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閃開！都閃開！”一個弟子捧著一疊黃紙湧進了人群之中。 　　“唉唉，是陳師兄來了！”周圍的弟子見到此人一陣欣喜，蠕動著把路讓開。這陳師兄也不客氣，大搖大擺來到了門派的任務欄前，他手中的自然是新鮮出爐的委托，隨著他一張一張貼上任務欄，周圍讓開的人群，又很快閉攏，爭著搶著看今天有那些門派委托。 　　“怎麼又有紅頭豬拱莊家了。” 　　“哇靠，這個送信委托居然要跑這麼遠？” 　　“哎喲！你怎麼搶我任務呢？” 　　… 　　殷靈靈站在一旁屬實是被這幅景象驚到了，她來的不算晚，但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弟子會如此狂熱地爭奪委托。殷靈靈雖然是秦埡地徒弟，但來到萬劍門這麼多年她還從未給宗門乾過活，之前消耗地靈石全是她那次殺紅頭豬拿到的。 　　“修仙，靠的一是資質，二是資源，甚至有時候後天的修仙資源比先天的資質還要重要。現在的殷靈靈就陷入沒有資源的困境，靠完成門派委托得到的靈石自然是蚊子腿，遠遠不夠，但，殷靈靈摸摸自己的肚子，煉器修士和凡人區別不大，她現在還得每天吃下三個饅頭，喝一碗粥。十幾分鐘的騷亂後，大部分的弟子拿著自己委托離開了委托欄，殷靈靈終於能夠來到委托欄，此時，這塊木板上已經沒有什麼委托在它上麵了，要麼是難度過高，要麼是不夠劃算。殷靈靈來回掃視剩下零零散散的委托，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張令她頗感興趣的委托。 　　“近日家女中邪，求各位仙師出手相助，願支付三十靈石作為報酬。”這居然是一張驅邪的委托，這句話下麵寫著委托人的地址，離萬劍門還不算遠。隻是驅個邪，這委托人就願意支付三十靈石，實在大有問題，而且這張黃紙並非新紙，似乎已經貼在這裡很久，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委托到現在還未完成。“有點意思。”殷靈靈思量一下就召出乾天青給她千紙鶴，等到千紙鶴緩緩變大，殷靈靈就輕盈地踏上去，“咻”地一下，這千紙鶴就激射出去。 　　殷靈靈本以為這千紙鶴是乾天清不要垃圾隨手丟給她，怎麼都沒想到，這竟是一件遁速如此之快的飛行法器。原本殷靈靈預計一個時辰到的目的地，僅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到達了委托人住處。一下千紙鶴，殷靈靈就扶著一個墻頭嘔吐起來，黃色的嘔吐物中還參雜著藍色的燈油。 　　“喂，你在居然敢在老爺家門口嘔吐，你這是不想活了！”一個仆人模樣的家夥一邊嚷著，一邊朝殷靈靈走來。 　　“哼，是你不想活了。”殷靈靈不會客氣，掏出一張火球符朝那人一扔。福祿一閃化作火球在仆人頭上爆開。 　　“啊，啊啊啊！”這人瞬間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去了剛才的威風，火焰隻是燒焦了他的頭發。 　　“妖女，是妖女啊！”那人叫著就手腳並用，往後爬去。 　　“混賬！什麼妖女，明明是個仙子。”一個體態臃腫，麵顯富貴的中年人從旁邊大門走出來，見此情景上去就給了地上的那人一腳。 　　“啊？”這一腳把那人踢蒙了。 　　“嗯啊，這位仙子突然出現在錢某家門口，是否是來幫家女驅邪的。”這中年人雖是個凡人，眼力勁卻比一些修仙者強太多，他揉搓著肥膩的手指一臉諂媚地湊上前來。 　　“沒錯。”殷靈靈背手，點頭，麵容冷淡。 　　“似乎是個不好交涉的主。”