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衣襟明顯鼓了幾分,眼睛瞪得大大的:“諸葛匹夫!!!” 一拳捶在了諸葛衿的胸口。 砰的一下,諸葛衿就又躺在了床榻上,“嘶~”了一聲。 陶婉錘完後也發覺了不對,連忙扶住了諸葛衿,道歉道:“對不起嘛,一時激動,一時激動,這也是你先說我的嘛。” 諸葛衿苦笑兩下,剛剛陶婉那一下說起來力氣也不重,就像小夫妻一般的打鬧一般。 但自己現在渾身是那種膨脹的痛,那一些就像是打中了罩門,泄了氣一般,然後又開始重新膨脹,這也算是自己口花花自作孽不可活吧。 看著雕刻精美花紋的木床頂,聽著耳邊的溫柔道歉,緩緩閉上了雙眸。 嘴中呢喃著:“我睡會,累了。” 陶婉聽話語點了點頭,然後就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去,前往東廚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待陶婉走遠後,諸葛衿又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忽然有些明悟:“這爆種好像副作用不是很大,隻是身體會承受著一定的經脈膨脹痛苦,其他的就沒有再影響什麼。” 諸葛衿又閉上了眼睛,腦中回想起義父一瘸一拐的樣子。 將自己放在木桶裡,裡麵是淡綠色的液體,草藥都被碾碎的放在裡麵。 第一次下去時,諸葛衿硬生生被蛻掉了一層皮。 是真正意義上的蛻了一層皮,這也就是為何諸葛衿皮膚如此白皙的原因。 當時自己疼的嗷嗷叫,義父輕聲勸慰:“這是必然的,現在是為了你的以後,若你能熬過現在,未來就不那麼難熬了。” 當時的諸葛衿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隻知道嗷嗷亂叫,說義父要謀殺他,到了現在才有些明悟。 知道了自己的義父究竟教了自己些什麼,給自己留下了什麼。 純白無瑕的玉是指的我自己嗎? 諸葛衿心中一時這樣發問。 意識漸漸歸為虛無。 …… 蠻夷匈奴部總寨。 可汗大帳內,兩道身影依舊是對坐著。 隻不過兩人身上都纏了好幾圈兒的繃帶。 尤其是呼延廷,身上隻有眼睛露了出來。 而呼延初堯要好的很多,隻有右臉頰用繃帶包紮了一下。 此時正在安心下棋。 呼延廷不禁問道:“兒砸,你跟爹說說,那天乾你的那個是不是那個老太監!真他媽嚇人啊,那絲線跟他娘的刀一樣,我就沒見過這樣的武器!” 呼延初堯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而是說道:“大燕三大總管的劉公公,服侍過四代大燕皇帝,可以說是看著大燕的建立與興起,其身手不詳,但這次見識到了,不亞於豪門之主與勢力之主,有頂級宗師的實力。” “善用金纏絲,打普通軍隊有著奇效,隻是可惜老了,不然這次說不定真能把重傷我們全留下。” “女帝上位後,就一直被打壓,可能這次也是找個由頭讓劉公公“以身殉國”。” 呼延廷搖了搖頭:“那老東西真夠狡猾的,竟然趁我不備偷襲我,不然我一打一肯定能把他拿下。” 呼延初堯那桃花眼看了下呼延廷的渾身繃帶,他知道繃帶下麵密密麻麻的都是血痕,沒有做出回答。 呼延初堯此時隻是想到了一個身著儒袍的身影,笑道:“這局棋才剛剛開始。” 呼延廷見自己的兒子又開始瘋言瘋語不搭理自己,一時在想是不是要再造個小號。 忽然說道:“那老太監現在不知所蹤,不能又來刺殺我們吧?” 呼延初堯看著棋盤說道:“不會的,他老了,之前那一戰基本已經將他耗空了,無力再行刺,最好的結局就是現在找個坑把自己埋了,之前是沒有防備大燕竟然會派頂尖武人前來行刺,太過大意的原因才叫他找到了機會。” 說完便抬起一顆黑子,打了個吃。 呼延廷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呼延初堯臉上的繃帶:“小烈,你到底是被誰打的?不會是那個放火的叫豬什麼?還是還有老怪物準備行刺不成?而且還專打你這臉,肯定是看你不爽。” 呼延初堯一臉黑線:“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不待呼延廷繼續問話,就問道:“天門關那裡準備好了沒?” 呼延廷點了點頭:“準備好了,就等著五部齊聚了,那堆龜兒子聽說我被打了還想圍我,真夠不要臉的。” 呼延初堯點了點頭,提起白子落在天元處,黑棋崩潰,白子勢如破竹,此局終了。 …… 再次睜開雙眼的諸葛衿感受著身體的狀況,疼痛已經減去許多,但依舊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艱難的坐起身,拿起陶婉坐過椅子上麵的茶杯抿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從窗口看著外麵的黃昏,正想起身與陶婉說聲時。 外麵忽然傳來對話。 “爹爹?” “嗯!” “你怎麼回來了?” “郭將軍醒了,我就回來了,聽說那小子在你這?” “沒…沒在這!” “呦嗬,連你爹我都騙?那小子現在就坐在你房間裡的床榻上偷聽呢!” 繼而就是陶婉的慌亂聲音:“啊?不可能吧,諸葛匹夫不是那樣的人!” “唉~”隻聽陶謙一聲輕嘆。 “這次讓你任性一次!下次不準再出關了!你要是再出關!我就把你送到洛陽!” “啊?爹爹!還有這好事?不是,婉兒隻想陪在爹爹身邊,下次我再也不敢不出關了!” “唉~”又一聲嘆息。 “把這粥給我吧,我給他送過去,你先去校場帶一下你這親兵的新二百個卒子。” “哦,好的爹爹,你不準打他呦。” “知道了知道了,唉,都沒給我煮過粥。” “嘻嘻,等我回來就給爹爹煮。” 陶謙:“……” 聲音結束,就聽踏踏踏的腳步遠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眨眼,眼前就出現一個身著官袍的中年身影。 赫然就是之前在前線軍營處所見到的陶謙。 諸葛衿剛想起身行個禮。 就聽陶謙說道:“得了吧,就你小子現在這身體情況,能醒來都算體質冠絕同輩了。” 諸葛衿訕笑兩聲,然後就聽見陶謙看見陶謙的麵色忽的變冷,森然話語傳出: “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要是再打我閨女的主意,我會把他揪出來折磨到死。” “額,陶伯父,我……”諸葛衿覺得陶謙可能誤會了什麼,自己不就是厲害了些,力氣大了些,白了些,帥了些,文化過多了些嗎? 這麼一看,真乃人中龍鳳也。 話語沒說完就被陶謙打斷:“別說話,能用虎霜草和田蘭珍打底子,別告訴我你是一寒門人士。” 諸葛衿一想,自己還真是一清二白。 啥都沒有,義父真就給自己留了個牌子。 說完眼神一慌,牌子呢? 而陶謙也一直觀察著諸葛衿,他也隻是試探而已,不敢確定,但見真的一慌,眼神中頓顯得意,那眼神就像再說: “被我逮住了吧!” 又有些“差點白菜就要被拱了”的感覺。 諸葛衿看見陶謙的神色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陶謙是在試探自己,隻得呃了一聲。 陶謙正準備拂袖而去:“你好自為之,要是發現你再敢接近婉兒,哼哼……” 還真不敢拿他怎麼樣。 不然婉兒一哭二鬧三上吊怎麼辦?
第26章 陶謙(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