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捱不了多久了……”
戚獨城麵容悲戚很是無奈的說道。
“戚城主不必擔憂。”林季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雖不知戚老前輩傷在何處,可以他入道之體都難自復,想來應是元神受創。你把這丹藥送他服下,即便不能立時痊愈,也定會大有奇效。”
說著,林季一翻手,一道紫光直向戚獨城落去。
戚獨城接在手中一看,那竟是個通體流光絳紫色的小瓶子。
瓶口上壓著皇家封印,下方的標簽上赫然寫著五個小字:“七品歸元丹。”
“七……七品歸元丹?!”戚獨城一見驚喜莫名,呼的一起立身而起,畢恭畢敬的沖著林季一躬到底,就連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道,“天官厚恩,在下沒齒難忘!”
林季擺手道:“戚城主不必如此,老前輩病情要緊,你這送他服下。軍情雜事明日再議也是不遲!”
“好好!”戚獨城連聲回道,“多謝天官,我這就去!”
說著,又向林季深施一禮,匆匆奪門而去。
眼見他走遠,陸昭兒笑道:“你什麼時候也會收買人心了?”
“得人心者得天下。”林季笑了笑道,“爺爺不是一直都在做嗎?”
眼見四下沒人,林季一步落到陸昭兒身旁,一手撫在她臉上兩目深情道:“昭兒,這些日子可想死你了!”
“你還說。”陸昭兒眼窩一濕略有幽怨的在林季胸前輕捶了下,剛要順勢撲進林季懷裡,突然麵色一苦:“哎呦……”
“怎麼了?”林季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攔住了陸昭兒後腰。
“還能怎麼?”陸昭兒斜了他一眼,手摸小腹道,“可能是甲帶束的太緊了,這幾天鬧的可歡了。”
“哈哈……”林季笑道,“還有可能是父子連心,早就知道我要回來了!”
說著,林季伸出手去在陸昭兒的小腹上輕輕的摸了下。
咚咚……
胎息顫動,格外強烈。
就像那雙毫不安分的小腳兒,正自調皮蹬踏一般。
兩世為人,終要初為人父,林季滿心歡喜,樂得連嘴都有些合不攏,在陸昭兒的小肚子上輕輕的摸了又摸,時而又隔腹傳聲,一本正經的與那尚未成型的胎兒對語言說,逗得陸昭兒眉眼彎彎咯咯直笑。
“昭兒。”林季突然抬起頭來格外嚴肅的說道,“你以後可不許再穿戰甲了,這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知道了。”陸昭兒點了下頭道,“那不是你不在嗎,這諾大的翻雲城,連軍帶民數以百萬之多,又是各方勢力摻雜。無論戚獨城、張江還是柯元哲都難以眾服。”
“幸好爺爺早知雲州有變,暗裡傳書,讓我立你為信。我這才以天官夫人的名分暫壓一時。若是穿了寬服長衫自是不便到處行走。這下你回來了,就再也不用著我拋頭露麵了。好好呆在後府將息養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