錢氏心裡嘀咕著，“這裡不方便的說話，仙子不如進屋一敘。”殷靈靈沒有回話隻是直接走進了錢氏的院子。 　　“長得到確實和傳說中的仙子沒什麼區別。”錢氏又撇了一眼殷靈靈的酷似冰山的臉。 　　“帶我去看看你的女兒吧，時間不早了，速戰速決，我好在天黑之前回去。”殷靈靈說道。 　　“好的，仙子。”錢氏原本還想帶殷靈靈先喝杯茶，聽她這樣說，隻好把這位仙子帶去自己女兒的閨房。 　　“哎，這門怎麼鎖住了，苗苗，苗苗你把門打開。”錢氏拍打著女兒的房門。 　　“閃開。”殷靈靈一把拉開肥胖的錢氏，隨後一腳就踢碎了房門。映入殷靈靈眼簾的是一個昏暗的房間，窗戶被木板死死的釘住，隻有少數幾道光線照進來，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枯瘦蒼白身著紅衣的年輕女子，和殷靈靈差不多大的樣子。她就是錢氏的女兒，苗苗，此刻她正痛苦的低著頭，用那如白骨的手掌捂著自己的麵部，就在殷靈靈一隻腳踏入房間，那女子猛抬起頭，雙方剛好對視在一起。在這個瞬間殷靈靈感到劇烈頭痛，不對，不是頭痛，是她的靈魂被瞬間撕裂了。就在殷靈靈要向後倒去時，一股熟悉的香氣傳到她的鼻子中，原本要閉上的眼睛再度睜開，她左腿往後一踏，又重新支撐起要到下去的身子。 　　“仙子，怎麼了？”錢氏問道。 　　“沒事。”殷靈靈大步走了進去，來到苗苗麵前。這女子抬起頭後就沒了動靜，“啪”一張福祿被貼在她的腦門，苗苗瞬間從椅子上跌下。 　　“苗苗！”錢氏立馬沖上來扶起自己女兒。 　　“她昏過去了，沒事。”殷靈靈繼續道：“那麼，委托完成了，我回去了，不用送。” 　　“仙子，等等。”錢氏剛要叫住殷靈靈，就發現她已經不見了人影。 　　殷靈靈哪還敢待在這裡，剛剛那一下對視已經要了她的小命，隻不過她煉化的延壽油又把她的小命拉了回來，她現在恐怕就是具屍體了。殷靈靈快步來到門口，剛一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就讓她瞳孔一縮。殷靈靈眼前的景象，不再是來時的街道，而是錢家的院子。殷靈靈轉頭看看身後，又回望向身前，宛如照鏡子般簡直一摸一樣。 　　“鬼！”這個字出現在殷靈靈的腦海中。 　　殷靈靈邁出門檻去到對麵的院子，殷靈靈一番查看基本可以確定，沒錯這不是幻覺，她被困在錢家院子裡了。 　　“仙子怎麼又回來了，是有什麼東西丟在這了嗎。”那男傭人來到殷靈靈身邊，“仙子，天色不早了，老爺囑咐了，如果仙子不介意，留著此處吃個便飯吧。 　　殷靈靈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一動不動，到底要不要使用銀鏈直接瞬移走？ 　　“仙子？” 　　殷靈靈突然轉頭看向這男傭：“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我就在這裡等到你們家小姐，清醒過來吧。”傭人帶著殷靈靈走向了客房，“你家小姐是什麼時候中邪的。” 　　“大概是兩年前的中秋節，小姐從集市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之後殷靈靈又了解許多與錢家有關的消息。比如錢氏隻是一個小地主，錢家隻有錢氏父女，和三個傭人，錢家祖上出過一個陣法修士，這個男傭叫何三有一個妻子兩個孩子之類。 　　“除了你家小姐中邪，你還發現了什麼怪異之處嗎？” 　　“嗯？其他怪異之處，嘶，有有有。”何柳頭點的如撥浪鼓般，“有幾次我早上起來會發現自己居然倒在庭院裡。” 　　“之前有其他仙師來過這嗎？” 　　“好像有吧，又好像沒有，這個仙子得去問主子了。” 　　