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生神力(1 / 1)

張延年滿是血絲的眼睛,一臉狂喜的看向對麵,想要看看路遠此時滿臉脹紅、青筋暴露的難看臉色。   以及因為單手再也無法握住長槍,而使用了另外一隻手的窘迫樣子。   隻是,他狂喜的表情凝固住。   他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畫麵。   對方,依然是麵無表情的臉。   沒有見有一絲變化。   隻是眼神中,多了一絲輕蔑。   這絲輕蔑,讓張延年羞辱感拉滿,幾欲吐血。   他低下頭,看著對方的手。   他隻看到,對方依然是一隻手,把長槍緩緩的向後抽回。   張延年此刻已再顧不得幻想什麼。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要止住長槍向對方那邊過去。   但是,毫無效果。   長槍那段傳來的力道,他根本無法抵抗。   被長槍帶著向前沖了幾步後。   張延年身子狠狠的向後傾斜。   但仍然止不住長槍向後的步伐。   他手心冒出了汗珠,沾在槍身上。   用力的向後拔。   雖然沒有再被帶著向前。   但是,手卻再也不能握緊槍身。   長槍依然向後,他的手,則向自己方向滑。   直到,兩隻手滑到槍頭。   被那長槍槍頭尖銳的鐵劃破。   手中的刺痛,讓張延年一聲慘叫,再也握不住長槍,條件反射的放開雙手。   整個人因為傾斜的慣性向後倒飛而去,腦袋“砰”的一聲撞在地上,眼冒金星。   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正好倒在了趙正麵前。   趙正一腳踢出,正中其後心。   張延年“噗”的一聲,口出鮮血。   不知道是因為羞辱被氣的,怒極攻心,還是趙正那一腳下了死力。   張延年吐了一口血後,便倒在地上,兩眼一黑,昏迷過去。   “嘩~!!”。   場中觀戰之人,無不嘩然!   許多小卒,激動的握緊了雙手。   他們雖不敢大聲喧嘩,惹出那些親兵注意,到時候懲戒自己。   但看著那昏迷不醒的張延年,以及收起長槍,站在那裡,一臉漠然如戰神降世的路遠。   把雙手指節都捏的發白。   路隊長,竟如此之強!   一隻手,便能完虐張延年這個親兵伍長。   由不得他們不激動。   若是張延年,代表親兵陣營。   那麼路遠,便代表著他們這些新卒陣營。   他們這些小卒,被這些親兵欺壓太久。   這些親兵,雖不敢打殺了他們。   但經常以訓練新卒的名義,對他們出手。   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   一個親兵,可以完虐他們三個新卒都沒有問題。   而今,這樣的親兵,竟是全力都不能從路隊長一隻手中奪走兵器。   這些親兵,在他們眼中不可戰勝的形象轟然崩塌。   他們這些天被欺負的惡氣已出。   隻覺渾身暢快。   更是對路隊長這樣的神人,又是佩服,又是敬畏。   而那些親兵,則如看垃圾一般看著吐的一身血的張延年,目露鄙視。   這張延年,整天把心思放在巴結趙正上,疏於訓練,每次都是吊車尾。   如今自己身敗名裂不說,還把親兵的臉給丟盡了。   這樣的廢物垃圾,日後,他們絕不會再接納。   絕不會讓對方,上自己這桌!   同時皆都眼神凝重的看向那個瘦削的路遠。   對方天生神力之說,他們前些天便已知曉。   但是,並未做太多的關注。   如今,從這次的力道比拚中。   他們終於才算知道,這路遠,天生神力,絕非別人的吹捧!   縱然那張延年是個吊車尾,負重練習隻有三十五斤,他們絕大部分人都比對方強。   但是也不過強十斤負重而已。   差距並沒有大到沒邊。   他們若是上去,雖不至於像對方這樣狼狽,但一定可以逼的那路遠使出雙手。   不過,他們絕對不會認為,自己真的就可以從對方手中搶到長搶。   頂多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甚至極有可能落敗。   即便在戰場上,並非隻比拚力氣。   還要比拚戰鬥經驗、身體反應、兵器使用,甲胄防禦等。   他們自信,若在實戰中絕不會輸給像路遠這樣的戰場新卒。   但隻這力氣一道,他們確實有些許不如。   他們不得不稍微慎重對待。   而趙正,毒蛇般的盯著路遠,眼中的殺意,已是要溢了出來。   此次,讓張延年收繳對方的武器,是他的意思。   這路遠如此毫無顧忌打了張延年的臉,便等同於,打了他趙正的臉。   他眼中殺意迸發,直欲現在便打殺了這路遠。   因為,對方此時,已經給了他強烈的威脅感。   若是讓對方發展下去,說不得,真的可能成為他的敵手!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若是此時接過張延年之作為,與這路遠比拚力道,他沒有百分百必勝的把握。   對方這天身神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實在是強大,這才多少天,吃了那麼些剩下的飯菜,就能擁有如此巨力。   若是再讓對方成長,他心中都有些發怵。   無視旁邊一些卒長似乎在等著他下場的戲謔眼神,盯著路遠,直欲用眼神殺死對方。   他明白,即便他真的要殺死路遠,也絕不能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   對方是光明正大的贏過這張延年的,他此時如此做,即便真把對方殺了,也不過徒增笑爾,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形象,必將轟然崩塌。   親兵之中的地位,將會直線下滑。   而且,打殺任何一個人,都需要經過旅帥的同意。   他知道,旅帥就在不遠處全程觀看,此事,旅帥已知曉。   對方並未嗬斥路遠什麼,他又如何真的敢下手打殺路遠。   若真是如此,便是觸了旅帥的逆鱗,即便是他這個表弟。   也必會承受旅帥雷霆一擊。   眼中的殺意,實質般的向路遠射去。   而路遠,悠然不動,甚至直視趙正,不見有任何退縮。   他此處敢出手,自然不完全是因為趙正和張延年實在是欺人太甚。   而是,他心中早有算計。   不需片刻,趙虎就要召集所有兵卒下山,攻打清遠縣城。   此時,自己表現如此強大的戰力,那趙虎,又怎會舍得,自己被別人打殺了。   此等缺人之時,對方必然是指望著自己到戰場上發揮作用。   絕不會讓人,輕易對自己下手。   所以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