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太監也要上青樓?(1 / 1)

金鈴小臉紅撲撲的,朝著薑堰擠過來,卻是被月白,清徐,幽憐攔在外麵。   這三位花魁卻是又各有不同,月白模樣長得清秀可人,宛若小家碧玉的模樣,穿著身素雅的白裙,肌膚白凈,此刻好似未語便先羞怯三分,竟是低著頭不敢去看薑堰。   清徐模樣本就好看,腰細腿長,在這個時代卻有著不同於尋常女子般的高挑身材,此刻亦是一臉愛慕的望著薑堰。   而那幽憐或許是最符合一般人對花魁的印象,打扮的極其嫵媚,透過衣衫縫隙,隱約可見幾分風光,端的是波瀾壯闊,胸懷坦蕩。   金鈴被攔在外麵卻是趕忙說道:“薑公子,奴家知曉你對奴家也頗有好感,先前是奴家愚笨,現在既然知曉公子心意,便請公子原諒,奴家願做公子小婢,好生侍奉公子。”   說著,她微微用力,想要從幽憐她們身旁擠過來,原本幽憐她們自是不肯放鬆,可聽見這句話,卻是多了幾分遲疑。   畢竟先前她們也曾聽說薑堰對金鈴頗多好感,今日之事似乎也是因金鈴而起,要是果真如此,自己攔在這裡,怕是反倒引起薑堰的不滿。   眼下,她們所思所想全都是如何討薑堰歡心,又如何肯讓薑堰心生不滿。   金鈴仰起巴掌大的小臉,一臉希冀的看著薑堰。   陳清元在旁恨得牙根直咬,剎那間有種被牛了的感覺,隻覺得頭頂綠油油的好似多了頂帽子。   薑堰卻好似第一次看到金鈴一般,故作訝異:“你這話說的真是奇怪,我何曾對你有半點綺思,便是婢女,我也不會尋你這般妓子,徒增笑料耳。”   說完,薑堰卻是對著身旁其他女子微笑道:“當然,各位清倌人卻是不同,我隻說她罷了。”   “公子所言極是,我也看不慣金鈴這等有眼無珠之人,平白叫公子輕視了我等。”月白說話聲音本也清冷,可此刻卻是聲音頗為激動,一雙眼裡含著的愛慕幾乎要外露一般。   金鈴小臉煞白,嘴唇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眼裡淚水一滴接著一滴,但是卻也無人憐惜,直接被旁人推了出去。   眼看著平日裡想要見上一麵都千難萬難的名妓,此刻卻是好似不要錢一般圍著薑堰打轉,對方還有些愛答不理,不少客人隻覺得心中一陣酸楚。   但比起心裡的酸楚,薑堰剛才所言的兩首詩卻是更叫他們心神激蕩不能自已。   倒是屋裡的給事中,主事,臉色卻是略有些不好看,畢竟,此等佳句,竟然是從一個武將說出,頗有幾分打臉的意思。   但即便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薑堰這兩首詩的確是一掃大明詩壇頹勢。   陳清元憤而起身卻是怒罵道:“粗鄙武夫,竟然歧視我等文人,說出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般話,可笑至極,諸位,如何能和這等奸佞罷休?”   這話一說,不少人都是目露不善。   實際上大家倒也並非沒有辨識能力,薑堰所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絕非字麵意義所能解釋,但他們確實不能接受,自己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寫出來的這等詩句,竟然是出自一個粗鄙武夫之口。   雖然也有心有良知之輩,但是此刻卻也隻好緘默不語。   眼看群情激奮,薑堰卻是絲毫不懼,反倒是露出了冷笑:“我說,你是不是忘記,我既然是武將,哪會和你講這般道理,來人,給我拿下了。”   隨著薑堰一聲大喝,早就已經等候多時的數名錦衣衛直接沖了出來,當先之人正是張鐵,他在一旁氣得兩眼噴火,若不是沒有薑堰的命令,早就叫這陳清元知曉厲害。   所以此刻,張鐵也是絲毫沒有留手,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好像拎小雞一般直接把陳清元提了起來。   陳清元嚇得臉色一白,卻還叫嚷道:“你要乾什麼,我可是秀才,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話還沒有說完,張鐵另一手已經用力扇在他的臉上,這一巴掌掄圓了扇上去,卻是一巴掌扇的陳清元頭暈目眩,口鼻一並泵出鮮血,牙齒都扇飛幾顆。   一時間陳清元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還沒等他再度開口,張鐵將他朝著地上用力一摔,這一摔,摔得他差點背過氣去,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眼見錦衣衛這來勢洶洶的模樣,原本還附和著叫囂的眾人卻是臉色雪白,紛紛低下頭去,不敢造次。   凡是有硬骨頭的,都能看得出薑堰的詩句針對的絕非他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這些軟骨仔卻也不足為慮。   倒是一直坐在陳清元身旁的那年輕男子卻是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囂張跋扈,欺我無人不成,給我上!”   他身旁竟然也走出幾名氣勢洶洶的漢子,雖然身穿便服,但分明也是習武之人。   東廠番子?   薑堰也是楞了一下,那幾名番子卻是麵露猙獰,幾個人合圍過來張鐵薑堰他們,各個摩拳擦掌。   那年輕男子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和毒辣,冷笑道:“給我好好照顧一番這薑千戶,叫他知曉,這南京不是他可以猖狂的地界。”   薑堰卻是麵色古怪,輕輕鼓掌道:“巧了,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誰吃下這悶虧。”   說罷,樓外樓內各個角落,一個個身穿錦衣的彪形大漢走了出來,便好像一群老虎盯著小貓咪一樣,戲謔的看著圍在薑堰身邊的小貓三兩隻。   那年輕男子麵色一白,張嘴便要叫喊,卻是被張鐵獰笑著一拳掄了上去。   “奇也怪哉,現在流行太監也上青樓不成,也不是我瞧不起他們,便是他們有這愛好,也沒這工具啊。”薑堰喃喃自語道。   聽見薑堰這話,那年輕太監即便是在被毒打之中,也是悲憤的揚起臉:“豎子安敢辱我!”   薑堰卻是拿起旁邊的花瓶砰地一聲砸在他頭上。   這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再也沒有這群太監好似公鴨一般聒噪的動靜。   一旁常復卻是麵色微白,看著薑堰小聲道:“你怎的如此不冷靜,這下禍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