“還有其他怪事嗎？” 　　“還有的話，就是祠堂裡的紅木桌被人移動過，還不止一次。”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傭端著飯菜走進了屋。 　　“那仙子先吃飯，有事再叫小的。”殷靈靈也不在多問了，確認飯菜沒有問題，便讓何三離開。夜幕降臨，殷靈靈拿出一個羅盤，上麵刻著“大吉，吉…大兇”幾個字，她要給自己算一掛，指針一整旋轉後落到了大吉上。殷靈靈見此奇怪起來，沒想到在一個鬧鬼的房子裡，居然能卜卦出大吉來，這，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忽然一聲巨響從祠堂傳來，緊接著，又一陣急迫地腳步聲傳來。是人嗎？不，不是人，是鬼！這腳步雖然急促，但卻非常有節奏，或者說每一步都邁得一模一樣，正常人絕對做不出來。殷靈靈立刻給房門貼上幾道福祿，然後捅穿了窗戶紙向外麵看去，隻見那個剛剛給她上飯菜的女傭從祠堂那邊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腳步聲就是她傳出的。很快，那女傭就要走到殷靈靈的房間，她皮膚慘白宛如一具屍體，身上的衣服紅的似鮮血要流淌下來。女傭停下了，就停在殷靈靈眼前。 　　“怎麼停了？”殷靈靈越發好奇。就在這時，那女傭原本直視前方的死人眼忽然一斜，和殷靈靈眼對眼了。殷靈靈感覺自己全身血液凝固住了，猛的用一張福祿堵住了自己戳的孔，一轉身注意到原本羅盤上指著大吉的指針現在居然緩緩指向了大兇。 　　“仙子，開門吧，我來給你收拾碗筷。”女傭的聲音悠悠傳入房間。 　　一段死寂之後… 　　“開門！我讓你開門！”仿佛銹刀刮枯木的嘶吼聲在門外響起，同時房門也被瘋狂地拍打起來。 　　“嘎吱！”房門很快被打成碎片，女鬼從門外依舊用著急迫地腳步進入房間。此刻，殷靈靈就躲在床底下看著鬼在房間來回踱步，尋找自己。殷靈靈說完全不慌是不可能的，但她有自信這女鬼不會發現她，因為鬼的動作很僵硬，無法像活人那樣靈活，不可能俯下身子，隻要躲在床底下凡人都可以平安無事。 　　“噫？女鬼怎麼不見了？”殷靈靈左右掃視。下一刻異變突起，床板直接被掀開，那女鬼居然站在了床上，俯視著殷靈靈。 　　“不是吧······”女鬼發出淒厲的尖叫，那雙僵硬的手死死掐住殷靈靈，將其一把提起。 　　“找死！”就在被女鬼提起瞬間，一張殘缺的紫紋福祿被一下貼在了女鬼臉上，這福祿一接觸女鬼瞬間迸射出好幾道紫色電弧交叉將其撕碎。 　　“好在我在來之前把那幾張仙界福祿帶過來了，看來這裡呆不下去了，溜嘍！”殷靈靈帶著銀鏈的左手往身前一拉，瞬間就到大門口，就在殷靈靈準備再使用一次瞬移逃出去時。 　　“啪嗒。”殷靈靈感覺脖頸處一涼，她的頭掉了，身體也隨之倒地。雖然殷靈靈身首異處，但她還沒有死，傷口也沒有流出鮮血，直有一道青煙緩緩飄出，延壽油真不愧是仙界的寶物，這樣都吊著殷零零命讓其不死。殷靈靈的眼珠不停打轉，想知道自己的頭為什麼掉了。這時她才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兩個紙人來，兩個人都抬著手，高度剛好就在殷靈靈脖子處，仔細看去，他們手裡正握著根銀線，就是那根陰線幫殷靈靈的腦袋搬了家，最可怕的是，這兩個紙人殷靈靈很是熟悉，它們外貌竟和何三和錢氏一模一樣。 　　第二天早上，何三一個哆嗦，被冷風吹醒。 　　“何三，把我的頭裝回我的身體！”一個女人的聲音立即傳入何三的耳朵，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地何三眼皮剛睜開就被嚇了一大跳。 　　