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第二周,比張帆之前預想的還要更輕鬆一些。 星期日,張帆搞定了《唱作》第六期用的歌曲,並帶著徐檸和薑軼簡單練了兩個小時新歌,期間收獲無數“好聽”、“歌詞寫的好棒”、“聽起來能帶給人力量”的彩虹屁。 麵對眼睛裡麵冒星星的小丫頭,張帆抬手按下贊嘆聲,讓她們這周多加練習。 “辜負我的期待沒什麼,但不要讓這首歌蒙羞。” 張帆如此說,頓時讓薑軼像打了雞血一樣努力起來。 可以預想到,徐檸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麵對此世最大最惡的絕望,徐檸隻能選擇奮力一搏,把薑軼也拉下水。 “誰說主唱就要每一次都負責表演,誰說吉他手就隻能在後麵默默伴奏?你唱歌的聲音那麼好聽,我鋼琴彈得也不錯,咱們完全可以互換位置、嘗試一下組合的新風格嘛。” “再說,這可是張帆寫的新歌誒,還是你自己挑選的風格和主題。四舍五入,這不就是他寫給你的歌嗎?小軼,你難道不心動、不想自己親自來唱一唱嗎?” 徐檸說的話很有蠱惑力,她用薑軼內心最渴望的東西誘惑著她,以至於薑軼瞬間被說動了。 不過,她們具體是怎麼分的歌詞、打算用什麼形式來表演、對這首歌裡的感情能掌握到什麼程度,張帆並沒有多做關注,而是把事情拜托給了宋辰。 反正這家夥也沒事乾,張帆索性就讓這個已經被節目淘汰掉、一邊等著復活賽一邊寫新歌、總是晃晃悠悠地來自己這邊湊熱鬧的閑人幫自己看著點她們。 當然,如果他能給徐檸和薑軼一些專業的指導,那就更好了。 畢竟這位可是從野路子混到學院派、在堪稱死對頭的兩邊都有極高聲望、曾經有過專輯業內無差評經歷的狠人。 即使是把他淘汰的鄧毅也不得不承認,宋辰對各種技巧、流派、唱法都能信手拈來。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他的年紀還不夠老,沒有那麼高的資歷和輩分。 就這種大佬,隨便教點什麼,都足夠讓徐檸和薑軼這兩隻萌新有很大的進步。 張帆自認隻是表演經歷比較豐富,最多加上一個“寫歌”厲害,但在其他方麵,尤其是教導新人、指導創作等方麵,那完全是沒辦法和宋辰相比的。 “你這歌寫的,我都想唱。” 看了張帆的譜子,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奏響起優美的旋律,宋辰不禁扼腕嘆息。 這麼好的歌怎麼就不是自己寫的? “你唱這個?” 張帆有點難以想象。 他聽過徐檸唱歌,也聽了薑軼的聲音,因此,為她們準備的這首歌是甜美又有爆發力的風格。 如果這樣一首歌被聲音帶著乾練和韌勁的宋辰唱出,張帆完全想象不到那會是什麼感覺。 “我今年的全國巡回演唱會公司已經安排好了,主題是‘挑戰’,所以想著唱點以前沒試過的新歌。” 注意到張帆詫異的目光,宋辰試著向他解釋原因。 “演唱會啊……” 也許原主對怎麼辦一場演唱會並不陌生,但張帆卻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想看看宋辰是怎麼辦的,於是嘿嘿笑著貼近他, “前輩~我可以去給你當嘉賓嗎?不給錢的那種。” “別撒嬌。” 宋辰滿頭黑線地往旁邊跨了幾步,躲開張帆的魔爪, “你不要錢,難道我還能硬塞給你?” “啊,給我錢?那這個可以有。” 張帆恍然大明白地點頭。 聽到這話,宋辰頓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這家夥真是什麼便宜都占。算了,不聊了。我去照顧你的兩個小粉絲了,回見。” “多謝啦,到時候我請你唱新歌!” 張帆朝著宋辰的背影揮手。 “正常人不是應該說請伱吃飯嗎?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請人唱新歌了?” 宋辰被張帆富有創新性的感謝方式絕倒。 “歌手嘛,就是這樣子啦!” “歌手也沒有這樣的啊!” 把三個小可愛的事情解決掉,張帆鬆了口氣。 既然這周也沒什麼事,那麼接下來,自己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打咩呦,帆哥,現在還不可以休息呦。” 小助理最近可能是立本番劇看多了,或者什麼遊戲玩多了,張嘴就是一股子大佐味,張帆真想問問她想不想故鄉的櫻花。 “還有什麼事麼?” “事情多的呦。” 其實也沒那麼多。 星期一,張帆寫了為《唱猜》三期準備的歌曲,並且把樂譜交給了樂隊四人組練習。 不過,他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隻是寫了樂譜就開始當甩手掌櫃,而是跟進了他們的排練,給了作為主旋律的鼓手和鍵盤手以指導。 雖然樂隊四人組其實已經被自己練出來了,但張帆還是打算盯一盯。 因為這首歌跟之前那兩首的輕快俏皮不同,風格相對嚴肅正式,也沒有搭配什麼舞蹈,感情全都融入在歌裡,所以對現場伴奏的要求比較高。 張帆打算用這首歌,來回應觀眾們對夏洛作為音樂人能力的質疑。 “真正的大師,既可以博觀眾一笑,也可以讓他們於無聲處淚流滿麵。你們還差得遠呢。”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誇自己,張帆對這個都快麻木了。 “果然啊,成名了之後,身邊的全都是好人。” “這什麼話,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小助理不滿地掐腰。 經紀人:“……” 在這點我呢? 星期二,張帆繼續為復路汽車錄製宣傳曲,並計劃將其作為自己活出二世後的第一支單曲發布。 這首歌全程都是由張帆自己來操辦的,從樂器到和聲,從錄製到製作,唯獨演唱差了點意思,找不到更激情的感覺。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徐檸給了張帆一個建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讓他可以把朋友們叫過來當觀眾,就像唱live一樣唱這首歌。 張帆覺得她的提議不錯。 作為交換,徐檸想要給自己這首歌當和聲的想法也被批準了。 薑軼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抓狂了,咬著牙讓徐檸以後別落到自己手裡。 連和自己一起唱歌都是為了報復薑軼的魔鬼訓練,果然,徐檸根本不是自己粉絲。 星期三和星期四,“鐘軼檸”組合沒來深海,張帆其實也沒去,但兩波人的目的地卻依舊相同,分別參加了《唱作》和《唱猜》的彩排。 張帆給勢力成員拿出來的歌實在太好,馬導已經想給他磕一個了。 “不是,你到攔我一下啊。” 馬導做出想要撲倒在地的動作,但張帆卻沒來攔自己,可話已經放出去了,導致他現在跪下去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卡在中間了,十分僵硬。 “我為什麼要攔?我挺想看你磕一個的。” 張帆已經跟他玩了一個半月了,對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性格簡直了如指掌。 “好好好。” 馬導是個什麼身份,他能被人這麼看不起嗎? 他能。 所以他一咬牙,站起來了。 “你小子變壞了,快把以前那個十分尊重我的張帆還回來。” 馬導痛心疾首。 “我這也算是近朱者赤了。” 張帆攤手。 “啊?不應該是近墨者黑?” “但依我看,不要臉的態度並不是壞事,因為馬導也這樣。”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