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十多年前我們相識相逢。不同的人肩負著相同的命運,但現在,他們兩個走在一起,留下我一個人。 青年抬起頭,望著天空。 收起憂愁,回到茅草屋。推門而入,迎接他的是一地狼籍。 還沒等轉身,他身後就掠過一陣輕風,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柄破空而出的劍,直奔他的胸口。 但它並沒有穿透骨肉,青年瞬間驚訝之後,臉上浮現出平靜淡然的笑容。 青年看著比手中長劍長得不多的小娃兒,說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強烈的殺氣。” 說話間,左手微微向後翻動,一個墨色的龍嘯被青年藏於身後。 小娃兒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冷冷地說:“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一命。” 青年聽到這話,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小兄弟,你來到這山野之地,找什麼?” 對於眼前的人,青年心中有許多疑問。 這孩子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青玄子道長想盡辦法救了他,卻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是不是他造成的? 還沒等我弄清楚,小娃兒尖利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派你去見你……” 青年皺著眉頭看著他,身形一閃,看似內斂的人衣袖飄動。 剎那間,形勢逆轉,驚訝和憤怒充斥著麵前小娃兒的眼睛,淡紫色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暗紫色。 無奈,他被困在穴位裡,動彈不得。 “小娃兒,就這點武學還想學人登門強搶?”青年說完,無視他的目光,開始整理翻倒的書籍。 不經意間,他在道長的字跡中發現了一封信,上麵有一些凝固的血液。最令人費解的是,信封落款寫著“蕭亦然”。 都過去了,青年猶豫了一下,終於睜開了眼睛:“今天,孩子得知大勢所趨,唯一的血脈已經妥善安置,傳家寶就是明證。 希望父親把它找回來,帶到自己身邊教導,以免誤入歧途。子不孝,明知這是上天的罪,甘願受這大患。” 嗬嗬,道長的塵世後代,不知道他們還在不。 這一次,年輕人看到了小娃兒胸前的長壽鎖,上麵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 看起來他應該是內功高手,運氣好,一本書,兩個人物在一模一樣。剎那間,青年清醒了頭腦。 道長說和他有些緣分。看看這封信的內容,他是道長的俗世孫子嗎? 青年看著眼前的小娃兒問道。“你是來找青玄子道長的嗎?” 小娃兒沒有說話,一雙紫色的眼睛似乎在盯著他身上的千瘡百孔。 親年見他不答話,忽然想起來,抬手解了解這孩子的啞穴。 他又問一次:“你是來找青宸子道長的嗎?” “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小娃兒還是報以試探性地回答。 青年指著胸前的長壽鎖問道:“這東西是你的?” “嗯。” “這麼說來,你就是那封信中提到的道長的孫子?” 聽到這個結論,小娃兒開始注意到有些不對勁,眼前的人犯了一個錯誤。現在他內斂了敵意。 為了拿到東西,完成任務,就暫時跟著他的想法走吧。想到這裡,小娃兒還是製止了自己的質問。 青年沉吟片刻,又忽地想起下山的男子,問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來了?” 小寶貝想了一會兒說:“我被人追了,來到這裡不久就神誌不清了。不知道……” 青年又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就這樣,是那人想趁機行兇,被道長逼退。” 小姑娘聞言一愣,隨即心中大喜,天助我也,果然有來過這裡的人,他也看到了,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替罪羊。 既然如此,還是繼續裝傻比較好,也許能得到那東西。 青年解決了他的穴位,禮貌地說:“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還是先休息吧。” 說著帶著他走出茅草屋,來到不遠處的一間小房子前,指著其中一人說道:“你可以睡那個房間。” 小娃兒乖乖的點了點頭,左手不經意的摸了摸他的右手。 青年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沉思。 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清哪裡不對勁。 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有意識到那上山男子。那人若無傷離去,會不會被道長趕走了? 而屋裡的小娃兒看著他透過窗戶安全離開,自言自語:“怎麼沒有中毒的跡象?莫非老頭真的給我解毒了?” 他看著手臂,他的右臂是如正常的人肉色,而他的左臂則是紫黑色。 拿起桌上的銅鏡,小娃兒發現自己的麵部皮膚已經恢復了正常,左手一扶窗邊的花。 君子蘭枯萎,頃刻間死去。 