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柳香兒隻當許陽是在吹牛。 隻輕輕一笑,便將此事拋在腦後。 望著許陽,一副淡定模樣道。 “好啊,我等…不過現在天色已晚,你若是再不回去,就隻能我這住下了…” 俏皮的眨眨眼睛,柳香兒眼眸靜謐如水,擺出一副聽之任之的架勢,大方的將選擇權交給許陽。 “不打擾姑娘休息了,告辭…” 拱了拱手,帶上幾件重寶,許陽欣然轉身離去,動作異常麻利,完全沒有任何遲疑。 “慢著,還有點事忘了交代。 你贏我三叔的彩頭,也是一大批藥草,都與淬體有關,過幾日我給你送去。 另外,以我對那位胡樓主的了解,他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如果他說的那件事,真的與你有關。 我建議你最近小心一點……” 提醒至此,柳香兒不再多言,就這樣安靜的看向許陽。 白凈的臉蛋在月光照射下,更顯細膩動人,仿佛一個精致的玉瓶。 “知道了,多謝。” 記下柳香兒的叮囑後,許陽步伐迅捷的離開柳府,直奔興武樓方向趕回去。 半晌,房間之中。 許陽將軟甲等珍惜物品小心藏好,旋即開始淬煉體魄溫養肉身,雙管齊下,充分提升了效率。 一直忙碌至深夜,光陰點再度結算,又是可觀的5點,加上此前一直積攢的,再度達到半百之數。 銅鏡上的紋路越發清晰,不過距離完全展露出來,還差足足一半的光陰點。 安寢一夜,豎日一大早。 劉管事便召集樓中所有武徒,來到庭院內聽訓。 臉色凝重的看向眾人,他淡淡開口,聲音頗為肅穆道。 “就在昨天,傳來了樓中弟子胡六的死訊,聽聞是被匪徒所殺,並且焚屍滅跡。 諸位最近也一定要小心…” 嘆了口氣,掏出幾頁厚重的紙單,劉管事麵對著眾人,神情嚴肅的宣讀結果。 “兩次任務的成績,都已經審核完畢記錄在冊,很不幸,除了胡六意外身故,與興武樓訣別以外。 還有十人被剝奪武徒資格,名字我就不念了,諸位應該心中有數。” 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來一陣嘆息。 幾個接受不了現實的,甚至當場跪地痛哭,向管事求情。 “把哭喊的轟出去,現在他們已經與興武樓再無瓜葛了…” 淡漠吩咐幾句後,那些人縱使絕望,也隻能老實離開,維護最後的體麵。 並未賣關子,劉管事環顧四周,眼神中露出一抹鋒芒,朗聲宣布備受關注的保舉名額。 “這兩次任務,完成較好的前三甲分別是許陽,宋興,陳五。 按理來說,本次保舉名額,應該給許陽和宋興,不過由於本次任務中,出現了傷亡。 胡樓主略施懲戒,給我們青陽鎮削減了一個名額。 這次得到保舉的隻有許陽… 興武樓第一階段訓練到此為止,餘下的一個多月,我會著重強化各位的武技理解。 有問題的人留下來,剩下的人就散了吧……” 錯愕的挑起眉頭,宋興臉色沮喪,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唉,名額突然削減了,宋興兄弟慘啊…” “話說,胡六怎麼如此倒黴,同樣遭遇了匪徒,許陽活了下來,他卻飲恨黃泉了?” …… 雖然管事說,沒有疑問的人可以散了。 可是大多數人,還是忍不住議論。 你一言我一句的宣泄著疑問,以及對宋興的同情。 並未多言,蹙起眉頭思索片刻。 許陽當即明白過來,這是胡樓主在變了法的折騰自己。 之所以如此行事,無非是想用眾人之口,把事情鬧大。 削減了名額,間接也可以分化宋興和自己的關係,不得不說,這是一步值得敬佩的好棋。 唯一可惜的就是,許陽壓根沒有同他對弈,自然不會在意輸贏! 至於什麼保舉名額,在許陽眼中不過是個狗屁。 就連這興武樓的武徒身份,也隻是當初的權宜之計。 對於眼下的他來說,其實也可有可無。 不管胡樓主如何報復,許陽都不會有絲毫畏懼。 無他,隻要順利完美鍛骨,兩人很快就會拉開層次。 “劉管事,我情願將此名額讓給宋興,還請您成全。” 望著低落的宋興,許陽神情嚴肅。 淡然開口提出自己的請求。 一時間,全場寂靜無聲。 無論是宋興,還是其餘武徒,都被許陽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弄得驚訝不已。 “什麼?這名額如此寶貴,他竟然要讓出去!” “許陽兄弟,求你了,讓給我行嗎?” “這…這不合規矩吧?” 不顧眾人的議論,宋興大步流星走過來,緊盯著許陽,心情極為復雜道。 “萬萬不可,同樣付出了努力,許陽兄弟你不需要對我做出讓步。 時也命也,雖然我很想拿到這個保舉名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是若是要讓你做出犧牲,那我寧可不要…” 淡笑著擺擺手,許陽臉上露出一抹敬重,言辭懇切道。 “宋大哥何必客氣,這個名額早在你借我銀兩時,就已經定下來是你的了…” 望向木訥在地的劉管事,許陽拱了拱手,深深做了一禮,緊接著語氣平靜的補充。 “管事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將來必當償還。 今日除了讓出名額以外,我還要退出興武樓,無他,該學的東西我都學透了。 繼續留在這裡,也不會有更多的收獲…請求如上,還請管事成全!” 話音既落,全場鴉雀無聲。 本就是焦點的許陽,此刻更受矚目,一時間風頭無兩。 “我的天啊,學無可學,這未免太狂妄了吧!” “果然是天才,這還不到兩個月,就取得了如此成就,將來恐怕又是一個妖孽人物。” “羨慕了,我也想如此瀟灑…” 議論聲不絕於耳,已經到了管事壓都壓不住的地步。 苦笑一聲,望著許陽堅定的眼神,劉管事並未嘶喊,也沒有任何憤怒之色。 在紙頁上輕輕勾掉他的姓名後,就默默離開,前去與另一位管事,商量保舉事宜。 咽了咽口水,宋興緊盯著許陽,神情既有激動也有心酸。 不久以前,許陽還是一個需要他照顧的毛頭小子,如今竟然已有這般底氣… “許兄弟,你不像是個胡亂做決定之人,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那我也不再勸你。 今日,你我當浮一大白!”
第五十九章 讓出保舉名額,退出興武樓!(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