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紅纓就此折(1 / 1)

想以此來讓諸葛衿失去戰鬥力。   隻是諸葛衿用紅纓槍砸完後,竟然沒有停頓的直接用紅纓槍向呼延初堯側麵掃來。   沒有卸過力的這一下肯定不如全力劈下。   但打的就是一個以傷換死的打法,以諸葛衿的力氣,即使不是全力,這一下諸葛衿頂多丟一雙手,而呼延初堯丟的是命。   呼延初堯隻能放棄這招繼而向後退去,眼神中的玩味也徹底消失。   看著遠方越來越遠的兩道身影,本來想打著速戰速決的念頭也消失了。   問道:“胸口是護心鏡?不像,護心鏡沒有這麼硬的。”   說實話,諸葛衿現在胸口其實也是火辣辣的疼。   其實他胸口處是義父留給他影的令牌,呼延初堯那一下相當於按著令牌往諸葛衿肉裡戳。   若是現在能脫下衣服檢查的話,裡麵絕對有一個大大的長方形和一個映射的影字。   呼延初堯依舊是白衣不染一點塵埃,右手將折扇合攏,輕拍左手掌心說道:“他們兩個已經走了,跟我乾如何?你知道的,我跟你打根本沒有用出全力,隻是想讓你失去戰鬥力而已。”   諸葛衿將紅纓槍平放在胸口,以四合托槍式擺起槍架,沒有回答。   但現在的動作也已經是回答了。   下一刻。   漆黑槍頭在黑夜中毫無阻礙的直穿向呼延初堯。   呼延初堯旋身躲開槍鋒的同時,腳步猛踏地麵,整個人直接沖出以尖頭撞向的諸葛衿懷中。   砰!   這剛猛至極的一下直接撞到諸葛衿的胸口,比之第一次見陶婉時的那一下勁道不知大了多少倍。   諸葛衿整個人如同脫弦之利劍,向後飛出好幾丈的距離,摔在地麵上後向後滑行。   諸葛衿也才意識到了自己和呼延初堯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呼延初堯大步的向著尚未爬起來的諸葛衿逼近。   一身濺血儒袍的諸葛衿,此時嘴角留下了幾滴血珠,下一刻雙目充滿血絲,額頭青筋暴起,憤然沖向呼延初堯,手中紅纓槍連掃。   呼延初堯臉色一變,警兆驟升,忽然感覺眼前的諸葛衿狀態不太對勁。   直接向後飛身倒退,但這一次,諸葛衿竟然直接跟了上來,速度出其意料的快。   於是就是白衣身影飛速倒退,灰色儒袍身影緊逼而隨而隨。   一桿紅纓槍所過之處,無論是樹木還是土地皆是四分五裂。   呼延初堯滿眼震驚,連停下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出手了。   大聲喊道:“你這家夥吃藥了不成,還是用奪魂那種秘法了?”   於是忽然變動身形,向右側閃去。   隻是剛向右躲閃,就見眼前忽然出現一道身影與他平行閃動。   赫然是滿臉猙獰雙目充滿血絲,嘴角滲著血珠的諸葛衿。   隻是諸葛衿身體強度再怎麼高,紅纓槍的槍把也頂不住接連亂砸,此時紅纓已斷,隻剩半截槍身與槍頭。   於是半截紅纓槍再次掄向呼延初堯,呼延初堯右手折扇張開,架住槍頭,而後兩人身體急速墜地。   落地後嘭的一聲,沙塵落葉齊飛。   此時折扇已經合攏,死死的卡住了紅纓槍頭。   呼延初堯的玉帶束發也已經崩散,一身白袍已經開始崩裂。   長靴落的地方留下了幾滴血珠。   諸葛衿依舊是瘋狂模樣,一聲暴喝。   聲音如滾雷,諸葛衿瘋狂的壓榨著自己的體能用雙手持著半截紅纓槍向下壓去。   而呼延初堯滿臉通紅,腿部已經開始打顫,膝蓋處也開始彎曲。   “呀——”   呼延初堯也是一聲暴喝。   手中折扇驟然崩碎,長槍槍頭也飛入高空。   然後就是呼延初堯左手一拳砸向諸葛衿胸口,好巧不巧的還是影令牌的地方。   諸葛衿倒飛出幾丈後跪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噴出鮮血,感覺今天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了。   而後就聽見胸口處發出一聲骨裂的脆響。   