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比武前的一個月,齊思終是提升至練氣期大圓滿,而賀威三人早已踏入築基,賀威曾來詢問齊思怎麼修煉如此緩慢,齊思隻是笑而不語,他也沒法追問。 雖然齊思修煉緩慢,但他對於步法和劍法的修煉相當可觀,通過結合水劍的特性,齊思自創了一些招式,隻是無處試驗。正巧,今日朔臨讓他將午飯帶到後山某處,齊思按時到達時,看到朔臨正坐在一張石桌旁等他。 齊思上前將飯菜擺出,同時瞧見了一旁的人型木偶,他頓時明白來此的目的。飯菜擺放好後,齊思主動來到木偶旁。木偶與齊思差不多高,有著三麵六臂,三麵分別寫著水、火、土,三雙手各拿著雙刀、雙劍和一桿長槍,此時它癱坐在地,暫時沒有攻擊的傾向。 齊思向朔臨示意自己已準備好,朔臨到了一杯酒,甩出一張符紙到木偶身上,木偶緩緩站起,比劃出戰鬥的架勢。齊思打開腰間的葫蘆,從中引出水流依附在斷劍上,同樣擺出架勢等待對方出招。 這是齊思第一次舉劍戰鬥,不免有些緊張,他緊盯木偶,隻一眨眼,木偶便飛速向他襲來,齊思運用步法,躲至木偶左側,正好對上木偶的火麵。木偶張嘴吐出一個火球,齊思後仰躲開,還來不及回直身子,木偶又揮刀劈向齊思,齊思抬劍抵擋,但擋住木偶拿刀的手,它又用拿劍的手刺向齊思。 眼看利劍要刺到齊思,一旁的朔臨仍舊風輕雲淡地吃著菜,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齊思可不想就此隕落,他猛然發力彈開刀刃,同時使出劍法第一式——流光破空,這是一招匯集靈氣至劍身然後全力揮出的一式,作為入門的一招,簡單而直接。齊思的劍劍身乃是聚集的水流,此招會將水流並同靈氣一並揮出,木偶已然刺出一劍,其餘的手立刻形成招架形式。齊思這邊也來不及躲閃側腹被劃出一道口子,但揮出的劍式將木偶逼出數米外,同時折斷了它拿劍的雙手。 木偶穩定身形,繼續向齊思沖來,齊思迅速在引出一道水流至斷劍,同時他仔細觀察木偶的動作,剛才的一擊對木偶造成了可觀的傷害,減緩了它的進攻的速度,齊思認為擊打它的關節處破壞它的攻擊手段最要緊。於是,隨著木偶再次向他劈來,齊思使出第二式——破浪淩雲,齊思由下向上揮劍,劍身的水流依靈氣驅動變化的細長而尖銳,直擊木偶關節處,刺穿木偶右臂關節的同時,齊思緊接著第三式——風卷殘雲,水劍即刻斬向左臂,木偶來不及躲閃,被齊思斬去拿到的雙臂,它立刻將頭轉至土麵,朝齊思吐出大片泥土,同時向後撤去。 齊思用水劍輕鬆劈開泥土,眼見麵前的木偶僅剩下一把劍和一桿槍,齊思剛鬆了一口氣,而木偶有提槍上前,連續向齊思刺出幾槍,齊思一邊躲閃一邊心生一技,他誘導木偶靠近一旁的大樹,隨著木偶大力刺向齊思,齊思閃身一躲,長槍直插入樹乾之中,木偶一時拔不出來,齊思乘機砍斷它拿槍的雙手。 隻見木偶僅剩下一把劍,齊思甚至挑釁起了木偶,木偶揮舞著劍向齊思襲來,齊思鎮定自若地提劍直擊木偶麵門。隨著木偶的腦袋飛出,木偶的身軀緩緩倒下。齊思得勝後心中無比暢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徑直走向朔臨。 本以為能得到朔臨的誇贊,卻聽到朔臨冰冷的聲音:“太慢了,麵對一個最簡單的練習木偶,竟然還能被劃傷,罰你不許吃午飯,好好反省自己今日的一招一式,今後每日都要來此與木偶對練,我會增加木偶的難度和數量,凡是在我吃完飯前沒有擊敗木偶,都要受罰。”齊思聞言,隻能回復朔臨一句是。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前十天齊思都沒有午飯吃,第十日,齊思在朔臨吃掉最後一口菜前,渾身是傷的乾掉了一個木偶;第十五日,齊思擊敗三個木偶後吃到了第一口熱飯;第二十日,齊思無傷擊敗五個木偶;第二十五日,齊思看著十個木偶想著中午吃什麼:比武前一天,齊思擊敗三十個木偶後給朔臨滿上了第二杯酒。 