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思禮一大早來到小木屋看女孩。 女孩每天都是早睡早起。 “我準備讓你出去學點技能,以後更好保護自己。” 思禮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柔聲道。 “嗯。” 女孩向來乖巧,點頭示應。 “好,現在我先簡單給你打扮成男孩的模樣。” 拿出剪刀準備幫女孩剪個短發,自己雖然沒有剪頭發的經驗,可想來應該不是難事。 在腦中規劃出具體的發型和模樣,想到合適的之後,思禮一刀齊肩剪短。 女孩的頭發很長,剪下來的這一把紮起來可以到外麵賣錢。 還不便宜呢,至少好幾枚銀幣。 思禮每天讓女孩用清水沖頭,一個星期才能用一次洗發水,一年買一瓶護發素,保養的很好。 頭發烏黑發亮,非常濃密。 女孩對自己的形象倒是毫不在意,隻管跟著思禮。 剪完頭發後,再量了一下身體尺寸,看看有什麼裝扮能把女孩的特征給遮住。 “嗯?已經這麼大了麼。” 本來想胸前纏布帶,想起其母親的基因,為保證正常發育,還是采用長袍遮蓋的方式。 不過女孩的聲音和麵相都容易被看出性別,還得準備一個麵具。 今天就不去武館了,先去外麵買布料和裝備,給女孩改造一下形象。 武館的培養方式是放養的,你來不來是你的事,反正我收了學費。 從櫃子裡拿出一黑色口罩給女孩帶上,腰間別著砍刀,思禮便帶著她出門。 防彈背心和護腕太顯眼,還是不帶好。 砍刀這玩意幾乎家家都會備,正常得很。 這世道某一天突然有人砍進家門也不奇怪,備把砍刀,也好反抗。 女孩不過十二三歲,常年不出家門,這讓她有些社恐,伸手想牽著思禮,被思禮拉開。 “別牽手,記住你現在是男孩。” 當然,以前每天看著思禮受傷回來,拿著血淋淋的砍刀,女孩膽子早練出來了,隻是不親近別人。 …… “小子!是不是你勾結的老虎幫!通風報信,害我們死了五個人!” 長風坡下的一條小街上,項義被數個壯漢圍著,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不是,不是我。” 項義抬手護住頭部,整個人在泥地上卷成一團,狼狽不堪。 周圍許多人躲在自家院子裡觀望著,自覺空出一整條街,生怕波及到自己。 “md,上次遠哥就說你家勾結老虎幫,你肯定記在心裡,然後找老虎幫借刀殺人是吧!” 幾個幫眾瘋狂的向項義踹去。 “啊!” 項義痛的直打滾,突然透過間隙看到遠處剛下山的熟人。 “思禮哥!救命啊!” 幫眾聽到項義的喊話停下腳,從他的視線看去,見到後方走來的思禮。 真是出門踩到狗屎,運氣背到家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思禮看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隻能硬著頭皮上。 要是被金錢幫的人看見自己見到他們就跑,那多半是心裡有鬼,指不定拿著刀追上來砍。 昨天可是親眼見到幾個金錢幫的當街被砍死,現在正在風頭上,更應該倘然麵對。 “金錢幫的各位大哥們好!來抽根煙,沒開封過的。” 思禮走近後發現為首的正是上次遠哥的小跟班李野,便拿出一包煙遞給他。 自己一直有在身上備煙的習慣,還是沒開封的。 出門在外別人遞的煙不能誰便抽,萬一有人在裡麵下毒呢? 所以遞一兩根,其實對方壓根感覺不到什麼。 而未開封的煙都被塑膜了,有防偽標誌,這玩意沒辦法仿製。 你開封再塑膜,沒有防偽標,別人也不敢抽。 這可是稀罕貨,尋常都舍不得拿出來用。 這麼多人圍著項義一個人打,顯然幾個人心情不太美麗,不處理好。 就怕對方脾氣突然發作,打你一頓你也沒辦法。 “原來是你,來救你兄弟了?” 對方也認出了思禮,上次居然敢出頭幫項義說好話,目光不禁瞥向思禮腰間的砍刀上。 “兄弟算不上,長風坡就這麼大,隔壁鄰居生幾個孩子,一同長大,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少會玩一塊去,都是些小情麵。” 思禮咽了咽口水,接著躬身道。 “我就是出門帶我表弟找份工作,好交頭錢,還望各位大哥們行個方便,我對金錢幫那絕對是畢恭畢敬的。” 後麵的“表弟”也跟著彎下了腰。 李野看了看思禮的“表弟”,倒是沒發現什麼奇怪的。 一頭短碎發跟狗啃了一樣,這一看就自己剪的,連上理發店的錢都沒有。 睫毛長長,眼神略微有些呆滯,就是有點娘。 小木屋的頭錢也是思禮代繳,金錢幫就這一條街,幫派的成員都要了解街道的情況,所以李野對思禮熟的很。 思禮卻對李野不熟,遠哥時常換小跟班過來,自己又不需要刻意記下金錢幫的人,隻要按時繳費就好。 金錢幫的人進去過小木屋兩次,都沒見到過小女孩,因為聽到門口聲音響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女孩就會鉆地道出去等著,思禮會及時出現。 加上頭錢已經繳了,金錢幫也沒多深究。 “思禮哥救命!” 項義喘著粗氣,喊道。 生怕自己被遺忘了。 “我可救不了你,你得求大哥們。” 思禮糾正,轉而又對著李野說。 “如果沒什麼事,小弟我就不打擾各位,先去找工作了。” “小子,你殺過人?” 李野突然問道。 “沒殺過,小子我帶砍刀隻是防身,去了別地幫派,他們不一定有大哥們這麼好說話。” “行了,滾吧。” “是是是。” 思禮抓住“表弟”趕忙朝外跑去。 “思禮哥!別丟下我!” 後方傳來項義半死不活的聲音。 丟你妹啊! 老子還帶著人,你可別搞我啊。 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白瞎我那好煙。 哪怕思禮是垃圾場有名的亡眼,動起手來,麵對這陣仗都扛不住半點。 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比一個月前在垃圾場埋伏自己的三人狠多了。 動起手來不死不休,每人一刀都能把自己分成七八塊。 雖說在武館學了一個月的武,可體內那兩縷陽絲連屁都蹦不出來,哪有那麼快成的。 人家能放自己一條狗命已經謝天謝地,還tm想讓我救你。 沒跟你翻臉就不錯了,大街上還喊我的名字。 不對! 這家夥不會是想拉我下水吧? 不可能,他沒有那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