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恨意(1 / 1)

長槍從那趙虎耳目腦袋上拔出。   朝著那腦袋上冒著血,踉蹌的走著的張延年方向行去。   對他路遠出手的人,都得死。   什麼幫自己隱瞞,這些,他不需要。   因為,那趙虎,也得死!   這地方離蓮花縣城這般遠,這些人的車輪印,還有腳印,在他一路跟來時,便已經抹掉了。   即便有些許痕跡,也不可能順著那零星的蹤跡找過來。   至少,短時間內,找不過來。   待到那趙虎發現時,他的實力,必然早已勝過了對方。   是以,根本懶的聽那人廢話,一槍便殺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踉蹌著的人。   此時的張延年,一邊搖搖晃晃的走著,一邊回頭驚恐的看向不斷逼近的路遠。   他腦袋上,臉上全是血。   血液隨著他的走動,滴答在地,把有些冰霜的地麵,給染上一些紅色的點綴。   此時的張延年,頭痛欲裂,血液的流失,力氣也隨著流逝。   看到路遠朝他這裡更加快步走來。   他嚇的一個趔趄,仰麵翻倒在地。   滿臉是血,已經看不清麵容的張延年,張開淌血的嘴,向著路遠求饒道:   “路隊長!!路大人!!饒小的一命吧!!   小的並非要與大人作對!!”。   他用手指著那臉色煞白,仍然不敢動彈的趙正道:   “是他!!是趙正!!   是趙正這家夥指使我的啊!!   小的從未想過與大人作對,甚至還求過他,不要再針對大人!!   奈何趙正此人歹毒心腸,不聽勸阻!   小的為卒下,不敢反抗,才數次在此等歹毒之人的逼迫下,造成今日這般大錯!!”。   說到激動處,他還撐起半邊身子,兩隻手拱在一起,不停的朝著路遠拱手,嘶聲道:   “路大人!小的早已看出您英明神武,非是趙正、趙虎此等醃渣物可比,小的早就想跟隨您除去這兩禍害!   請大人給小的一次機會,饒小的一命,小的必將誓死追隨大人!鏟除這兩禍害!助大人登上旅帥之位!!”。   生死危機,讓這張延年變的聰明了些,見路遠如此實力,且完全不顧旅帥安插之耳目的求饒。   便已猜到,這路遠之野心!   是以,張延年拚命求饒,投其所好,想要對方饒過他的性命。   他自跟了旅帥,在這些泥腿子卒子麵前威風八麵,享受了諸多權利滋味。   又劫掠了數個縣城,吃喝從來不愁,還品嘗了十數良家婦女滋味,這日子,過的極其滋潤。   這樣的日子,他還想再過!   他絕不想死!   不顧腦袋上流的血越來越多,把整張臉完全染紅,不停的向路遠拱手拜著。   待到血如泉水般湧出,他沒了力氣,再次向後仰倒而去,口中冒出血沫。   即便已說不出什麼話,仍然還在竭力向路遠求饒。   路遠走到這躺倒在地的張延年麵前,抬起一隻腳,踏在了對方胸口上。   一腳踏在張延年胸口,稍一用力,踩的嘎吱作響,似有骨裂的聲音。   一邊看向那因為張延年的胡說八道,驚懼與憤怒夾雜的趙正。   趙正自始至終都感覺自己被對方鎖定著,一旦稍有動作,對麵那頭猛獸一定會張開獠牙,撲向自己。   所以,他不敢動彈一絲。   過了這般時刻,總算緩過來一些,深吸了口氣,掐著夏輕語的脖子道:   “路兄,你看這美人,人間絕色,想來,你也與我一般,從未見過這般美人吧?   你看,用這絕色美人,換我的命可否?”。   “哈哈哈!”,路遠笑了。   他給這趙正氣笑了。   一腳狠狠踩下,腳下的張延年胸口塌陷,嘴裡“咕咚咕咚”的吐出大股血液與內臟夾雜的碎片,腦袋抬起,瞪直了眼睛片刻,便失了力氣,抬起的腦袋落在地上,已是氣絕。   路遠把腳收回,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向趙正,死死的盯著對方,眼裡幾乎散發出幽光:   “趙卒長,你難道不知,我最心心念念的人,是誰嗎?”   趙正看著對方那目中的幽冷嗜血,脖子不自覺的一縮,把夏輕語擋在前邊,擋住那恐怖的視線。   “是你啊!趙正!趙卒長!”。   路遠一步步的向趙正逼近。   “你可知,自你在山上,克扣我那近二兩米,讓我餓了肚子,我便已深深惦記上了你。   再到之後,你一次又一次的欲加害於我。   你安排我更多的超負重訓練,安排張延年,要奪我兵器,派我去攻打那個有精兵看守的書閣。   自此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惦念你!   做夢的時候,我都會夢見,如何殺了你!!”。   路遠盯著趙正,一臉猙獰的道:   “趙卒長,你說,我如此惦念你,又哪有心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去想,去見!什麼絕色美人?”。   看著路遠那越來越猙獰的臉,趙正麵上一絲血色也無,一步一步的後退。   路遠對他的恨,他如何不知?   這世上,恨他趙正的人不知凡幾,但都是些泥腿子,或者那些被他享用的婦人。   這些人,無一不被他殺了。   正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感受到了對方的恨意,所以才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除去對方。   但是,他卻是沒想到,此人,與那泥腿子天壤之別。   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便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他被對方逼的不斷後退。   夏輕語被他掐著脖子也在不斷後撤。   此時的夏輕語,幾乎是給嚇傻了。   她從未見過,有人有這般猙獰的表情,這般刻骨的恨意。   雖是那人的恨意,並非對著她。   但掐著她脖子的匪首,幾乎把她擋在了前麵,她要承受的那殺人的目光,比這匪首還要多。   夏輕語自小便是溫室裡的花朵,很少與人接觸,更不可能與人結仇。   甚至從未有人對她表示過生氣和憤怒。   而今,承受著這不該她承受的一切,讓她腦袋發懵。   被掐著脖子,都忘記了掙紮,忘記了求救。   而還坐倒在地上的夏元,看到妹妹被製住,想要開口大罵。   但腹中的疼痛,讓他根本沒有力氣動彈,也說不出一個字。   隻能看著妹妹、匪首、還有那個可能是大乾潛伏的勇士三人,一人向前逼近,兩人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