一個月內,齊思肉眼可見地增強了實戰能力,朔臨告訴他,現在他可以毫無壓力的應對築基期修士,同時為他取下抑靈符。 於是乎,傍晚時分,齊思便感受到自己有了突破的預兆,他回到房間坐到床上,開始匯集靈氣,經過抑靈符的遏製,齊思已經掌握如何控製靈氣的匯入,他緩緩操縱一絲靈氣融入丹田的小球之中,感覺小球已無法在融入靈氣,齊思停止匯集靈氣,開始提純丹田的靈氣,按照功法,齊思謹慎地操縱著靈氣,雖然以他的資質,練氣到築基失敗的概率微乎其微,但齊思就怕那個萬一,隨著小球內僅剩下最後一絲未被提純的靈氣,已到了關鍵時刻,齊思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提純最後一絲靈氣。 最後一絲靈氣被提純,原先近乎透明得小球變得潔白無瑕,這便是築基期才有的真元,與此同時,齊思感到靈氣更容易被匯集到自身,身體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齊思呼出濁氣,伸了個懶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齊思對自己用了一個凈身咒,然後美美地躺在床上,明天就是比武的日子裡,他務必要讓先前質疑他的人感受奇才的壓迫感。 再睜眼,已是清晨,齊思收拾了一下便出門去,剛一出門口便看到了冷卿霜。齊思立刻行禮,說:“冷師尊好。”冷師尊回他一個嗯,又告知來帶他去比武的地點。 “我可以和朔師尊走。”齊思眼神閃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指了指屋內。“他早已不在屋裡了。”冷卿霜麵無表情地看向齊思,作為已踏入化神期的修士,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察覺院中已無人,修煉無情劍道的她從不顯露情感,相比她的弟子雲棠,她即使不刻意釋放寒氣也能使人感受威壓。齊思不敢在找理由推辭,隻能跟著冷卿霜前往比武地點。 來到宗中偏西北處,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擂臺,冷卿霜帶他到抽簽處選取對手,齊思抽到一根紅色的木條,很快,一個同為紅色木條的人找上了他,正是嶽雷。 這次他身後沒有小弟,但仍是雙手抱在胸前趾高氣揚的樣子,看著齊思,他傲慢地說道:“沒想到齊師弟還能突破至築基啊,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藥。今天我會當著大夥的麵狠狠地揍你一頓,你可千萬別在擂臺上哭鼻子啊”嶽雷比了個擦眼淚的動作,之後大笑起來。 “希望到時候哭鼻子的人不是你,嶽師兄。”齊思冷靜地回復到,也做了個擦眼淚的動作。這一下激發了嶽雷的鬥誌,他叫齊思等著,然後轉身離開。齊思剛轉身走了沒幾步,便碰到了賀威,賀威聽到嶽雷對齊思的語句,前來拍了拍齊思的肩膀“好兄弟你別怕,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好兄弟,這種貨色你輸了我也會幫你教訓他的。” 齊思無奈地笑了笑,“怎麼這麼肯定哥們我會輸。”賀威一愣,然後和齊思相視一笑,“我就知道好兄弟你肯定藏了什麼,我等你好消息啊。”賀威聽到已經叫到他的名字,隻能與好兄弟道別。 齊思也做了一下熱身運動,這次比武,勢必讓眾人感受天賦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