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賀文香的毒舌(1 / 1)

嗬,文香!   她叫住他做什麼?趁他離開前來看他的笑話?   “文香,你……”   潘安結結巴巴的說道,看賀文香臉上一臉輕蔑的笑,在賀文香心裡她還是看不起他。   “相處了兩年的同事,你要走了,我來送送你,就算不送你了至少也要和你道個別。”賀文香侃侃說道。   “你這是要送我的樣子?我看不太像。還是別送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了……你送我怪顯尷尬的。”   “潘安,你知不知道部門那麼多人,為什麼辭退的人是你?”   潘安說完,賀文香生氣了,生氣的對他說。   她的脾氣大,潘安是知道的,和她在一起時動也不動的就惹她發火。   讓他無腦,女生脾氣大是共性,但這次潘安不知道自己哪點又惹到她?辭退的是他,又不是她,她生氣好沒有道理。   還是在兩人沒有任何關係,在這個時候喊住他沖他生氣。   “離職手續都辦完了,再說這個沒有意義了。”潘安沒有賀文香情緒激動,冷靜道。感覺賀文香問出這個問題有些搞笑,他知道一點兒原因,無非就是身上惹上了一攤爛事兒。   賀文香雙手叉腰,看到潘安嬉笑的臉就生不出好氣,輕嗬一聲,環抱雙臂道:“你知道挑柿子理論嗎?”   潘安怔住,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麼個奇葩的,接地氣的理論。   “柿!子!專!挑!軟!的捏!”賀文香一字一頓清楚的說道。   原來在他們的眼裡,他就是那個軟柿子。   “你看看你的衣服,穿的多土!”賀文香打看一眼潘安的穿著,不滿意的說道。   “穿的中規中矩點不好嗎?”   “不好!要個性沒個性,要特色沒特色,邋裡邋遢,挑花瓶都還要挑看的好看的買回來擺呢!”   他頂多叫低調,怎麼能算邋遢,不過賀文香拿花瓶比喻他讓潘安驚訝,她這是誇獎他了。   潘安相信賀文香一開始和他在一起是沖他的身高和顏值。   那麼這樣說來,他這個花瓶曾經還入過她的眼呢。   “不要以貌取人!”潘安沒有生氣,心情平復的回答。   賀文香懶得聽,說:“還有,你一個搬磚工,讓你往哪裡搬磚你盡管搬磚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從你嘴裡說出的未雨綢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論,誰願意聽這些廢話。   就算哪天墻塌了,也是風大把它吹倒的,責任也輪不到你身上。”   潘安和賀文香在一起時,賀文香也經常擺出一副非常懂得的樣子挑剔他的錯,就是現在跋扈的樣子,每次說完又恢復優雅模樣,似乎讓他產生了幻覺。   兩人散了後,中間就像隔了一堵空白的墻,互不抵觸。她這樣對他說話,似乎又回到曾經的時候,但那段時間始終隻存在於過去時光裡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喊住我就為了告訴我這些?”潘安無奈說道。   賀文香依舊再說著她的大道理。   “我不是在告訴你,我是在嘲笑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沒文化就該多讀書!   我就好奇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個‘富貴兒’一樣?”   說到富貴兒,潘安才和賀文香回到同一個頻道,產生了交流。   富貴兒!潘安知道賀文香說的是誰。   “富貴兒,不是住在對麵隔壁左邊那家裡養的寵物狗嗎?”潘安試探的問。   “對啊!你看它多聽話,多會討它主人歡心,每天吃的香!睡的香!”   賀文香的話過分了,拿他和富貴比,忍不住脾氣上來,“你怎麼能……”往後麵看,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語氣變了,不急不緩說道:   “你的富貴兒從身後過來了!”   有趣的是賀文香興沖沖的往身後看,看到來的人是西門亮。   西門亮邁著大步走過來,看著身姿挺拔,長得帥氣,關鍵還多金。   完全符合了賀文香不入流的畸形審美觀。   賀文香氣急了眼,如果沒有人潘安覺得她會把他手裡的仙人掌搶走砸他臉上,這樣,他的小命休矣!   偏偏在西門亮麵前多了收斂,等隔著老遠距離就看到他們,懵懵然的西門亮來到,挽著他的胳膊,氣急敗壞的離開。   這一幕,十分煞眼!   西門亮應該還不知道他和賀文香曾經有過一段戀情,不然也不會說出“日後見麵請他吃飯!”的笑話。潘安聽後冷笑,拿過去西門亮還欠他一頓拜師飯當作借口應了下來。   西門亮剛進來公司業務不懂時,還是拜坐於他的身旁跟著學習,他一句一手傳授給他。   想到此,潘安覺得做了一件愚蠢且無能為力的事。   潘安邁著沉重的腳步爬上樓,來到居住的門前。以前爬樓沒有感到費力,今天太累了,身體有了疲倦。   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門。   屋裡昏暗,正午時分,外麵艷陽高照,陽光明媚,而屋裡因為關上一扇門隔絕了光線,使屋裡陷入昏暗的環境。   這是一間大約三十平方米的出租屋,硬生生在狹窄的空間隔絕出三室一廚一衛的小隔間供使用,大約有了二十年房齡的老房子,裝修和配置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敷衍,能生活下去就行。   潘安當初是因為房租便宜選擇了它,其實房屋也不算便宜,隻是處於一個破舊的老小區和其他候選的房源比起來價格相對能接受而已。一開始,還是和賀文香一起看的房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同居於此,兩室當作她們二人的臥房,屋子大點的那間讓給了賀文香用,屋子小點的那間留給他自己用,另一間空置房間當成儲物間。   後來,分手後賀文香就把她的所有物品一起帶走,這間屋子空置出來,鎖上門,再也沒有轉租給別人。一個人生活習慣了,似乎不想再讓陌生人插手自己的生活,而潘安仍然留在他的小屋子居住至今。   昏暗的房間從裡往外透出寒冷的氣息。   想到清早的奇遇,潘安就感到後背發涼,跑到房間裡打開這扇木門。   這扇木門是隔絕陽臺和他的臥室的門,打開後,外麵的陽光傾瀉而入,陰霾驅散,屋子裡瞬間照的明晃晃的,處在陽光的溫暖之下。   躺在床上,通過門射進來的陽光正好落在潘安的臉上,身體也被透過窗戶的陽光照的暖暖的,如同處於日光浴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是那麼的舒服。   午休,一向是趴在電腦前的辦公桌上休息,人人都能得到的免費的陽光在他們看來很難捕捉到手裡,被冷冰冰的墻阻擋在辦公室之外,而且時間過的很快,還睡不舒服。   而現在,躺在床上享受陽光的感覺是這麼的舒服,又是在他解脫勞動關係恢復自由之身的這天,似乎疲憊的身體和失落的心在陽光的溫暖裡得到治愈,感覺鬧鐘傳出來的記錄時間的滴答滴答聲都慢了下來。   擱置在每個人的手邊,觸手可得的安逸生活,卻成為一類人向往的生活,不斷追逐而伸手不及,可能也能有一天得到手裡,隻是需要等到很久很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