“仙，仙子，你頭怎麼掉了，我我怎麼睡在門口啊？” 　　“別廢話，先把我頭裝回去。”就這樣，在何三戰戰兢兢地將殷靈靈的頭放回她身體上後，殷靈靈完全復活了，她站起身，兩隻手微調著自己頭的位置，瞥了一眼，倒在旁邊的錢氏。昨晚那兩紙人就在今天早上太陽升起之後變成了活人，經過一晚上的思索殷靈靈現在已經差不多理清楚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躲藏在錢宅的隻是一隻鬼第一次被一眼瞪死還說得通，但那之後鬼掀床板還有紙人的陷阱就太不合理，一隻鬼不可能做到這些，是人為的，有一個鬼道修士藏在了這裡，他藏在那了呢？ 　　“何三，我們去祠堂看看。”殷靈靈說罷就向祠堂走去。何三也發現了一邊的錢氏，見殷靈靈走遠，一咬牙也跟了上去。兩人很快來到祠堂門口，殷靈靈站在門前做了些準備，隨後深呼吸，一把推開祠堂門，眼前的景象瞬間震懾住了她。 　　“何三，你有什麼想對你妻子孩子說的嗎？想到什麼說什麼。”殷靈靈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跟在身後的何三卻沒發現這些。 　　“仙子，怎麼了？”何三雖然看不見殷靈靈，但光聽她的話也能發現事情不是很妙。 　　“快的說。” 　　“額，額······我愛他們？”何三沒什麼文化，憋了半天也就憋了這一句話。殷靈靈又深呼吸一口氣，讓開身子讓何三看見了祠堂立麵的情景。祠堂裡昏暗無比，卻可以清楚看見五具屍體被懸掛在房梁上，有錢氏父女的，女傭夥夫的，還有何三的。 　　“果然我已經死了······”何三見此沒用做出任何吃驚的表情，反而釋然地露出笑容。何三地身體燃燒起來，話沒能說完就發不出聲音了，但嘴唇還在動。殷靈靈知道的是何三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她說的，嘴唇隻是簡單重復動了動，縱使不會唇語殷靈靈也猜到他說了什麼。 　　殷靈靈進入祠堂，第一時間發現，這裡的布局與其說是祠堂，更不如說是一個陣眼，找到倒在地上的紅木桌，按照地上的刮痕將紅木桌放回原處。就在桌子剛剛歸位，頭頂上，錢氏懸掛著的屍體突然一腳踢翻了桌子。殷靈靈抬頭看去，隻見那屍體的眼睛正死死瞪著她，周圍的屍體也紛紛睜開了眼睛，全部注視著殷靈靈。 　　“不知，可是位鬼道前輩？”殷靈靈沒有絲毫恐懼，隻是一拱手說道。 　　“哼哼，你還不算是個蠢貨。”所有屍體都異口同聲道。 　　“前輩，先前一句話都不說，就向晚輩出手，是否有點不太好啊，想必之前來的同道都已經遭您毒手了吧。” 　　“你闖入我的地盤，向你出手怎麼了？不過你確實特殊，明明隻是一個練氣的渣滓，卻怎麼都殺不死。” 　　“錢家以前出過一個陣法修士，前輩怕不是被那位留下的法陣給困住了，才在這守株待兔的吧。”殷靈靈笑道。 　　“哼！以老夫原本元嬰的修為，這種三流法陣怎會困得住我？”他生氣了。 　　“什麼！你是元嬰啊，我看你的手段還以為頂多是個築基，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殷靈靈心裡連連叫苦，但這些當然不會表現在臉上。 　　“前輩既然沒法殺我，不如這樣，前輩給在下的好處，把在下打發了，從此我們互不相欠如何？畢竟腦袋掉了還挺疼的。”殷靈靈故作鎮定。 　　“哦，你要什麼好處。”這鬼道修士對此還挺有興趣。 　　“就把前輩主修的鬼道功法交予在下如何啊。”殷靈靈見有機會，就不客氣了。 　　“你找死！”鬼道修士怒吼道。強大的氣息直接壓倒了殷靈靈，一件紅色如血的衣服一個恍惚穿到了殷靈靈的身上。 　　