小娃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哈。老頭,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轉頭看向窗外,那小子今晚不應該挺過來。看他的斯斯文文,武功還挺高,就是腦子笨點。 “蕭?”他第一次細看身上的掛件,依稀記得是那人大笑著喊道:“解決了,都解決了,我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那大人高呼著,一邊將物品掛在自己身上。 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它還在滴著血,或許根本就是從屍體上取下來的。 但現在,那些血跡早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消失得無影無蹤。 “……” 再次回到茅草屋的青年,看著角落裡一堆破布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應該是來人被道長一掌打傷,導致夜衣爆碎露出真麵目,但好像顯得少了幾分,像是小孩子穿的…… 頓時,已經整理好的事情,再次混亂了起來。 月下,火光漫天,茅草屋化為火把,帶走了房間裡的一切。隨之而來的雷聲和傾盆大雨來得正是時候。 清晨,房間裡的寶寶從悠揚的笛聲中醒來。 “好吵啊。” 我醒來片刻,發現窗外本該是屍體的人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還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悠然地吸著一口氣。 “這家夥,怎麼沒死?甚至沒有任何異常。”轉頭看向昨天枯萎的那盆花。令人驚訝的是,這盆君子蘭還在茁壯成長。 突然,我的思緒混亂了。就算一個人沒有中毒,一盆死花又怎麼可能再生。仍然在懷疑,我聽到了一個禮貌的詢問。 “你感覺怎麼樣?屍體恢復了嗎?” “是的。”含糊不清的回應,小娃兒的腦子裡亂成一團,沒有注意到有人走近她。 年輕人放下手中的托盤說:“睡了幾天,估計餓了。清粥,小菜不客氣。” 聞言有些不對勁,狐疑的問道:“我睡了多少天?” “五天。” “五天?!“我心中更是驚訝,繼續問道,“我怎麼睡了這麼久?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青年微微皺眉:“青玄子道長臨死前,為了抑製你體內毒性的擴散,他把所有的功力都丟給了你。 你還年輕,不能完全吸收它。如果你不小心處理,你會爆炸並死亡,人睡覺時最容易調息。 我在這個房間的香爐裡加了一些草藥,讓你一直安然入睡,它也幫助你調息。” 聽到他的話,小娃兒緊張地抬起手臂檢查。 年輕人繼續說道:“你不需要檢查出來。道長的功力雖然已經被你完全吸收,但毒性隻能在你左臂壓製。” “沒關係。” “好嗎?難道你不希望自己體內的毒都能盡快化解嗎?”青年狐疑地看著他問道。 小娃兒有些慌亂地說:“沒有。我是說,我吸收了我的技能,沒有爆炸就死了。幸運的是。道長,他老人家……我想去做祭拜”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趕緊轉移話題。 年輕人聽他這麼說,想了一會兒,微微點頭:“吃完飯,跟我去。也該給他老人家一柱香。”說完就走了出去。 屋裡的人看著窗外,看著窗臺上的花。混亂的思緒再次回到腦海,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沒死?怎麼連那盆花都沒死? 走出門的小娃兒注意到了周圍的景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座房子,有兩個房間,外圍有幾棵不知名的樹,房子中央的三個石凳圍著一張小石桌。我抬起頭,環顧四周。 我清楚地記得,這所房子離茅草屋很近。為什麼我現在看不到茅草屋?會不會是他在我睡著的時候換了地方?忍不住問:“我現在在哪裡?” 青年指著家門口旁邊的石碑說道:“默念小築。” 小寶貝皺著眉頭看著他,這家夥是在跟我裝傻嗎?! “如果你想問問那個茅草屋……”青年緩緩說道。 “怎麼?” 青年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繼續說道:“逝去的人,屬於他的一切都一起逝去了。” 小姑娘疑惑的看著他,難道是一把火燒了?倒也免去了之前的擔憂。隻是這個人太奇怪了。 他看起來還不是弱冠的年齡,但說話卻像個老學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眼前人的眉心。 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印記?!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嗯?” 聽到他的疑惑,小娃兒又說道:“你也算是我的恩人。如果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以後怎麼報答呢?” 青年聞言,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年紀輕輕,也懂得報恩。” 小娃兒用拳頭鞠躬:“說起來容易,說起來容易,你出來走江湖還是明白道理的。” “不過,江湖上還有一件事,你卻不知道。” “什麼?” “如果你問你的名字,首先報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