呼延初堯則是在原地雙目睜大看著自己的左手,然後看向諸葛衿充滿血絲的眼睛,大喊道:“你他娘是把玄鐵當成護心鏡墊胸口了嗎?!”   諸葛衿嘴中夾雜著血沫笑道:“嗬…嗬…你都知道這有東西還往這打,是不是蠢?”   呼延初堯其實隻是想裝個大的,想一下子將諸葛衿的“護心鏡”打碎,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但沒想到這玩意這麼硬。   呼延初堯道:“我他娘的怎麼知道這東西這麼硬?!”   然後就見諸葛衿彈射起身,又瘋了一般的撲向了呼延初堯,左拳轟向呼延初堯的麵門。   呼延初堯右手格擋,明顯斷了幾根手指的左手抓向諸葛衿的脖頸。   而諸葛衿則是左手變拳為掌,抓住了呼延初堯格擋的胳膊。   右手比呼延初堯的左手快了很多的一拳打到了呼延初堯的俊美臉龐上。   呼延初堯的麵龐頓時扭曲起來,然後左手也變抓為拳,轟向了諸葛衿的麵門。   然後砰砰砰!   兩人就這樣有些滑稽的一人抓著一人的胳膊,另一隻手一直往對方的臉上砸去。   直到兩人眼中都冒出星星,滿臉鮮血時,呼延初堯實在受不了這種打法了,他感覺諸葛衿現在就是不知疼痛的怪物一般,再加上力大無窮,真的沒法打。   於是又經過一人一拳後,直接雙腳踏地,身形橫了起來,雙腳蹬了諸葛衿胸口一腳,雙方就都向著不同方向都倒飛而去,不約而同的摔在地上。   諸葛衿滿臉血汙,看不清麵容,隻不過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呼延初堯。   見呼延初堯有些慫了把他蹬開,嘴角便夾雜著血沫說道:“嗬…知道你…嗬…諸葛爺爺的厲害了吧?!”   說完便起身向著剩餘的那匹馬走去。   呼延初堯沒有阻攔,就躺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諸葛衿,冷峻的麵龐上雖然也都是血汙,但依舊能看出其俊俏模樣,眼神中泛著冷酷的精芒。   就這樣看著如同沒事人的諸葛衿翻身上馬,揚長而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冷峻的麵龐頓時扭曲,閉上了眼睛:“臥槽!疼死老子了,他不疼嗎?!下次出來得多帶點人了!再也不一個人出來裝逼了!這下可要丟大人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遠處就有有密密麻麻的馬蹄聲傳來,呼延初堯禁閉的雙眸驟然睜開。   就見不下千人的匈奴軍隊趕了過來。   為首的則是大可汗呼延廷,看到渾身是血呼延初堯可嚇壞了,這可是他的唯一一個繼承人啊。   到了近前才發現沒死,呼延廷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暴怒問道:“是誰乾的?”   呼延初堯笑著道:“一個厲害的人。”然後就不再多說,閉上了雙眸。   呼延廷瞧見自己的兒子這樣就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於是讓一半的人去問問那邊著火的軍營是什麼情況?然後幫忙滅下火,讓親兵照顧好呼延初堯後。   正準備向各部發出召集令時。   才發現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著鑲著金邊大燕款式太監袍的老者。   劉公公看著這裡的所有人,又看向了諸葛衿離去的方向:“好苗子啊!咱家還是第一次見底子這麼好的,就是好像沒練過什麼招式,純靠著蠻力硬打,而且那個壓榨體能的法子好像在哪裡見過……罷了,老了,想不起來了,就這樣罷!盡最後一次忠就好了。”   於是本來攏在身前袖中的雙手逐漸放下,有兩條金絲從袖子中落下,逐漸落到地上,緩步的走向大可汗呼延廷那邊。   金絲所過的地方,無論是落葉還是土地,都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