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一把小小的金鎖,忽然出現在光球之上。 水水想抓住用靈力捏碎金鎖。怎料那鎖如有靈識,無論水水用什麼手法去抓,那金鎖總能在瞬息之間靈巧躲開。水水性急,惹得心中火起,運氣集成一個靈氣球,朝手中的光球擊去,火光閃爍,一聲爆炸聲響徹整個洞穴,震得四周山石紛紛墜落,其他人連忙左右躲避。 水水則無視落石,雙眼死死盯著爆炸處。隨著煙霧消散,光球竟完好無損的出現水水眼前。光球沒有破碎,甚至連裂痕也沒有,金鎖也依然在光球上時隱時現。水水並不死心,立掌為刀,連揮幾下,幾道刀氣縱橫交錯劈在光球之上。光球不但沒被劈開,反而吸收了水水的刀氣,光芒大盛。 水水有些難堪,堂堂的宗師竟拿一個小小的光球沒有辦法。 俠丐朱大宗師見水水有些焦燥,忙上前解圍。水水見是朱玉,有些沒好氣也是無奈,把手中的光球向前一遞。俠丐揮動疙瘩棒,攪起一股靈氣將光球牢牢裹住倚在一塊山石之上,雙手發力讓疙瘩棒飛速轉動,如一把飛鉆,急速刺向光球。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瞬間響起,火星如輪般飛濺而起,夾雜著木香味的黑煙也越來越濃。疙瘩木終於堅持不住冒起了火光,這根藤棒跟隨朱玉千年有餘,被朱玉視如生命,一見疙瘩棒著火連忙收起,待拿起看時,棒頭已然完令焦黑,這讓朱玉心疼不已,不斷唏噓。 水水卻並不在意什麼藤棒,忙仔細觀瞧光球,哪裡有半點破損的痕跡。 一支判官筆,兩把飛劍,一桿長槍同時擊向光球。又是一陣火星四濺,刺耳的摩擦聲讓火靈兒捂住了耳朵。四把兵器已然通紅,再也難以堅持,四位宗師不得已收了神兵。再看那光球依然如故,毫無變化。那光球忽然掙脫束縛,卻又不遠去,隻在六人麵前忽遠忽近,似乎在戲耍他們。 幾個人愈加氣惱,商量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合力打開中間的寶箱為好,於是,六人依然成六爻之勢,蓄足靈力,奮力擊打向寶箱。 轟然一聲巨響,寶箱微一顫動,竟然將力量反彈向六人。 六位宗師口噴鮮血,倒飛出數丈之遠。剛要掙紮站起,卻見洞頂一處隱蔽之處射下一道光影,立在六人麵前,化作了一個人影。 那人紫袍金冠,銀須於胸前飄逸,麵白如玉而和善,目如朗星而帶慈祥。身高過丈,靈氣外溢使渾身上下帶著光環,好似神仙臨凡,好一派仙風道骨逍遙世外高人。 李玄眼尖,驚呼道:“你可是章天師?” 那人微笑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眾人皆驚,有誰能想到千五百年前隕落的章天師竟現身在山凋之中。 忽然,火靈兒問道:“前輩既然在此,那外麵那具屍骨是何人?” 眾人皆充滿疑問地望著章天師。 那天師麵帶微笑說道:“沒什麼好疑惑的,那是我的屍,這是我的魂。現在的我隻是一縷殘魂而已。” “殘魂竟能呈實體現身,果然是幾千年來唯一登天之人。”吳涉淡淡的說。 章天師看了吳涉一眼,見是一個身穿鄉下農裝的年輕人,雖然看著挺精神,但能說出如此不敬之言,可想而知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村夫而已。心中雖有不快,見他是無知之人也未放在心上。 朱玉怕章天師遷怒於其他人,忙向章天師深施一禮,問道:“千五百年前,小人有幸被邀觀看天師飛升之壯舉。不想章天師遭了不測,隕落之時卻不忘提攜小輩,將一身修為贈與我等六人。我等六人得此恩惠,潛心感悟,從此開宗立派,成就了六大千年宗派,我們雖恬為宗師,但究其源頭,皆得惠於章天師。今日重見天師尊顏,真是我等萬世之福。” 章天師心中暗想,當年我被逼無奈,散去仙人靈氣,隻是棄車保帥茍全性命,不想肉身終究未能保全,一身靈氣卻便宜了眼前這幾人。我被困此處千五百年之久,勉強用殘存的靈氣維持一縷殘魂不散,今日他們送上門來,看那鄉下小子年輕體健,是個上好的胚子,那六人又把我的靈氣完整的送來,今日豈不是我重生的大好機會?想到這裡,心中貪念驟起,略一思索,計上心頭。 章天師心中暗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麵帶微笑對幾人說:“當年我遭了毒手,幸虧有幾位分奪得我幾千年的靈氣,沒有便宜那些虛神。” 幾個人聽章天師說起當年的秘密,正是他們千餘年來所尋求的真相,全都聚精會神地認真傾聽。 不料靈兒雖然隻有二十幾歲,卻經歷頗多。不但見過南炎聖山中的唐家靈體金仙和大地之母,還和聖體金仙大成的花滿天關係非淺。聽眼前這位初具仙體的殘魂天師說見過什麼虛神,心中有些不解,以為他飛升不成,胡亂扯出什麼子虛烏有的怪東西。 不由插話打斷了章天師,問道:“小女子鄉下也有些經年成精的黃灰白之類的靈獸,土地山神。卻從未聽說過什麼虛神,望天師賜教。” 章天師雖有些不快,但又圖謀於眾人,也不好翻臉,麵帶慈祥微笑說道:“所謂虛神正是千五百年前的秘密所在。叫他們收割者更為恰當。當年我一步踏入天門,隻見天門內景象與天門外截然不同,隻是一片幽黑深不見底的虛空,哪有半點天廷的景象。我以為錯了路徑,正遲疑不決之時,一條鋼鐵飛舟突然出現在眼前,我從未見過如此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巨大金屬飛舟,壓抑覺讓我無法呼吸,正想要不要離去,就見那飛舟側麵閃了一下光亮,一扇門突然打開,光亮中走下兩個圓頭人,麵目全無隻是閃著星光。其中一人伸手在我麵前一晃,我便如失了神誌一般,隨他們走進了飛舟。” 傾聽的眾人無不驚駭,皆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問卻不知從何處問起。 章天師見眾人聽得入迷,興致也起,不由又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