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兄!”剩下的一男一女嚇得驚呼出聲。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將軍會這般的殺伐果斷,隻是一言不合,竟然真的敢殺人! 可還不等他們悲從中來,宋濂便繼續出手了。 一劍斬了唯一的第三境,剩下的一男一女不過是第二境的小輩而已。 而宋濂是貨真價實的第四境修士。 這場戰鬥沒有任何懸念。 隻見宋濂又一次出劍,劍鋒上還帶著熱氣騰騰的鮮血。 那一男一女努力的想要抵擋,可是卻連自己的兵器都抽不出來,很快的,剩下的男修士就被宋濂砍去了胳膊。 那斷臂落在地上,指頭還在抽動著。 男修士眼睛帶著驚慌與痛苦倒在地上哀嚎。 至於那位女修,已經嚇得站立不穩,坐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 “侮辱前線將士者,死。” 宋濂提著劍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後麵無表情的將那男修士一劍斬首,隨後又看死人一般的看向那僅剩的女修士。 “我..我道歉,我這就道歉,別殺我!別殺我!”女修連忙開口喊著。 “晚了。”宋濂抬手就要將女修也斬殺。 已經殺了兩個,沒理由放過最後一個。 留個活口善後也麻煩。 可就在他的長劍即將落下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股極強的威勢。 緊接著,宋濂就感到自己無法動彈了,他手中的劍鋒停在了那年輕女修的脖子前麵,不到一寸的地方。 “區區第四境,敢殺我徒兒?” 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 宋濂一驚,回頭看去,卻看到一個削瘦的中年人忽然出現在他的手下那桌旁邊,而他那些手下則都已經動彈不得。 “殺我飛雲宗弟子,那便用你這些手下來償命吧!” “師尊!”那女修大喜過望,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剛剛還嚇得腿軟,現在卻一躍而起,連忙來到那中年人身後躲著。 “就是這群當兵的,隻是一言不合就殺了兩位師兄,剛剛他還要殺我!” “為師知道。”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宋濂,“對付不了蠻子,便將怒火撒到自己人身上,真是可笑。” 哢嚓。 一個士兵的脖子被扭斷了。 其餘幾人看到同伴被殺,一個個紅了眼睛,卻根本動彈不得,隻能憤怒的看著那中年人。 “放你娘的屁!”宋濂更是怒不可遏,提著長劍就朝著那中年人沖了過去。 可當他的劍鋒即將落下的時候,那中年人卻隻是一伸手就將之緊緊握住。 這一幕讓宋濂瞳孔驟縮。 他的長劍何等的鋒利,而且經年累月的陪他征戰沙場,其上的殺氣更是濃厚到了極點。 即便是元神修士也不可能徒手來抓。 “你是煉體修士?”宋濂震驚道。 煉體修士還修煉到了元神境界,這人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而已。 “嗬,有點見識。”那中年人輕笑一聲,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宋濂兩眼。 “這麼大年紀了才第四境,廢物而已,十個你也不足以給我徒兒抵命。”中年人冷聲道,“宋濂是吧,我會殺你全家老小為我徒兒陪葬的。” 一聽這話,宋濂怒吼道:“你敢!” 可吼得聲音雖然不小,但是他卻連自己的長劍都抽不回來,他已經幾番努力,但是卻根本無法撼動那中年人的力量。 “是直接將你宰了,還是抓起來折磨一番呢?”中年人輕笑著,遊刃有餘。 “師尊,他殺了師兄,不能這麼輕易讓他死了!”活下來的女修在後麵說道。 中年人微微點頭,正準備開口的時候。 一旁突然響起了一聲輕嘆。 “哎。”張大河無奈的起身,安頓好張小小之後,緩步來到了那中年人與宋濂身旁。 “咦?這小小的客棧裡還有另外一位元神修士。”那中年人眉頭一挑,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挑釁,“怎麼,你要多管閑事?” 張大河亮出了自己的遊星令。 看到遊星令,中年人的臉色終於有了幾分變化。 “原來是監天司的夜遊,你要替他說情?” 若是這人識趣的話,終究是要給監天司兩分薄麵的。 “你的徒弟惡語傷人在先,如今已經死了幾人,此事便過去吧。”張大河拱了拱手,說道,“他們是前線的將士,不該在此喪命。” 中年人微微瞇眼。 “我若是不願呢?” 張大河也不怵,說道:“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此事上報上去,監天司總會給他們討回公道的,即便是飛雲宗也保不住你。” “哈哈,好大的口氣!區區一個夜遊境的遊星官也敢在此大放厥詞!幾個凡人將士比得上我的徒兒?笑話!” 話音落下,中年人一揮手,一道氣勁驟然出現。 桌旁的幾名士兵在同一時間被削掉了腦袋。 看到這一幕,宋濂怒吼一聲就想出手,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那中年人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 宋濂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還沒完,中年人眼帶厲色,又是一腳踢來,宋濂哪還有抵擋的可能,隻聽一聲悶響,宋濂的丹田直接被踹破,一身修為付之東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張大河沒法看下去了,身後背著的長刀猛地出鞘,一刀砍向那中年人,刀鋒之上帶著刀芒,勁風吹得中年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嗬,不自量力。”中年人冷笑一聲,身形突然變幻,不見了蹤影。 見狀,張大河頓時一驚,心中警鈴大作。 猛地回頭,卻看到一隻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大秦的走狗也敢在我麵前猖狂,本來還想饒你一命來著,既然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下一刻,張大河就感到自己難以呼吸,他的喉嚨已經被他中年人死死掐住。 “如何?此時此刻,你還敢問我要麵子嗎?你配嗎?” 張大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愈發的困難。 他努力的扭頭,看向自己還在角落裡的妹妹。 張小小眼中滿是驚慌和擔憂,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看到這一幕,張大河終於後悔了。 他不該出這個頭的。 他死便死了,可是妹妹該怎麼辦,好不容易逃到這裡,就這樣交代在這裡,前麵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對..對不起。”張大河看著妹妹,努力的說著。 聽到這話,那中年人也扭頭看向角落裡的小姑娘。 “帶著個拖油瓶,還敢替人出頭?”中年人嗤笑道,“真是愚蠢。” “說得對。”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一個長發夾雜著灰白的年輕人,手中拿著張開的紙扇護在頭頂,有些狼狽的小跑著來到了客棧的大堂之中。 “諸位,外麵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