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常經過了五天的努力嘗試,終於完成了《丹田造影術》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投射出丹田投影。 下一步就是用秘法改造這虛假的丹田投影,並覆蓋自己的真丹田,起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但是…… 就在這一步,意外還是不出意外的發生了。 “我這虛假丹田也太真了,哈哈,不愧是頂級秘法,我自己都分辨不出來。” “等等……” “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我……這……真的假的?” “第二丹田?” 不是吧,怎麼有人能練個隱藏修為的秘法,給自己練出了第二個丹田? “我要,這丹田有何用?” 李修常愁眉不展,多了個丹田啊,這可不是小事情。 可別出什麼差錯,把自己玩死了。 關鍵是出了這回事,他都不知道該去求助誰。 求助“霸氣傲天”前輩? 也不知道人家搭不搭理他,而且光憑線上,也很難確定他的具體情況吧? 再說了,萬一是“霸氣傲天”提供的秘法有問題呢? 不過有布道榜約束,得到的秘法功法,基本都可以保真。 另外李修常心底的直覺告訴他,可能真不是秘法有問題,而是他有問題。 畢竟他又不是第一次練岔了。 恢復冷靜之後,李修常先是仔細研究了一下自己這第二丹田。 結果發現,這丹田的狀態很是特殊,好似不占用空間一般,但又切實存在。 “這麼看來,似乎也不影響我使用‘丹田造影術’,第二丹田和丹田投影一樣,可以和真丹田重合。” 李修常乾脆就將第二丹田當虛假的丹田虛影使用。 別人以假亂真,他以真亂真,誰還能看得出來? 總之這第二丹田先當做隱藏修為的馬甲,等以後再慢慢摸索更多用處。 丹田都造出來了,後麵就沒什麼難度了,李修常成功掌握了《丹田造影術》,將自己的修為隱藏到了練氣三層。 恰好王龍師兄回來了,對著李修常一陣打量,嘖嘖稱奇道: “看不出來,完全看不出來!” 要被你一個練氣修士看出來還得了……李修常在王龍這裡待了一周多,也是時候離開了。 算算日子,他才想起來今天他已經滿十八周歲了。 不過修士壽元漫長,向來也沒有什麼過生日的說法,他對此也不太在意,辭別了王龍師兄,便趕回了東庚區自己的住處。 …… 東庚區十八號的小院,院中靈草靈藥被陰魂夫婦照顧得很好。 李修常後麵種下的那些一階靈植大部分都已成熟。 他將成熟的靈草靈藥全部采摘完畢,一一保存好,準備後麵交給王龍師兄去售賣。 這靈植的采摘和保存,同樣是一門學問,也是一位靈植夫必須要掌握的技術。 忙完之後,李修常尋思著該乾點什麼。 距離趙元思講課的日子還有幾天,他琢磨著要不先去總務大殿,將例行檢驗通過了再說。 反正現在已經能隱藏修為,早去晚去都一樣。 據說通過檢驗,還有個“成年大禮包”。 李修常是打算將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一次性盡快解決掉,後麵就專心鉆研技藝,攢長度。 聽聞負責例行檢驗的“外門大師兄”嚴嵩,是個極為嚴格的人,李修常刻意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駕著飛舟飛往外門總務大殿。 路上他自省了一番,確認自己入門這小半年裡應該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要說違反的門規,實則也有兩條。 一是在沒有任何一門技藝入門的情況下,兼修了多門技藝。 二是還沒滿十八歲的時候,就飲用了仙釀輔助修煉。 不過都不是什麼大事。 總務大殿坐落外門核心地段,距離布道榜、藏書閣、接引處等外門熱鬧地點都不遠,而且又是外門權利中心。 外門弟子平日裡接取任務,報名技藝考核,以及領取月俸,都要來這裡。 按理說總務大殿應該人來人往,十分熱鬧才對。 但李修常來了之後才發現,人來人往是不假,卻給人十分冷清的感覺。 每個進進出出的人都板著一張臉,不茍言笑,不發一言,就連腳步都是無聲的。 李修常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裝的。 他們仙塵宗的外門弟子何時這麼正經過? “看來他們都很怕那位嚴師兄啊。” 李修常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板起臉,一臉嚴肅走進了總務大殿。 既然大家都是這樣一副姿態,他當然沒必要當刺頭,照著做就行。 說起來,李修常這次來總務大殿不光是接受例行檢驗,還要順便報名下一次的一階靈植夫考核。 隻有當一門技藝入門,且通過考核拿到憑證,才算是成為一名合格的外門弟子。 若是長期沒有任何一門技藝達成一階,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也是有可能被淘汰為記名弟子的。 而一旦拿到了憑證,就有資格接一些宗門任務,完成任務就能獲得報酬。 另外月俸也會隨之提高。 李修常入門好幾個月了,還沒有來領過月俸,雖然也就幾十塊靈石,但白給的,不要白不要,準備臨走的時候順路領了。 “這位師弟。”一位身段高挑的師姐上前接待李修常,“是要辦什麼事情?” 李修常說明了來意,被這位師姐帶到了一個小房間裡。 “師弟稍等片刻,我去通知嚴師兄。”高挑師姐說完便離開了。 李修常目不斜視,像一根木樁子一樣杵在原地,等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才見有人走了進來。 見到這人,李修常總算知道總務大殿來來往往的人那一副撲克臉是跟誰學的了。 出現在李修常眼前的這位男子,一身黑色長袍乾凈整齊,連一絲褶皺都看不到,腰桿挺得筆直,板著張臉,眼神冷漠中帶著威嚴,仿佛是把“嚴肅”二字寫在臉上。 都不用他自我介紹,李修常便猜到,這應該就是那位外門大師兄,嚴嵩。 “嚴師兄。”李修常問候了一聲,身體依舊站軍姿似的一動不動,臉上也沒任何表情。 嚴嵩上下打量了一眼李修常,那眼神似是想要挑出點什麼毛病出來。 但李修常此時無論神態還是形體,完全是照著嚴嵩一比一模仿來的,像一根筆挺的木樁,毫無死角,無懈可擊。 “李修常……”嚴嵩一口叫出了李修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