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鑫笑嗬嗬的不說話,沈嶼也沒有插話。
  陳卓君接著說到:“我在的那個會議廳,都是學校的傑出校友。你們知道傑出的標準是什麼嗎?去之前我還不知道,後來我才明白。回校的校友都是分了幾個檔次的,混的好的都是學校主動邀請回來的,主要是老師領導們接待,去會議室做做報告。其他的都是自己在學校裡逛逛,找點學生招待一下。”
  沈嶼笑著說到:“這社會不就是這樣嘛,別說校慶了,等你畢業後同學聚會都是這幅德行。”
  曹智鑫詫異的看了沈嶼一樣,陳卓君聽到沈嶼說的話,也不由的嘆氣說到:“我和一個留校的學長這兩天聊了很多東西。說穿了,畢業後衡量我們成功的尺子不是道德也不是人品。而是咱們又多少錢,當多大的官,或者有沒有名氣。”
  陳卓君一個人劈裡啪啦說個不停,好像憋了很多東西想要傾訴出來。
  而寢室其他人都沒有插話,不知道其他人這麼想,反正沈嶼是不以為然,看曹智鑫的樣子也毫不在意,更別說一旁啥都不關心的徐翔了。
  沈嶼知道,這就是這個社會最現實的一麵。前世參加過一次十年高中同學聚會的沈嶼,對這個打著所謂同學聚會,心懷鬼胎,乾著各種醃臢事的現象是敬謝不敏。
  延伸到扭曲的社會現象,大家都是在鬥。為了利益,職位,金錢而勾心鬥角。畢竟人終其一生,或者無非就在追尋兩樣東西,第一個就是價值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第二個則是歸屬感。價值感來源於社會的肯定,就是所謂的麵子,而歸屬感來源於自身被愛。
  換做前世的沈嶼,肯定會很贊同陳卓君的想法。但現在的沈嶼覺得,何必非要去思考這些人生的意義呢?作為死過一次的人,沈嶼覺得可能人生本就是沒有什麼意義,隻要活在自己的喜歡裡就行,管其他人的想法做什麼?
  貌似中國人總是在追求做事的意義,強調愧疚式教育,甚至看場電影都要寫觀後感。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意義的,人生並不是一定要做大家世俗認為有意義的事,意義是自己賦予的。雖然人的一生要有所成就,但成就並不一定是香車豪宅,富甲一方。
  沈嶼覺得人活了一輩子,得通透一點,至少在當今高壓而焦慮的時代,有能力給自己點放鬆和優雅,給親人一點庇護,那就很好了。
  陳卓君還在那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曹智鑫卻笑嗬嗬的和沈嶼說到:“聽說大坑市場那邊要拆了,你上次買的那個裡脊餅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沈嶼聞言好奇的說到:“這就要拆了嗎?這麼快?”
  徐翔聽到兩人的談話,也不由的回頭出聲問到:“他們要搬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