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軒轅堯龍直接倒了下去,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皇甫新霽見此,左手按住劍柄,警惕的看著帷幔後麵的身影。 中間的女子依舊繼續彈奏著,仿佛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曲調急轉直下,變得尖銳刺耳。 皇甫新霽本能的捂住了耳朵。 就在此時,琴聲停了下來,一道白影從帷幔中掠出,抬手在他身前輕輕敲擊。 “你…”皇甫新霽一臉驚訝的表情,直接倒在了地上。 女人抬腳踢了他們兩個一腳。見沒有反應,她拉起竹簾,四周一望無際,竹筏不遠處是一座壯觀氣派的水榭。 雕欄玉砌的長廊,盡頭是兩隻白玉獅子,威風凜凜,後麵是一扇敞開的漆麵門,門口站著兩個軍刀守衛,門匾上卻沒有字。 白衣女子從竹筏上飛走,踩了幾腳。轉眼間,她已經落在了大門口。 兩個侍衛看到來人,紛紛低下頭:“見過,主人。” 白衣女子擺擺手道:“單於鴻疇和單於鴻寶,把竹筏上的兩人趕走。”說完直接進了屋。 兩人領命朝竹筏跑去,單於鴻寶低聲說道。:“店主最近經常接人。” 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了很多的人說:“別說當兄弟沒教你,當下屬,別多嘴。”說完抱起皇甫新霽,一步走上長廊就倒在地上。 另一個人看到這一幕就跑了過來大叫:“哥哥,你怎麼了?”說著就要扶起倒地的人。 “千萬別碰他!” 循聲望去,村中走出一名男子,神色二十出頭,身著灰色長衫,肩上提著一個小木箱,手裡拿著一把紙扇。上麵寫著“醫療死亡無責任”的字樣。 單於鴻寶見來人,急忙起身鞠躬:“原來是吾卜先生。” 吾卜先生蹲下來查看,隻見單於鴻疇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黑青色。他探了探鼻子,拿出一根銀針,紮在單於鴻疇的身上。他拔出銀針,上麵染著黑色的血跡。 他的表情震驚了:“他中毒而死。” 單於鴻寶也吃了一驚,問道:“怎麼會這樣?” 卜老看著被扔到一邊的皇甫新霽。他全身都是些外傷。繃帶布的血液應該是無毒的。他注意到自己的左臂,揮扇割袖,黑青色的皮膚出現在眼前。 他又拿出一根銀針,得出一個結論:“毒藥來自此人。” 旁邊的單於鴻寶聽到這話,抽出了佩劍:“我砍這小子是為了賠大哥的命。”說著,他揮刀砍了下去,卻被一把紙扇硬生生擋住了。 吾卜先生厲聲說道:“你瘋了嗎?他是莊主的主要人物。” 單於鴻寶手中暗自動用內力:“我不管,我要他為長兄補命。” 吾卜先生揮了揮手,扇子彈開了扇葉:“您現在要和大哥一起去,先生,我不介意成全。” “這個……” 吾卜先生說:“把刀收起來,這事我沒看出來,一切由主人決定。你們兩個兄弟也明白主人的性情,相信這件事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解釋。” 單於鴻寶狠狠收起軍刀:“謝謝您,先生,您醒了。沒有大錯,讓主人決定一切。” 吾卜先生下令:“你先把那個人帶進去,叫幾個人把兩個擔架綁出來。” 單於鴻寶答應了一聲,提著軒轅堯龍進了屋。 單於鴻寶走後,卜老眉頭一皺,看向了皇甫新霽。 這是一種奇怪而強大的毒藥。它可以通過衣服的接觸立即殺死人。隻有這一臂,就應該被內力的高手強行壓製。這引起了我的興趣。值得好好研究。 吾卜先生向帶著他們四人回來的單於鴻寶解釋:“找個空地火化單於鴻疇,不要碰他的屍體,然後擺個衣攤。” “火化?這個……”單於鴻寶看著死去的哥哥,有些猶豫。 吾卜先生說道:“單於鴻疇身上劇毒,普通人一碰,立刻就死了。你知道這裡的地理情況。雖然這個決定有點殘酷,但它是為了避免一切可能的災難。” 說完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皇甫新霽放在擔架上,對站在一旁的兩人說道,“你們把他抬到我那裡,注意不要和他有接觸。” 兩人走後,吾卜先生上下擺擺手,將單於鴻疇的屍體放在另一個擔架上,吩咐另外兩人:“你們跟著單於鴻寶走。”說完看了單於鴻寶一眼,轉身就走。 