“哈哈哈，你會以為有些小把戲，老夫就奈何不你了？本來還想找個結丹修士的，但既然你送上門了，那你的肉身老夫就收下了！”這個時候，殷靈靈隻覺得身上的那件衣服緊緊捆縛著自己的身體，一陣陣陰冷湧遍她全身，知覺在一滴滴流失。就在要完全被奪舍前，殷靈靈使出吃奶的力氣，吐出了自己的舌頭，舌頭上貼的是一張完整的仙界福祿。紫光大放，紫色電弧幾乎完全包裹住了殷靈靈和那件詭異的衣服。 　　“啊啊······啊啊！”殷靈靈和那鬼道修士同時痛苦地慘叫起來。 　　福祿在威能盡數釋放後就脫落了，那件詭異的衣服也一並從殷靈靈身上脫落，原本閃爍的血紅色褪去，隻剩下暗紅色。 　　“可，可惡啊，剛剛那紫色的是什麼東西，這妮子居然要和我玉石俱焚。”這衣服艱難的在地上爬行。被電焦了的殷靈靈就在此刻站起，變出幾道禁製福祿來貼滿整件衣服。 　　“你，你這都不死！？”鬼道修士大驚失色。 　　“你不也沒死嗎？”殷靈靈把這件衣服疊起，隨手丟進祠堂的一個骨灰盒中，“吃我兩發仙界福祿真是便宜你了。 　　之後殷靈靈搜刮了錢府的錢財，殷靈靈除了不需要金銀珠寶，還找到了八十九塊低階靈石和三塊中階靈石，換過一套女裝後，殷靈靈就前去尋找何三的家。 　　“前輩感覺怎麼樣，骨灰盒裡麵還舒服嗎？”殷靈靈此時在自己房間中對著那鬼衣服說道。 　　“還死不了。”鬼衣服閃爍幾下，發出聲音來，“沒想到你是萬劍門的弟子。” 　　“怎麼，很奇怪嗎？” 　　“我本以為你是個魔道子弟，才會要我的主修功法。” 　　“嗬嗬，告訴前輩也無妨，我是天離至陰體，隻有一個陰靈根，普通功法基本都修練不了。” 　　“什麼？你是天離至陰體，你是真的天離至體？” 　　“我沒有理由欺騙前輩吧。” 　　“好！你要我的功法是吧，很好，我可以給你，除了功法，我所知道的密聞，我的寶物，我的心得都可以給你。” 　　“哦，不知前輩有何要求。”殷靈靈被這鬼道修士態度的突然轉變給整懵了。 　　“很，簡單，拜我為師，然後穿上這件影羅衣。” 　　“前輩可是當真？” 　　“怎麼你是覺得老夫當不了你的師傅不成，老夫名叫馮蔻，你出去打聽打聽，有誰不知道老夫的名字，想當年老夫力戰五名同階都不落下風，最後要不是被重陽宗的那化神老怪背後偷襲，怎會落得肉身被毀，元神依附在影羅衣上。” 　　“明明當時我提出要前輩的功法時······” 　　“哈哈哈，一些連陰靈根都沒有狂妄之徒，老夫當然看不上，但天離至陰體就不一樣了，你也算是我們鬼道聖女啦。”這紅色衣服抖動一下，一本小冊子出現在殷靈靈眼前，“喏，這就是我主修功法《陰羅天》的上半段，小妮子告訴你，這神功可是老夫從從一個仙人屍骨上扒下來的。雖然當時得到的已經是殘卷，但經過老夫多年潛心鉆研，最終補全成了《陰羅天》。” 　　“要是這《陰羅天》要真的來自於仙人，那同時力戰五名同階，確實不是不可能。”殷靈靈思索道，“前輩是否可以給晚輩講講您依附的影羅衣。” 　　“你就算不問老夫也打算講的。”馮蔻頓了頓，好像是在清嗓子，“這件影羅衣不是老夫吹噓，別所是上界了，就算是在仙界都算是至寶。” 　　聽到這些話，殷靈靈笑了笑，並沒有打斷馮蔻的發言。 　　“你可聽聞過影羅蛛，這是一種擁有撕裂空間神通的兇蟲，是種從上古時期威名赫赫的幾大兇蟲之一，這件影羅衣就是用它吐出的絲線編織成的。” 　　“前輩莫不是在逗晚輩沒見識，上古物種如今已經不可能有幸存了吧。” 　　“聽我說完，老夫曾經在一次遊歷中在一塊寒冰中找到了兩枚影羅蛛的卵。” 　　“真的假的？” 　　“哼！”這紅衣又抖動了一下，一枚亮晶晶約有雞蛋大小的白卵出現在殷靈靈眼前。殷靈靈眼冒金光，小心翼翼地捧起這枚卵。 　　“這是個死卵，已經沒有用了，老夫也贈予你了。”