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誰啊,她憑什麼跟我們小先生走那麼近啊!” “啊——,我的小先生怎麼還沖她笑啊!” “什麼嘛,小先生那是在沖我笑,隻不過她剛好在旁邊而已。” “你放屁,小先生肯定是看見了我才笑的!” “……” 吳風與葉曉寒走在路上,路旁的女子堆裡時不時傳來類似的聲音。 她們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葉曉寒又有修為在身,自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著聽著,她漸漸不耐煩了起來,直接伸出手將吳風的胳膊抱在了懷裡,還沖路旁的幾個女子做了個鬼臉。 感受著從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吳風老臉紅了一瞬,但最後還是沒有把手抽出。 “這樣她們會說得更厲害的。”吳風邊四下打量邊說道。 “我知道啊。”葉曉寒則是像搶到了糖的孩子一般笑著:“她們不是愛說嘛,這下讓她們好好說就是了。” 吳風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樣跟平時也差了太多了吧,就像兩個人一樣。” 葉曉寒撇了下嘴:“什麼嘛,現在的我才是平常的我好吧。” 吳風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可突然看見前麵一家武館門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頓時來了興趣,拉著葉曉寒就一齊到了人群後方。 吳風拍了拍一個老頭的肩膀:“大爺,這裡麵是有什麼事嗎,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不知道。”老者一臉認真的搖著頭:“我見這裡這麼多人站著,就過來一起站著了。” “哈?” 吳風與葉曉寒異口同聲,皆是有些發愣。 最後還是吳風打破了僵局:“那大爺你好好站著,我再找別人問問。” 然後他帶著葉曉寒又向前擠了擠,又拍了一個老頭的肩膀:“大爺,你知道裡麵發生了啥嗎?” “什麼是啥?”那老頭大聲問了一句,又回道:“這是青雲武館啊,整個雲天縣最大的武館。” “哦,原來是這樣。”吳風微微點頭,附和了一下,然後又問:“那您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嗎?” “哎呀!”老頭叫了一聲:“他家招生可不便宜,五十兩銀子才教你一年。” “那麼裡麵發生啥了,您知不知道?” “是啊,我也覺得他們是聰明,這可比搶錢還來得快。” “……”吳風撓了撓頭:“大爺,那您熊歇著吧。” “好嘞。” 吳風頗為無奈的與葉曉寒對視了一眼。 葉曉寒強忍著笑意緩緩開口:“看來我的感覺是對的,你們雲天縣的人就是跟別處不一樣。” …… 青雲武館前院中。 王哲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這孩子都成這樣了,多半是廢了。” 說著,他拿過了一塊白布,將那個渾身發紫脖頸處滿是血痕的十三歲少年給遮了起來。 此時,吳風與葉曉寒也終於從大爺大媽中脫離了出來,走進了院中。 王哲看了一眼吳風,想起了早上那滿城齊呼小先生的場麵,頓時明白了二人是來乾什麼的。 於是他開口解釋道:“我是王哲,今日與蕭指揮一同調來雲天縣。” “吳風,吳是趙錢孫李的吳,風是牛馬不相及的風。” “葉曉寒,葉是樹葉的葉,曉寒是‘細雨斜風作曉寒’的曉寒。” 吳風和葉曉寒點了點頭,報了自己的名字後將目光放在了地上的那個少年身上。 王哲搖了搖頭:“窒息而死,體內有大量陰氣,應該是死於鬼物。” “嗯。”吳風將白布掀開看了兩眼之後又給重新蓋上了,根王哲說的情況一模一樣,沒有再看的必要。 “那這武館的其它的人呢?”葉曉寒邊四下打量邊說道。 王哲指了指後麵:“今日在武館有一位教習和三十個學生,都在後院等著咱們盤問。” “那我們一起看看。”說著,吳風起身向後院走去。 …… 由於是武館的後院,有時也被作為訓練場使用,所以院中是擺了兩個兵器架的。 而此時,那位教習和那些學生則是一臉的緊張的坐在兵器架旁。 王哲四下打量了一下,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那位女教習身上。 那教習一身束手綁腿的淡藍色勁裝,身材恰當好處。或是由於頭發本就隨意束起,此時已有幾縷發絲脫了束縛貼在了因驚懼發白且冒出冷汗的臉上,使其看起來又多幾分柔弱女子的感覺。 待王哲回過神正欲向吳風說由他來向那教習了解情況時,吳風與葉曉寒二人早已紮在了那群學生之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葉曉寒眉頭微皺:“你們是說,他因為身體有恙所以先行回去休息,等你們結束訓練去尋他的時候剛好看見他身死。” “是。”一個學生臉忙點頭,然後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我看見他在地上打滾,還用手不斷撓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有人騎在他身上掐著他一樣。” 聽到這話的吳風心生疑惑::“那你們就沒人去救他一下?” “他平時總是開各種各樣的玩笑來戲耍大家的,大家都以為他在演戲,直到他因窒息麵色開始發紫,大家才反應過來。 “可畢竟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大白天都敢當著眾人的麵行兇的邪祟……,我們雖然習武,但畢竟不會驅邪之法,難免有些害怕,加上他平時人緣不好,也就沒人想著去救他。 “後來隻有柳教習上去看了一眼,但也很快因無能為力退下來了。” “嗯。” 吳風應了一聲,下意識看向了那教習的方向,可卻隻看到了正在向他這邊行來王哲一人。 吳風看向了王哲:“那個教習人呢?” 王哲臉上帶著輕鬆愉悅的笑:“她說想去休息,我就讓吳言帶著去她去她在武館內的住處了。” “……”吳風微微一怔,他本來還對王哲觀感不錯的,畢竟才調來半天就願意出來辦事的人應該不多。 吳風搖了下頭,最後問道:“那你可問出些什麼來了?” “當然。”王哲一臉得意:“那教習叫柳如雲,是雲海縣人氏,今年才二十九歲,最重要的是,她還未婚而還沒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