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約莫兩三個時辰,忽見前方隱隱光華綻放,將整個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其間各色術法縱橫。 “諸位道友,本宗已與羅剎門交上手了,我先行去助陣。”黃守說道,化作一道遁光直行而去,隻幾十息就不見了身影。 這光華看著就在前方,實際上還有數十裡,眾人前進不久,就遇到往這邊潰逃的羅剎門弟子。 玄妙一聲令下,率先加入戰局,化作遁光朝著一位敗亡逃竄的築基修士而去。 眾人紛紛堵截逃竄羅剎門弟子。 羅剎門眾人萬想不到此處有伏兵,此刻前有追兵,後有堵截,一時間也是手段盡出,拚起了命。 林木施展自己的神識,以自身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探去,觀察起場上的局勢。 各種刀、槍、劍、戟等各式各樣的法器在激烈碰撞,火球在暗夜中飛舞,土刺無聲無息從地麵出現,冰錐冒著寒氣向敵方射去,也有各種植物的藤蔓迅速生長,想要纏繞敵人,各種各樣的手段層出不窮。 一次性火蛇符、金剛符、冰刃符……,各種功能、效果不同的符籙被使用出來。 有些“膽小”的修士貼了兩張符籙在自己身上,化為顏色不一的護罩,用於保護自身性命。 有些修士“財大氣粗”比較激進,一次甩出好幾張符籙,化為冰錐、風刃等攻向敵方修士。 還有一些修士偏向“穩重”,掏出一張張靈光更為耀眼的符籙,化成土牢、冰墻等困住敵方修士,再從容不迫用法器發動攻擊。 夜空中各種法器、法術、符籙閃耀不同的光華,五顏六色,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幾十名修士混戰在一起,或是一對一狹路相逢,或是與熟悉的人聯合在一起以多打少,穩穩吃下一人。 不時有人發出一聲慘叫,倒下過後再也站不起來。 法器的靈光在閃耀,弱者的鮮血在流淌,勝利者在肆意狂笑。 這就是殘酷的修仙界! 林木內心始終保持冷靜,神識觀察著這一切,臉色平靜無喜無悲。 他默默記下來了眾修的手段,這些法器、符籙的攻擊雖然還不足以對他形成威脅,但各種新奇的法器符籙還是讓他大開眼界,好好見識了一把。 從三十多年的修煉生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幾十名修士生死對戰的場麵。 神識全麵展開,林木縱觀全局。 三宗本來就在修士的數量上,與修為上都占了優勢,兩方展開鬥法,局麵已經大占上風。 現在羅剎門弟子憑借著背水一戰的血勇,一時之間還能抵擋。 但修為、人數的差距不是那麼容易就抹平的,勝敗早在雙方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勝利的天平依舊在朝著三宗這一方漸漸傾斜,羅剎門的覆滅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三宗一方勝券在握,所有修士不約而同采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緩緩消耗著羅剎門的抵抗力量。 他們生怕羅剎門修士絕望之下狗急跳墻,發瘋起來化身水鬼,臨死前要把自己拉下水。 所以三宗沒有過分緊逼,羅剎門修士倒也勉強維持住了局麵。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羅剎門修士的“短板”便暴露出來,成為最後一根稻草。 局勢頓時出現變化,因為羅剎門的四名煉氣後期修士堅持不住了! 當羅剎門的煉氣後期修士出現傷亡後,頓時起了連鎖反應,更多的三宗修士抽出手來,圍攻羅剎門修士,加快了羅剎門敗亡的速度。 修仙界爾虞我詐,講“武德”的終究隻有一小部分品德高尚之修士,三宗修士顯然沒有這種高尚的覺悟,而羅剎門弟子見狀也是做鳥獸散。 這一次逃跑的羅剎門人中,隻有兩名築基修士,黃守與秦益去追一名,玄妙單獨一人去追另一名築基初期的羅剎門人了。 見狀,林木對一名煉氣後期的羅剎門弟子出手,林木不知道的是,此人正是羅剎門的少門主章起。 在攻擊的時候,剛羅剎門抵抗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保護那人,看樣子此人也是羅剎門的核心人物,應該知道一些信息。 “就是你了!” 林木略微思索,就選定此人作為抓捕對象。 念及此處,滄浪劍直接出手,藍光一閃向著章起射去,同時神識傳音刑法院的清覺配合他的行動,防止此人自殺。 清覺那處戰團離林木差不多四十丈遠,這個距離已經接近普通煉氣後期的神識極限,就算勉強驅使法器攻擊到這個距離也剩下不了多少威能。 但以林木築基期的神識來說,遠不到極限,法器攻去過去損失不了多少威能。 滄浪劍閃爍著藍光,向章起飛去,在夜色並不算起眼,但剛前進十幾丈的距離便被其發現,顯然此人戰鬥經驗並不缺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在戰鬥的時候有分出神識時刻觀察周圍動靜。 感受到滄浪劍的驚人氣勢,章起臉色大變,可不容多想,攻擊已經迅速接近。 在攻擊法器被清覺纏住的情況下,他隻能掏出一枚青色玉佩,注入法力法決一掐,釋放出一片青色的光幕橫在身前不遠,寄希望抵擋住這次攻擊,再想辦法脫身。 “叮” 滄浪劍在青色光幕上發出交擊之聲,一擊就使得青色光幕黯淡無光。 林木神識一動,藍光大盛,再一擊便讓青色光幕七零八落,變成大小不一的碎片,消散在夜空中。 就在青色被擊破時,章起手中的青色玉佩也產生一道細小的裂紋,顯然暫時用不了了。 滄浪劍繼續向前,將金剛符形成的和章起自身釋放的兩個護罩,用了一息的時間便全部擊破。 滄浪劍長驅直入一柄抵在其眉心,使之不敢妄動。 同時寒光劍也被林木禦使了出來,在章起的手臂上輕輕一轉,割斷了他的手筋,使其威脅大減。 對於敵人,林木從來沒有心慈手軟的習慣。 “呃啊~” 切膚之痛痛入骨髓,並非常人能夠忍受,但隻是章起慘叫一聲,便緊緊抿著嘴唇,沒有露出不堪的模樣。 “是個狠人。” 清覺看著章起的樣子略有動容,這種切膚之痛他都沒有把握忍受下來,此人卻能硬生生忍住,讓他有些佩服,微微搖頭心裡卻認可了這個對手。 滄浪劍染著淋漓鮮血,割開章起腰間繩索,托著他的儲物袋往回飛,回到林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