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四周巨大的石臺上,數不清的石柱悍然從地麵上拔起。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型的機關,夜空中的月光也是愈發明亮又大又白,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夏一麟此刻的心情難以復加。 他的直覺感到有股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上方的巖壁受到內部機關震動,大量水滴碎石砸落.....這難道是一些某種古老的死靈秘法,要將自己祭獻暗位麵。 這一次是真壓錯寶了,那個女人沒有拯救自己,反而把命搭了進去。 “這些都是你乾的!?” 深深呼吸一口氣,夏一麟不敢相信,其餘石柱上還有和自己一樣的年輕魔法師,他們是嬋冬冬口中的受害者。 沒想到這個變態,居然把他們捉到了這裡,還要進行某種儀式! “求求你放開我,我還不想死,我把錢全部給你,求求你放過我……”一位麵皮發瘦的男子艱難祈求,看得出來他生前是一位大帥哥,年紀應該不超過二十二歲。 其餘幾位能看見的男子,毫不例外都是屬於那種大帥哥。 “放過我,我還不想死!” “求求你放過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聽著悲慘的蹄鳴,饒柯發出更為癲狂的笑意,如此氣息相符合的年輕魔法師,一定能夠篩選出頂級的魔法天賦,隻可惜要是不有審判會阻擋,這些法師天賦,他根本看不上。 還是要那些世家才能誕生出絕強的優質魔法天賦,貧民這些完全是聽天由命……也隻有那些愚笨的人才會相信……哼,有些魔法天賦是能夠傳承的。 不過這些不重要,天賦太高有時候還不一定是好事,而且魔法師的強大,天賦隻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魔法感悟以及機遇。 “你們誤會了我了,我把你們捉來,是為了完成一項無比盛大的魔法工程,而你們就是這一偉大工程的創始人……會被再載入魔法史冊……” 站立在高臺上的饒柯披著黑袍,好似一位握著無上權柄的教主,瘋狂演講著他的偏激思想,每一句話都伴隨魔性的音調,他的演講十分激昂。 “那他是誰?” 有一位精神稍微飽滿的年輕男子哽咽著,他被綁在陰暗的柱子已經好幾天,僅靠一些營養液維持生命。 起初石柱向上攀升時,他以為是地震,可見到月光灑下,他以為是父親派人來救他,結果誰知一上來就遇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月光閃耀,天空一片黑夜,冰棺裡是一具被液體澆灌的男性肉體,那個男人抱著雙腳有著奶白的肌膚,水係魔法師也沒有如此瘋狂,不怕被憋死? “那人是你們自己啊?” 饒柯的情緒異常高漲,起初他被打斷話還有一絲怒意,可想到接下來的事兒,他就忍不住興奮。 “我們為什麼是他,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這個瘋子,審判會是不會放過你,我勸你放了我們!” “沒錯,放了我們,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要對我們做什麼?” 被綁住的十人,發出聲嘶力竭的最後反抗,可不管如何,聲音相比於他們年輕的軀殼,都不算大。 原因不多,因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插了幾根管子,上麵吊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綠色液體,手臂被鐵鏈捆的發青,肚子裡的饑餓,讓他們吃過蟑螂,飲過滴落的屋簷水,甚至還舔過銹蝕的鐵鏈,就為了讓發裂的唇潤一下。 若不是魔法師的意誌強撐著,他們隻怕早已餓成皮包骨。 夏一麟沒有那麼慘,雖然手臂上也被插著幾根說不清是塑料還是妖魔經脈的輸液管,但至少肚子還有貨,就是有點口乾。 上麵那瓶藥,應該沒有調式水鹽平衡,或者是比例不對,導致體內細胞脫水,方會出現如此乾咳的情況。 “必須想辦法離開!” 饒柯突然陰沉道:“你們的話有點多了,應該多學學他!” “他?” 稍微精神狀態好的青年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獸皮,頭發淩亂的野人被掛在石柱上。 “……” “月陰到,儀式啟!” 饒柯高舉枯木法杖,見皓月徹底擋住了上方的井口,一道紫色魔光射出,持續沒入類似於培養基的水晶冰棺中。 與此同時,他的嘴裡像是在默念某種法語,大量死氣圍繞在他的身邊,而那些法語漸漸由元素拚接,最後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字符,這是施法的前搖,而且必定是高階魔法才有的前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不然不可能如此之久! “哢噠!” 石臺上,冰棺緩緩打開上方的蓋子,溢出的寒氣凍結了周身水汽,滴落在地上。 沒入液體中的男子緩緩打開自己蜷縮的軀體,最後不知用了什麼妖術,被死氣托起送往月陰之下,最後懸浮於一個位置,一動不動。 “砰!” 枯木法杖末端穿透石板,坐落於圓石臺最中央位置,大量繁雜的密紋出現於饒柯周身,那是死靈魔法的獨有異象。 他這是要借助月陰施展死靈魔法,一個月中陰氣最重的時間段。 這樣做雖得不到太多加成,可一些古老的魔法就是需要,他們認為天上的月亮是由神明創造,圓月是一天最冷的時間,不然為什麼每次月亮出現,明亮的天空就會變得陰黑。 而圓月代表明亮又為陰黑,與暗魔法有著相通之處,是往返陰陽兩界的重要溝通橋梁,並且這樣做有機會得到月光女神的神明賜福,獲得難以想象的法力。 圓月,自古以來一直是死靈法師最喜歡搞怪的時間段,翻開卷宗就能輕鬆知曉。 “呼呼呼……” 目視著上方的驚人變化,夏一麟忽然隻覺頭腦昏沉,後麵的石柱散發出黑紫光,身體莫名感到異常疲憊,四肢無力,呼吸困難,比患上了肺病還難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死氣! 最令人感到驚悚的是,作為施法者的饒柯居然跪倒在地下,其餘幾人則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亦可能他們已經死了。 “不能睡,睡了就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