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事情得到了解決(1 / 1)

人設坍塌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普通人也是有人設的,比如忠君愛民,樂善好施,尊師重道,敦睦友鄰,古道熱腸等等等等,當一個平時熱衷大方請客吃飯的大哥遇到了難事,比如結婚了,開始拮據起來,不再請客吃飯,別人就會說他:XX,你變了。   明星、公眾人物、領導、首領這種身份的都往往有特定的人設,也往往會給自己加人設,好爭取更多的信眾、手下與支持。   因為馬東的出現,馬忠義的人設裂開了,就很傷,原本十拿九穩的副提領提拔,現在變成了一個笑話,馬忠義恨不得這個弟弟立刻原地暴斃!但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馬忠義上去對弟弟噓寒問暖,問他腦袋怎樣了,會不會疼,眼睛好使不,有沒有後遺癥,大病初愈要多穿秋褲什麼的,表現出了十足的關心。   馬東一時間難以適應,於是跑到了馬教習這邊,扶起了馬教習:“教習!教習!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馬教習氣若遊絲,嘴巴微張著,想說話卻說不出來,也沒辦法,剛才嚼碎了裝藥丸的瓷瓶吞下去,嗓子被劃傷了。   馬忠義也過來,然後嚴肅的說:“堂叔,你安心的去吧,你的仇,我記下了!日後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馬教習瞪大了眼睛看著馬忠義。   馬忠義繼續說道:“東子,好好照顧堂叔,送他最後一程,他是我們堂叔,也是你師傅,堂叔他孤寡一生,無兒無女,他留下的遺產到時候都給你,好好照顧堂叔!”   馬東悲傷的說:“我會的!”   眾人對馬忠義的這個做法感到很合理,都點頭覺得可以。   而當事人卻不樂意了,馬教習掙紮著,馬東見狀,焦急的嚷嚷:“堂叔,你怎麼了?不要動氣,你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再勃發氣血會死的!”   馬教習在地上抽搐了許久,千錘百煉的身體恢復了一絲氣血,馬教習原本是想要茍活的,但現在改變主意了,自己就是個笑話,這兩個侄子像野狗一樣想要吃自己屍體!這不行!這絕不可以!!   “嘔啊!!”馬教習嘔了一大口血出來,把不能消化的瓷器碎片混著血塊與肉塊吐了一地,身體頓時輕鬆了不少。   馬教習氣血勃發起來,身上的裂口再次滲出血珠子,眾人都看了過來,都在疑惑這家夥想做什麼?都要死了還想折騰啥?   馬教習用最後的力氣大吼:“王提領你上當了!這是一個局,是馬忠義設下的局!他根本不關心馬東瞎沒瞎,馬忠義就要要把事情鬧大,把磐山武館學員劉昊與馬東的比試意外鬧大,他要以弟弟眼瞎不能武道的事情當做籌碼,他要把劉昊綁起來,帶著去敲城主的登聞鼓,讓城主來介入這次事端,攀咬磐山武館!王提領你作為武館的大師兄就隻能出來處理這事情,而馬忠義的目的就是副提領的位置,馬忠義的意圖就是利用王提領的惻隱之心來得到提拔!成為副提領!”   “胡說八道!!”馬忠義大怒,但是馬教習這口氣說的又快又大聲,要捂嘴已經來不及了!   周圍人聽了,頓時都明悟了,之前的反常事態也一一對上了,是的,一個押司怎麼會對一個小小的學員如此上心,不惜動用公權力來壓製,原來一切都是算計!   戒律堂堂主範清揚看著小輩王提領,表情有點輕鬆,就很微妙,原本自己小舅子開設賭局,胡搞瞎搞搞得自己顏麵盡失,但現在王提領的手下算計他,這事情更是狗屁倒灶,於是範清揚有點開心。   王提領質問馬忠義:“馬教習說的是不是真的?”   馬忠義麵不改色的大聲說:“都是胡說八道,馬教習他氣血沖腦,沖糊塗了,他的話不能信的。”   馬教習大吼:“我馬壯根對天發誓,我所言如有一絲謊話,叫我天打雷劈神魂俱滅斷子絕孫!我馬壯根以死明誌!泣血控訴!呔!!”   吼完這話,馬教習爆了氣血,眼睛、鼻孔、嘴巴、耳朵都噴出了血來,然後整個人癱軟下去,馬東抱著馬教習,手足無措:“教習?教習!?”   隻見馬教習鼻孔流出血之後又流出腦漿,他用氣血沖爆了腦子,自殺了。   爆腦自殺而死對馬教習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了,他身子壞了,名聲也壞了,就算活下來也是修為大損,落下殘廢,隻能像條病老狗活著,這樣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馬忠義的人設原本隻是裂開,還有修補可能,馬教習的臨死控訴這下將馬忠義的人設進行了粉碎性爆破,遮羞布都給扯了出來,隻剩下血淋淋的真麵目。   王提領黑著臉問道:“忠義,你堂叔說的是真的。”   馬忠義嘴角抽抽,但還是麵色如常的說道:“是假的。”   王提領笑道:“嗬嗬,睜著眼睛說瞎話吶?”   馬忠義:“沒有的事,我對提領的忠心日月可鑒!”   王提領拍著馬忠義的肩膀,然後說道:“我剛才說要給你弟弟一門瞎子練的功法,但是你弟弟眼睛好了,用不上了。”   馬忠義:“謝提領關心。”   王提領:“既然你這麼會睜眼說瞎話,那這功法就給你練吧!”   馬忠義:“啊?”   “嘭!!”王提領氣血激蕩,旋風爆開,磅礴的氣血變成無邊的壓力,壓得的馬忠義喘不過氣來,馬忠義咬牙也提氣勃發氣血,但是兩者的氣血程度差的有點大。   “咚!”的一聲,馬忠義被壓得跪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王提領伸手,隨手一掃,掃過馬忠義麵門。   “啊啊啊啊!”馬忠義捂著臉大聲哀嚎,而王提領手中多了一對眼珠子!   王提領怒道:“君子欺之以方,你可以騙我,但不能讓我知道!我這人最厭惡的就是被愚弄!我說了,要給你瞎子練的功法就會給你功法!回去好好練瞎子功法!”   說完,王提領將兩顆眼珠子扔到了馬忠義跟前,馬忠義摔坐在地上哀嚎,手摸到了自己的眼睛,於是捧起眼睛,哀嚎得更大聲了。   然後王提領對範堂主提出了告辭:“師叔,原本是來找你喝茶的,但出了這事兒沒心情了,我剛好衙門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了,告辭!”   然後範堂主也帶隊離開了,周大栓則嚷嚷著,讓教習們都去帶學生訓練,把演武場的秩序整頓好,也離開了。   事情得到了解決,留下了馬家三人在原地哭泣著。   劉昊渾身無力,而且大受震撼,久久不能言語。   王教習察覺了劉昊的呆滯神態,於是說道:“你是詫異王提領的氣血強度吧?不用詫異,你以後也可以達到這個程度的,王提領是武師巔峰,半隻腳踏進了大武師的境界,而馬忠義隻是武者,被挖出眼珠子很正常,要是王提領願意,隨手就能把馬忠義腦子挖出來!”   “……”劉昊:“武師嗎……”   王教習:“劉昊,你現在是正式弟子了,好好練,你的天賦很好,日後定成大器!”   劉昊:“是!”   於是劉昊在王教習帶領下去武館內院登記,成為了磐山武館的正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