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卻見在光罩消失的中心,黑夜中有淡淡的五彩光華一閃,那五彩光華竟然有些刺眼,大樹上的五雙眼睛,瞬間被那五彩光華照的眨了一下。 在五雙眼睛眨了一下的同時,五彩光華化為金、紅、白、藍、綠五點光芒,出現五顆大樹下,然後消失不見,同時五雙眼睛前方,約一尺遠的地方,各自出現五種色彩的飛刀,光芒從光罩中心到樹下、再到眼前幻化成五彩飛刀,好似瞬移一般,卻又能讓人清清亮亮的看清楚。 那飛刀,長約一寸,精致之極,前窄後寬,尖端上兩側有刃,中間略厚,後麵竟然還有一小小圓形手柄。 那飛刀古樸異常,給人一種奇異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個天天都在摸、天天都在見的物品,非常熟悉的感覺。 五彩飛刀分別直奔大樹上五雙眼睛中間射去,五雙眼睛猛地瞪開,露出了無比驚恐之色!砰砰幾聲,五彩光芒的飛刀,分別紮中五雙眼睛正中間,隻聽幾聲長嘶,猶如豺狼受到重傷發出的嘶鳴。 五彩光芒化成的飛刀消失不見,五棵大樹分別在眼睛正中間,各自穿透了一個碗大的洞口,慢慢流出熒光綠色的血液。 那豺狼發出的嘶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逐漸遠去消失,四周重新變的寂靜。 在那九元丹沉入地麵的地方,漸漸幻化出一個黑影,那依然是曾雨的模樣,那黑影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人的指令,十數個呼吸後,那黑影無聲的散開,化作黑煙彌漫在數丈開外的空間內,一股驚人的能量好像無處散發,在無人引導之下,在黑煙彌漫的空間中來回激蕩,然後隨著時間慢慢的減弱消失。三天後,黑煙完全消失了,在黑煙散布的空間內,一切東西全部化為粉塵,地上形成一個大坑。 十數年後,有附近的獵戶、采藥人偶然經過此地,發現這裡十數丈內沒有任何草木,隻是一個空空的黑色空間,咂嘴稱奇,然後口口相傳,最後竟然有人說是神仙化身之處,引來無數善男信女的朝拜。 可惜了,九元丹!曾雨並沒有使用出九元丹全部威力,他隻是會使用方法的皮毛而已,如果把九元丹交給真正會使用的人,那麼他根本就不用逃跑,就一個九元丹,就能將身後所有的人消滅,甚至說,人站在那裡,手持九元丹,敵人根本不敢靠近百丈之內。 九元丹黑影化為黑煙之時,奔跑中的曾雨一個趔趄,險些在疾奔中跌倒,剛才在九元丹前,他將自己的鮮血神通注入其中,已經心神相連,他能感覺到,九元丹已經沒了,但也重創了那五人,那五人已經完全喪失了追殺他的能力,他心中發苦,暗道可惜,如果能夠完全控製九元丹,一定可以將那五個追殺者全部殺死。 曾雨已經修習了無定神功八年,前五年進展神速,竟然在誤打誤撞之下進入了第二層---大定境界,曾經在師門引起了小小的轟動,在師門長輩中備受青睞,三年被前允許下山試煉,又被師傅推薦進入了官府當差。 農村娃進城,迅速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他在官府這兩年天天胡吃海塞,每日練功不勤,也就是剛剛穩定在第二層大定境界初級階段,如果今天能夠逃過這個追殺,他心裡暗暗發誓一定重新回到師門,每日辛勤修煉。 曾雨修煉的無定玄功,屬於道家秘藏,功法分為不定、大定、無定三層,每一層又分為上中下三個階段,每一層的提升,帶來的是最少八倍功力的提升,據門派長老說,三層大圓滿就能夠修煉出半仙之體,進入半神境,但是他的師傅已經修煉了五十多年,才剛剛進入第三層的境界。 據師門長老說,在二百多年前有一位前輩,修煉至三層大圓滿,進入了半神境,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幫助太祖皇帝趕跑了蒙古韃子,立下了不世之功。 曾雨飛身越過一個山丘,他嗅到一股潮濕的味道,前方隱隱傳來流水的聲音,他心中大喜,他自幼長大於河邊,水性純熟,如果能入水,他自信能夠擺脫後麵的追殺。 他矮身形穿過一個傾倒的枯木與灌木叢形成的缺口,忽然定住,因為他已經聽不到前麵的流水聲,四周竟然寂靜之極,隻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來還是逃不掉,他已經陷入包圍! 他深吸了口氣,穩住彭彭亂跳的心臟,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緩緩拔出腰刀,橫於身前,眼神中露出一絲兇橫。 鋥亮的腰刀反射出半個月亮,那月亮竟然是綠色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忽然,反光中的月亮竟然眨了眨眼,他猛地抬頭望向月亮,是的,自己沒看錯,綠色的月亮竟然又向他眨了眨眼。 半天前,初夏的山中小路,夕陽的餘光讓樹影在路上形成一個一個的小圓點,曾雨從睡夢中醒來,起身從路旁的石頭上坐起,咂咂嘴,腦中回味著夢中秀春樓小翠的光潔手腕,伸手向邊上仍然呼嚕聲大震的同伴兼師弟馬方頭上彈去,嘴裡罵道,“奶奶的,還睡呢,天快黑了。”馬方從夢中驚醒,迷糊間猛然將身形彈起,一手捂頭,一手從腰間抽出腰刀,瞇縫著眼擺出個防守的架勢。 曾雨一個健步上前,右手按住馬方握刀的手,嘴裡喝到:“又發睡迷糊了?” 馬方清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訕訕的將腰刀插回,道:“曾哥,不小心睡過了,哎呀,太陽都快落山了。” 曾雨道:“快走吧,到下個驛站還有得四個時辰,這一段路人影稀少,狼蟲虎豹不斷。” 馬方邊收拾衣服邊說:“咱還怕虎豹咋的?” 曾雨扭頭走向大路:“快走吧,莫耽誤了大老爺安排的正事。” 馬方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遺留的物品,緊走兩步:“你說老爺安排咱倆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乾啥,隻為送個信,安排個下人不得了,用得著咱倆跑這一趟,累的給狗似的。” 曾雨邊往前走,摸了摸懷中的信說道:“大老爺的事莫多問,肯定有事,中午在前田鎮,不讓你喝酒,你非的喝,你喝酒喝的,把馬都弄丟了,還不漲漲記性,看看天都快黑了,咱還得用兩條腿跑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