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發(1 / 1)

萬靈長生訣 江波小築 2958 字 2024-03-19

經過一係列周密的準備,江顯辰終於辭別了父母在一個早晨偷偷從江家溜了出來。   其中幼子離家,雙親不舍的感人戲碼自不必說,這一次獨自遠行,登山拜師,江顯辰可以說是做了充分的準備,自然不會在出發日期上犯什麼錯誤,連出行日期都沒有知會族裡,族裡許多人都當他還有半月才會出發求道。   畢竟有著前世的見識,雖然在有些事情上他不如江無憂,但是基於前世各種陰謀論和修仙小說的套路,江顯辰覺得那老道士非要自己獨行登山拜師,必然肚子裡沒憋什麼好屁,說不得自己這一路就得像唐僧西天取經一樣,困難重重。   這些修仙之人一個個搞這麼神秘,還美其名曰什麼法不可輕傳,道不可輕取,其實在江顯辰看來就是這幫老妖怪活的太久,總想給自己無聊的修煉生涯找些樂子,又不好明說,於是就找個漂亮的說辭,本質上跟公司領導說你要努力讓公司上層看到你的功獻一類的廢話沒有什麼分別,人選都內定完了,還要脫褲子放屁似的走個流程。   難道修仙就跟前世的職場一樣,不光是刀光劍影,也充滿著爾虞我詐,暗流洶湧?江顯辰心中腹誹不已。   官場如戰場,修仙如職場,那豈不是說修仙的級別還沒有官場的級別高,江顯辰晃了晃腦袋,趕緊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烘爐北去八百裡有山名臨淵,是江家曾經中興之地,隻可惜江家自打起勢,在烘爐縣建立江氏家族之後就以烘爐為大本營,輻射四方,並留下那條宗族本家不可搬離烘爐的奇怪祖訓,祖訓雖然奇怪,但也確實偏安一隅的江家在北齊國起起伏伏,雖然一直夠不上一等世家,卻也一直家境殷實,少了很多猜忌與打壓。   再者江家始終保持著紡織龍頭的優勢資產,絕不觸碰其它皇族世家的核心領域,也因此平穩的在北齊國幾百年長存不滅。   在江顯辰看來與其說烘爐是江家的風水寶地,不如說江家老祖宗高瞻遠矚,用一手畫地為牢把江家死死按在烘爐這個小縣城,雖然讓江家無望登頂,卻也讓江家因此躲過了無數禍事。   一個數百年前的人能算幾百年的身後事,就算是諸葛武侯在世也不過如此吧,那作為江家龍騰之地的臨淵又是怎樣的光景?那位在臨淵開宗立派的老道士又和江家有著什麼樣的關係?為何江家家主江無憂對那老道士又敬又怕?也許這其中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隻是對於江顯辰來說,這些都還有些遙遠,他現在第一件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徒步走到下一個縣城:鐵山鎮。   鐵山鎮,顧名思義主要盛產金屬礦石,且產量豐富,品質不俗,與其說烘爐縣是北齊國重要的鐵礦產地不如說鐵山鎮才是北齊國的主要鐵礦產地更為準確。   作為如此的軍備重地,自然是把持在皇族手中,鐵山鎮由北齊兵部武備營守衛,常年有武備營駐鐵山鎮戍衛軍鎮守此地,非兵部關文其它地方將軍和衙門均無權調動,儼然一副獨立小王國的樣子,可見北齊國對鐵山鎮的重視。   經過幾百年的經營,鐵山鎮就好似一個戰爭堡壘一般,執行的都是半軍事化管理,而鐵山鎮最大的世家就是齊家,沒錯,就是與國同姓的齊家,而且北山戍衛軍就掌握在齊家的手中。   齊家本是皇族分支,據說因犯大罪被貶至北山鎮,宗族終身戍衛北山鎮,不得離開,所以說是兵部北山鎮戍衛軍,其實就是北齊皇室的私兵,至於為什麼北齊皇室這麼篤定北山齊家不會造反,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顯辰一身短衣襟,小打扮,束發綁腿,加上他身材健壯魁梧,腰後斜插著一把老舊唐刀,背上背一把店裡一兩銀子一把當下時髦的古劍,足下看背影倒是像行走江湖的武林俠客,不看麵容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隻是千萬別看臉,畢竟咱江家大少才八歲多,一臉的稚嫩模樣,連胡子都還沒有萌芽,小臉蛋用現在的話來說是一臉的膠原蛋白,怎麼看怎麼嫩,真應了那句話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所以為了避免被人看扁,江顯辰準備了麵巾,這樣看不見臉自然也就不會讓人看出他的真實年齡了,有時候江顯辰也會在心裡琢磨:嘿!年輕的煩惱啊!   江顯辰想到此處,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結果摸到了高高的發髻,古人這點不怎麼好,這頭發長了,既礙事,又不好打理,除了好看真是一無是處。   至於那把劍,這不是聽了江無憂的話,江顯辰覺得挺有道理,於是又背可把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顯得自己還有那麼幾分實力,畢竟江湖中總有傳言:武器用的怪,實力不能菜。   他還給這把刀和劍起了個組合名:刀劍錯!也算是紀念他上一世看過的那些武俠電影了。   想起了武俠電影,江顯辰忽然從對這次旅途的擔憂一下子就轉變成了愉快和期待,上一世的中二青年,誰還沒有個自己的武俠夢了。   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千裡孤雁,北人南去仗劍直!   一股子豪氣油然而生,江顯辰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多的灰塵,一手扶著刀柄,一手虛撩根本不存在的長袍下擺,學著京劇裡的架勢,踱著四方步,踉踉蹌蹌的向北山鎮行去。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走了大半天了,眼看晌午,日頭毒辣,還好出城門時圖新鮮買了個草帽頂著,江顯辰現在是汗流浹背,又累又困又餓。   這江家的大少爺這幾年哪吃過這種苦,哪走過這麼多路,現在他嬌嫩的小臉也被北方的風吹的有些疼,倒不是風有多大,主要是汗出的多,風一吹,吹乾了,再流汗,再吹乾,臉上火次撩的疼。   腳丫子也疼,鞋裡又是沙子又是汗漬,一步一步就跟抓蛤蟆似的,別提多難受了,肩膀那柄破劍也覺得沉,本來欣喜的雙肩背包也如山似嶽般,後腰的刀也不別著了,乾脆用來當個拐棍。   過了一開始的新鮮勁兒,這江湖俠客的癮頭也過去了,接踵而來的就是枯燥無聊和饑困交迫,這一路官道雖然不算崎嶇,但是架不住沿途是也無風景也無情,實在是沒意思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