月夜,隻見一個人坐在竹筏上,大口喝酒,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壇。 這時,竹筏上飄下來一件白衣,醉漢懶洋洋的抬眼皮說道:“是主人,我們一起喝酒吧。”說著扔出一壇酒。 白衣女子接過壇子,搖頭嘆氣,將酒灑在湖裡,悠然道:“當年我跟長輩出去,一不小心走散了,被仇人追了過去。 當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是你哥哥救了我。你們兄弟倆為了護送我,你差點喪命。我會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 雖然從長老那裡得知你不是江湖俠士,但還是請長老讓你留下來……” “我們懷念老東家和老東家的恩情,從此一直守著這大門,不讓任何人隨意出入,其實那個時候主人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酒鬼說。 白衣女子回答:“的確如此。但我相信你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殺害無辜的人。” 醉漢喝了一口酒,把酒瓶扔到湖裡,說:“我家有三兄弟,大哥叫單於鴻遠那一年,長兄無辜失蹤,我們兄弟兩人無處可尋。後來有人送來屍體,說是親眼見過的。 他們被老村主殺死了。我們大哥當時並不相信,但是當他看到大哥身上的劍動時,他不得不相信。 就在我們苦苦尋找敵人的時候,有人放出了老族長重入江湖的風聲。與此同時,我們也發現,江湖上很多人都在等待著這一刻。我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被別人利用。 我們沒有跟著人群去殺人。我們偶然發現你獨自一人。我們知道我們已經輸給了敵人。和二哥商量後,我們決定抓捕你,要挾老村主自己做決定。 我從沒想過,會有另一個路人圍著你殺了你,我們會誤把你帶走。 一路上的人又放出風來,引得江湖中人盯上我們。在追逃的過程中,我們聽到你們一個個的‘救你’,一個個的‘恩人’。 從你們身上學到了一些老族長的事跡,都是心驚肉跳的,我決定帶你回家,當麵問老東家真相。” 白衣女子又嘆了口氣道:“很多年轉眼就過去了。”轉頭看著醉漢,又說,“單於鴻疇之死必有結果。” 夜空下,醉漢還拿著酒壇倒酒,白衣女子從竹筏上飛走,直奔屋內而去。 冰冷的月光照在竹旗門的門匾上,原本無字的門匾上顯出了四個大字“瀟瀟雨雪“,隨著字跡的徹底顯露,細雨灑落,整個水榭上空降下細雨綿綿。 一夜的細雨沖走了大地的渾濁;白晝又到了,賦予萬物生命。 瀟瀟雨雪中,吾卜先生低著頭沉思。 “如果人們給你,你有責任問他們為什麼在這裡。” 踱過西邊走廊,進了其中一間廂房。 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良久,他說:“等你醒了,別裝睡了,還是想找機會殺了我?” 隻見躺在床上的人聽到這話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站在他麵前的人。他二十出頭,英俊瀟灑,一身灰布長衫,書卷氣很強。皇甫新霽感覺到自己身上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怎麼會在這裡?” 吾卜先生回答:“這很簡單,因為我想治愈你。” “隻是小傷,不要打擾太哥了。” “小子,我治療的不是皮外傷,是你身上的毒。我對你的毒藥感興趣。” 聽到他的話,皇甫新霽的表情一變,隨即輕笑了一聲:“敢挑戰是好事,但弱者是傻子。” 一旁的人疑惑道:“哦?”說著,晃了晃手上的折扇。皇甫新霽看到了扇子上的字:“醫生不負責死亡!” “是吾卜償命。”說著,手中的扇子晃了兩下。 “敢問閣下什麼時候會死?” 吾卜償命憤怒的說:“是補償生命,不是長壽!” 皇甫新霽恍然大悟:“哦。很高興認識你,很高興認識你。”他伸出左手。 吾卜償命,甩出扇子打開毒手:“小子,別想陰我。當你昏迷的時候,一個短命的人因為你而死。我已經為你做好了準備。” 秘招被識破,皇甫新霽想要脫身,抱拳說道:“對不起,我的命很值錢,不隨便接受實驗。”