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林木正在摘星樓四樓修煉之時。忽然接到清月的傳音符,讓林木速去七樓議事。 林木不敢耽誤,連忙前往七樓。進去以後,清月麵帶笑容的說道: “此事上報宗門後,宗門很是重視。已經在安排人手了,預計七日後來越都,到時候會有兩位築基真修的師叔以及四到五名師兄弟前來” “這麼說來,等人到了,就可以對越都進行一次徹底的排查了?” “是的,不過,師弟,你的鎮守任務被取消了,會有另外的人前來接手,你到時候應當也是會隨我一起押送供奉回宗”清月也告訴了林木一個另外的消息。 林木聽到此消息,不由的一愣,於是略帶不解的詢問道: “那我已經領了的賞賜怎麼辦?” 清月笑了笑,說道: “此事並不是因為你的問題導致,是宗門統一安排的,所以你不用管” 林木聽到此處,不由的笑道: “那我豈不是賺了宗門的便宜” “哈哈,這麼一點資源,在宗門眼中不過九牛一毛罷了,隻要宗門弟子用心,這些都不算什麼。” 清月說完以後,突然麵色一正,開口道: “不過倒是因此,我們原計劃半個月後再去的越南郡,恐怕今日就就得出發了,越都距離越南郡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我們雖有法器可以禦空,但難保中途會不會遭遇什麼事情,所以最好是騎馬過去,騎馬過去來回得兩到三天,加上尋找的時間,七日,時間還不一定夠。” 林木聽了,頓時明白清月此次叫自己過來的意思了。於是也點了點頭,說道 “明白,師姐,我這邊沒問題,隨時可以出發。” 清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半刻鐘後,門口集合。” “好。” 一刻鐘後,在清月將越都的事情,暫時交接給了另一位煉氣六層的國師後,兩匹駿馬從越都南城門一路疾馳而去。 一路上越過崇山峻嶺,大江大河,中途借助國師令牌到一個驛站就更換一匹馬,加上給駿馬服下的一些補氣丹,以及偶爾的打坐恢復精氣的時間,不過短短一日半,在第二日的傍晚,就來到越南郡的地界,越南郡位處越國南部,是越國的十二郡之一,民富地饒,物產豐盛。 洞真觀剛好在越南郡設有一個附屬道觀,負責監察越南郡的修行消息。 。。。。。。 白雲觀位於越南郡外十餘裡,觀中有道士十餘人,兩側菜田數畝,香火雖不盛,卻足以自飽,偶有富賈之家,宦官子弟來此求簽訪道。 彼時日已西斜,觀外門口,突然傳來了聲聲馬蹄踏地之聲。很快,在門口的弟子,就看到兩匹駿馬載著一男一女來到了觀門口。 兩人剛一踏入觀內就被人攔了下來,詢問何事,兩人一開口便說要見觀主。 攔住兩人的執事弟子,不由的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屑,這是哪裡來的紈絝子弟,以為這裡是他們那些權貴自己家裡。語氣不悅的說道: “觀主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走開走開,這裡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執事的弟子三言兩語就欲將這兩人打發,可不料兩人卻不依不饒,直闖而入,眾人一時竟攔他不住。 “什麼事?”白雲觀觀主柳明鬆正在室內靜坐修行,耳聽的屋外亂紛紛吵吵嚷嚷,他睜開雙目開口道,聲音傳出去清晰落入眾人耳中。 “觀主,有人硬闖進來了。”外麵弟子大聲答道,話音剛落。 便見一男子破門而入,該男子身著一身白色長裳,麵目清秀,不是別人,正是林木。 他與清月師姐此次是為了剿滅妖物,索性兩人就都沒有洞真觀服飾,換了身衣裳,他從清月師姐處知曉了此地隻是洞真觀的附屬道觀,並不是宗門弟子開枝散葉的直屬道觀,故來此後,就徑直走向了觀內。 不料被這些道人攔阻,他懶得理會,那些道人七手八腳的想攔住他,卻哪能近的了他身。 柳明鬆見林木貿然闖入心中不喜,伸手就想要給林木一個教訓,手指朝他一點,一道勁風朝他襲去。 林木見狀,也不再掩藏,煉氣五層的靈力破體而出朝他壓去。 柳明鬆頓時感覺周圍空氣為之一滯,一道道壓力從四麵八方朝自己擠壓而來,將他周身擠壓的絲毫動彈不得,身體骨骼吱吱作響。 他大驚失色,一時間也顧不得那許多,體內靈力瘋轉抗衡著外部靈力的擠壓,就在他將承受不住之際,正在這時,清月也跟著走了進來,揮手將林木的靈壓給抵消了。那股巨大壓迫的靈力徒然消失,他的壓力為之一空,整個人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滑落,前胸後背被汗漬浸的完全濕透。 眾人見隻這麼一瞬功夫,自家觀主似遭受了重擊一般,整個人癱軟在地,呼吸急促,這觀主的本事他們是知曉一二的,眼見他如此,哪還敢動手,紛紛側立一旁。 “你們出去。”柳明鬆站起身喘著氣道,。 眾人趕忙退出,柳明鬆連忙上前,對著清月稽首行禮道:“適才多謝國師,不知這位是?。” 清月淡淡的說道:“宗門師弟清林” 柳明鬆聽後也趕緊行了個禮: “前麵不知是上宗弟子,有所冒犯,實在是不好意思” 林木見已經立威,也就說道: “不知者無罪,也是我沒有一開始告知身份。” 林木方才收斂了自身靈力波動,故而柳明鬆沒有探到他周身靈力波動,便以為他普通凡人,才敢對他出手,否則以其煉氣三層修為哪敢對一個煉氣五層的修士動手。 柳明鬆聽後頓時放鬆了一點,隨後問道: “不知兩位上宗弟子來此有何貴乾” 清月直接開口說道: “將鬆鶴道人找來,讓他來見我” 柳明鬆聽其直點鬆鶴之名,心下一驚,鬆鶴道人是他的師傅,對外宣稱是早已去世了,此事隻有自己與師傅知道,此人怎麼知曉他的師傅沒有死,但作為下宗分觀,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隻得道:“師傅並不在觀中,三日前他便出去了。” “你速速尋他來,我在此等他。最遲明日午時之前,我要他出現在我麵前” 這一些下屬道觀自有宗門的緊急聯絡暗號,清月也知曉暗號術語,但清月自持修為身份沒有必要和這麼一個雇傭的散修對什麼暗語,用那個緊急聯絡招數了,用了還要給宗門解釋,且其對自己師弟動手在先,雖說不知無罪,卻也讓她心頭不喜。 清月也知道,這師徒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緊急聯絡方式,這樣自己也省了事。 “是,前輩請稍後,晚輩這就去尋。”柳鬆明應道,出了道觀,禦起法器往西北而去,來到一院落內,咳了兩聲。 屋內,隻見一位妙齡女子跟一位老人正赤裸身子交纏在一起。 “好像有人來了。”那女子喘氣輕聲道 “別管他。”說道,老人身體動作不停。 好多時,老人穿戴完畢走出院子,看見等候院外的柳明鬆心中有些不喜,這人怎這般不曉事,這個時候還來打攪自己:“什麼事?” “師傅,咱們道觀來了兩名上宗弟子,不知為何,知道你沒有死,現在指明要見你,現正在道觀等候。”柳明鬆道 鬆鶴道人眉頭一皺:“上宗弟子?”鬆鶴道人一聽就知道為何上宗弟子會知道他沒死,因為他沒有上報上宗,他的假死隻是為了能夠掩人耳目,但上宗每年都會給附屬勢力的資源可不能夠給他的弟子,不然他怎麼日子過得瀟灑。 “兩人穿著普通人家衣飾,沒說自己來頭,弟子也不敢多問。” 鬆鶴道人不由的嗬斥道:“這等要事,你何不早言?” 柳鬆明默然不語,心想你正在興頭上,要打攪了你更不得發怒。 兩人各禦法器回到道觀,鬆鶴道人推門而入,見一麵目清秀的男子負手而立,一名貌美女子坐在窗前的凳子上,望著窗外道觀景致,他上前行了一禮:“不知是國師大駕,鬆鶴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一路上他已向柳鬆明打聽了兩人長相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就知道了來的應當是國師清月,加上前些時日國師要他密奏附近妖物情報之事,已料想到國師應當會來此一趟。 清月也不拐外抹角,直接開口說道:“你呈奏的卷宗我已知曉,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你說說現在的情況吧!最近是否還有人死了,卻沒有絲毫血跡遺留的情況?” “稟國師,小人前幾日剛剛獲知一個信息,越南郡下的雙雲縣有一個小村莊深夜突發大火,全村村民被盡數燒死,當地衙門前去調查後傳訊應當不是人力所為。” “小人聽後也派人前去查探,發現這些村民屍體不是死於火災,而是先死於不知名的利器,傷口整齊劃一,數十首級灑落一地,然而現場竟沒有絲毫血跡,不似綠林盜賊所為,倒像妖物或者邪修造成的。” 清月聽了以後皺了皺眉頭,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自言自語道: “不應該啊,上次雖然讓它逃走了,但應當也是重創了它,它應當不可能這麼快就敢出來作案啊” 林木聽後卻反而覺得正常,他開口說道: “可能正是因為被重創了,所以才不敢回自己的老巢,隻能冒險作案,盡快恢復自己的實力” 清月聽聞此言,點了點頭,說道: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既然如此,那師弟我們就現在就過去吧” 鬆鶴道人還待款待一下二人,交好一下關係,卻沒想到兩人如此雷厲風行,不過好在臨走之時,清月丟給了鬆鶴道人兩塊靈石,這頓時讓鬆鶴道人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