  忌霞觴不清楚武君為何不讓他出門,雖然他很想去驗證自己的猜測,但還是指派了其他人員:
  “請黃泉帶隊,笑劍鈍與漠刀絕塵同去,禦不凡留在天都養傷。”
  嘯日猋不滿:“我也要去。”
  “你嘛,和夜神去西造,不排除葬刀會來西武林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