馮蔻繼續道：“另外一枚是活卵，老夫也確實將其孵化成功，不然也不會有這件影羅衣，但可惜，這上古物種根本沒有辦法適應此界環境，沒過多久就死了。” 　　“前輩不如說說這衣服有何神通。” 　　“首先這件衣服是一件防禦法寶。” 　　“確實，居然能頂得住我的仙界福祿。”殷靈靈認可了。 　　“其次，穿起來很舒服，能變化款式。” 　　“嘖，前輩不要說沒有用的功能。”殷靈靈眉頭一皺。 　　“嘖嘖嘖，年輕人就是太心急了，老夫前麵說過，影羅蛛能撕裂空間，而這件影羅衣就繼承了這樣的功能，它能夠轉移你所遭受的一切非空間攻擊。” 　　“前輩又在說笑了，倘若這影羅衣擁有這般逆天神通，又怎會被晚輩的福祿電的找不著北。” 　　“老夫對此也感到很納悶，你那紫色雷電究竟是何方神聖？” 　　“額······”這個問題也把殷靈靈問住了。 　　“算了，老夫現在已經給了這麼多好處，你可考慮老夫的要求沒有。” 　　“前輩不如讓晚輩再考慮一下。”對於殷靈靈來說拜師當然沒問題，關鍵就在穿不穿這件衣服，她是真的害怕一穿上這衣服就被這老鬼給奪舍了。 　　見殷靈靈還在猶豫馮蔻要使出殺手鐧了：“小妮子，你可不要覺得鬼道不如當今的那幾個熱門流派，實話和你說吧，我除了在那個仙人遺骸身上發現了殘卷以外，還了解道了仙界存在著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哦？”殷靈靈做出感興趣的表情。 　　“是，一隻鬼！”馮蔻很嚴肅道。 　　“真仙界的鬼？一隻鬼仙？前輩這次，也不是在說笑？鬼的最高等階鬼皇也隻不過侃侃和大乘修士差不多水平，而且上一隻鬼皇出現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鬼沒有肉身如何飛度仙界？” 　　“如何飛升仙界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找書苑 www.ｚhａoshuyuan.com 仙界是有鬼的，而且也有等級劃分，分別是，鬼差，無常，判官，冥王，對應了修士的真仙境，金仙境，太乙境，大羅境。”馮蔻的聲音開始帶有一絲懼意：“而我所發現的那隻鬼，就是一隻冥王，那仙人說其是不可視，不可言，不可聞的存在。” 　　“一隻大羅境的鬼？”殷靈靈後退幾步，隻覺得頭昏腦漲，她知道了太多太多，從最開始的仙界大亂，到後麵的各種天災，到魂道修士的輪回實驗，青元子的界麵一體說，再到現在真仙界的冥王，她的世界觀轟然崩塌了。 　　“小妮子，接下來老夫要說的話才是最重要的，那仙人骸骨旁還放著一樣他從仙界帶出來的法器，名叫鎮鬼幡，裡麵封印著一隻他從仙界帶下來的鬼差。” 　　聽到這裡殷靈靈有些木訥了，連是不是真的這種屁話都懶得問。 　　“你因該明白的吧，老夫之言有多麼恐怖，要知道此界最強的修士也隻不過化神後期，如果那隻鬼差離開鎮鬼幡降臨世間，別說是此界，上界都頂不住，一場生靈塗炭是免不了的，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害怕過，但我不能夠不管，我所能做的隻有將其埋進兩儀山的地底，利用兩儀山先天的至陽之氣將其死死圧住，老夫就是在埋完那東西後被重陽派給發現才落到這種地步。” 　　“怎麼樣小妮子，你考慮清楚沒。” 　　“晚輩決定先檢驗一下《陰羅天》的真假在回應前輩吧。” 　　“你······”馮蔻剛說一個字，“啪”，殷靈靈就關上了骨灰盒，再貼上幾道福祿，這才放心地懷疑人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