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竹葉撒下斑駁的光點,陣陣微風吹拂而過,掀起陣陣葉浪。 許清將體內的靈力注入手中的符筆之中,一點一點艱難的畫出一根線條。不能有絲毫停頓,也不能有絲毫偏差,任何一點差錯都會使得這張符都會毀於一旦。 那鮮紅的朱砂血,在許清運筆之下變成一條條線條,根根線條相連之後逐漸形成一個玄妙的圖案。 隨著他落下最後一筆,符紙瞬間燃燒起來。 許清嘆了一聲:“大意了,在收尾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不然第一次畫符就成功了! 不過如此看來我似乎有點畫符的天賦。” 看了看屬性麵板,果然有一條:製符術1/100(生疏) 許清微微一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一次投入製符之中。 這一次更加小心,更加緩慢,結果卻因為線條多畫了一絲又失敗了。 直到第十張才終於成功了一次,成功率對於初學者來說還算高,普通修士差不多繪製20次才成功一次。 拿起這張符細細一看,符紙表麵有些發黃,符紙上的圖案裡卻似有流光穿行。 許清將符倒扣在手中,手感不錯:“我這精純的法力製作出的符不知道威力是否更大一些,不過可不敢在這裡試驗,萬一鬧出什麼動靜,引來執法隊人員探查可不妙。 現在我已經是別人眼中的香餑餑了,還是到時候找機會下山再試驗。” 將符收入儲物袋中,再次開始製作爆裂符。 兩個時辰過去了,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許清畫下最後一筆,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又成功了一張。 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消耗了300張符紙,成功了50多張爆裂符,成功率達到了驚人的23%。 這可比坊市裡的許多製符大師成功率都高了,而且隨著製作爆裂符的成功率不斷提高,那麼製作其他一階也會更加得心應手,成功率也會相應的增加。 掃了一眼屬性麵板製符術23/100(生疏),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許清看了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兩個時辰滴水未進,靈力也快消耗殆盡了,趕緊弄些靈米墊吧墊吧。 一邊吃著靈米,一邊看著那些日益變大的靈魚,嘴角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感覺肚子稍微有點飽腹感後,許清就鉆到地洞裡麵打坐,靜靜的恢復靈力,等到靈力全部恢復也好看看爆裂符的威力。 打坐的時候順便內視一番,檢查一下黑金蜈蚣的狀態,這是每日都必不可少的步驟。 黑金蜈蚣還是趴在他心臟那處重要血管處吞噬從那而過的靈氣,精純的靈氣讓它不願意動彈,而且似乎越來越懶惰了,噴出的紫色毒液也越來越少。 那些毒液對於長久中毒的許清來說,已經不能造成任何傷害,每日的新陳代謝就能將那些毒素全部排出體內。 又是三個時辰後,許清睜開眼,體內靈氣全部恢復。 “是時候測試一下爆裂符的威力了,離靈田山遠些,這樣測試的時候才可以不怕被人打擾。”許清走出地洞:“黑金蜈蚣越來越懶惰就表示它快要進階了,計劃可能得提前了。” 帶著遮掩麵容的鬥笠,許清開始往山下走,如今這個時辰也沒有什麼修士會出來隨意走動,大多在院內苦修或者睡覺。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靈田山門口,將靈力注入腰牌之中,身形一閃而過,出了靈田山大陣。 借著月色向著十裡之外的煙瘴密林中走去,這處密林極其寬廣,樹木叢生,裡麵有眾多低階妖獸,許多獵妖人都會在此處獵殺妖獸,賺取修行用的靈石。 所以此處地廣人稀,而且又有低階妖獸,是實驗爆裂符的好地方,就算打不過,那麼身上備著50多張爆裂符還走不了嗎? 許清腳程很快,大概一炷香的時辰便來到煙瘴密林外麵,沒有猶豫,一頭紮進了密林之中。 復行數百米,已經能夠隱隱約約聽到妖獸的低吼聲了,許清精神一震,將自己買的那把木係法劍拿出來,左右扣著一張爆裂符。 許清的腳步很輕,因為大多數的妖獸聽力和嗅覺都很靈敏,他慢慢移動著,大概向前移動了數十米。 發現一隻食草的兔形妖獸,許清立刻將手中的爆裂符向著它扔去。 “轟隆!”一聲巨響,那兔形妖獸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地下還有個三米大小的巨坑,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焦糊的臭味。 試驗結果讓許清都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飛快離開此處。 在煙瘴密林中發出如此大的聲音無疑是作死的行為,畢竟裡麵不僅有修士狩獵妖獸,還有妖獸狩獵修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若是因為這聲巨響驚退了他們的獵物,那麼立刻會有人尋著聲音摸過來。 到時候想不付出點代價就離開,似乎是不現實的事情,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不暴露自己。 連妖獸殘肢都沒有撿取的許清走得飛快,直到離開煙瘴密林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類。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臉色露出幾分喜色:“爆裂符的威力如此巨大,近乎接近練氣中期修士的攻擊威力了。 其價值能達到一塊靈石三張,符紙和朱砂血的成本才那麼些,果然是暴利啊! 難怪那些修仙家族和宗門不允許這種東西流露出去,反而還壓低原材料的價格。” 許清快步向著靈田山走去:“如今我這符隻能自己用,不能外售,不然被傅家中的修士看到多半要追查這符的來路。 到時候必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修為低下必須小心謹慎,不然在這吃人的世界中會屍骨無存。” 回去的途中,還繞了一下道,去往白玉坊市的路上尋了一處隱蔽的地點,貼上幾張爆裂符,又稍稍遮蓋一下,這才繼續往靈田山方向走去。 直至快到接近靈田山的時候,許清將鬥笠收起,腳步開始顯得虛浮,揉了揉了眼假裝出一副睡眼惺忪、哈切連天的模樣。 門口守著的執法隊員對此習以為常,常常有夜不歸宿的修士會跑出柳月閣風流一夜,而去的是最近在靈田山頗有些“名氣”的許清,腰牌都不用看,揮了揮手直接讓他進去。 許清“強撐著”身體對他道了聲謝後,徑直回到自己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