說著,他想到轉身就走。 吾卜償命,往他身上扔了幾根銀針。皇甫新霽突然感覺自己的血液被堵住了。 “小子,反正你被人抓住了。還是安心留在這裡,讓我學習比較好。如果你不幸死了,我會幫你完成最後的願望。這是別人得不到的折扣。” 皇甫新霽咬牙問道:“我應該說謝謝嗎?對你感恩戴德?” 吾卜償命答道,手中扇子輕輕一抖:“不客氣。” 皇甫新霽放棄掙紮,靠在床邊,重新整理思緒。 在生死線上遇到那小子後,一個聲音邀請他穿越虛空浮橋,兩人上了海盜船。 是黑木筏弄錯了,那小子暈倒了,我被那女人牽製住了。一招搞定?!唉!出來一定笑死。現在他被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逼著呆著。 莫非那小子背著名的龍淵,被當成了本座的客人,而我成了本座的客人?想到這裡,皇甫新霽問道:“和我在一起的人呢?” 吾卜償命,答曰:“在另一個地方,你們真的一起殺人了嗎?” 皇甫新霽想了一下說道:“沒有。我不太了解他”停頓了一下後問道。“命不長,你打算留我多久?我有急事要做” 吾卜償命再次強調:“小子,是吾卜償命。你怎麼了?說到這裡,我會找人幫你解決的。” “去廁所!”皇甫新霽說完挑眉看了他一眼。 怎料吾卜償命沖著門口喊道:“來人。” 話音落下,兩個小奴應聲推門而入。吾卜償命,指著皇甫新霽說道:“伺候這位公子上廁所。” 兩個小奴說好了上手。 皇甫新霽慌慌張張的推開了他們兩個:“命不長,你陪我玩!” 吾卜償命,故作生氣:“這年輕人急了,快點!” 兩個小奴聽到這話,也不敢大意。他們很幸運能開始。 皇甫新霽覺得他們兩個平平無奇,可以抗衡,卻忘了自己的血脈被堵住了。轉眼間,他們已經被兩人架起,朝著門口走去。 皇甫新霽急忙喊道:“住手!偉大的布醫生。我錯了,您別和小子計較。” 卜應生聽了這話,命令道:“把他放回床上,你們下去。” 兩人走後,笑著問道:“什麼?你沒上廁所嗎?這確實是人們的第三個緊迫性。” 皇甫新霽白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說道:“算你狠!” 吾卜償命拔出銀針,說:“隻要你不使用武技,你的血液就不會被阻擋。沒有人會在這裡殺了你。現在,你不妨告訴我你來這裡的目的,也許我能幫上忙。” 見對方沒有回答的意思,不疾不徐的掏出一根銀針,悠悠的說道:“江湖殺人的人不怕死,卻不知道這人能像螞蟻啃骨頭一樣撐多久?” 正要拿針的時候,皇甫新霽看到銀針就要打到他身上,絕望的嘆了口氣,說道:“我隻是在找人。” 吾卜償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繼續問:“你找誰?你為什麼在這兒看?” “哥哥,至於來這裡,自然是有線索指引的,怎麼會被那個女人抓住。”說到這裡,皇甫新霽突然問道:“那個女人是誰?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不會是你的女人吧?” 吾卜償命,丟給他一個白眼:“別亂說,以後我會讓你知道的。”說完離開廂房。 瀟瀟雨雪府議事廳內,鋪著紅地毯,對麵擺放著兩排桌椅,前方紅木桌兩側擺放著兩張龍頭泰山椅。一名白衣男子雙手立於身前,吾卜償命踏入大殿,恭恭敬敬地鞠躬。 “見過主人。” 白衣人依舊背對著來客問道:“能有結果嗎?” “我已經問過了,說是來找哥哥的,和龍淵名陣的持有者隻是巧合。” “在這裡找人找?信譽是什麼?” 吾卜償命,思索片刻後回復:“屬下敢猜,五成以上。” 聽到這話,白衣人優雅的轉過身來,五官精致,一臉似桃花,白眼白牙。他雖然是個男人,卻隱隱透著女人的溫柔。 “哦?吾卜先生的猜測是從哪裡來的?” 吾卜償命笑道:“跟主人說實話,這小子除了身體的劇毒之外,並沒有什麼強項。雖然他有些機靈,但他隻是一個剛從競技場中嶄露頭角的毛頭小子。” 白衣人說道:“無論如何,要小心未知變數。生死一線的機關修為如何?” “都搞定了。” “當他們兩個偶然相遇時,他們可以默契地拆除森林中的機關。這是不可能阻止它。龍淵的人,還得麻煩你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