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二十分,陽光已經照射在了萊蘭區,也照射在了恩斯特莊園內的酒店之上。
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這座曾經作為恩斯特家族宅邸的古老建築。
在粗暴的「喚醒服務」當中,一名又一名堅持留在酒店裡的年輕貴族住客從半睡半醒當中驚醒過來,然而每一個打開房門的人,則都看見了一名背負轉輪步槍,手持魔法書及法師憑證的年輕麵孔。
他們認得對方,知道這就是那名在這兩天裡「大放異彩」的塞倫城私生子。
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或問好,修格便用極其強硬且直接的態度,向他們傳遞出了一個信息——他「希望」留在酒店當中的所有人都能夠立即離開自己的房間並前往酒店大廳,限時半個小時。
這顯然是極其無禮的行為,這些心高氣傲的家族成員本能地想要斥責眼前這名態度惡劣且舉止粗魯、蠻橫的私生子,然而修格的動作卻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直接。
當步槍的槍口直接指到自己臉上時,哪怕是脾氣再大的人,都選擇了閉嘴。
而在這些憋屈的年輕人來到走廊上之後,那些被「消除門鎖」魔法直接破壞的酒店房門,以及那些不知為何被強製擊暈、控製住的酒店侍者,更是讓他們感到莫名的心慌與恐懼。
修格的計劃非常直接。
在確認老澤克派遣來的護衛能夠為自己提供支持之後,他便果斷地采取了這種最簡單的處理方法。
借助那些偽裝成護衛的士兵們的力量,修格很快便完成了對於整間莊園酒店的封鎖,雖然護衛們聲稱自己不被允許參與到「子嗣的
爭鬥」當中,但清理莊園當中的「隱患分子」顯然也是澤克·恩斯特命令當中的一環。
在短短二十分鐘的時間裡,整個莊園酒店裡的侍者均遭到了最為嚴格的控製,而那些被修格以暴力手段驅逐出房間的恩斯特家族成員,則得到嚴密的保護與監管。
在花費了少許時間,成功用道理與禮儀勸服了那些已經非常惶恐,但卻仍舊堅持留在酒店當中的女士們後,所有名單上仍舊選擇留下的住客便都已經被「清點」了一遍。
根據修格的觀察,所有恩斯特家族的成員身上均不具備任何引發金屬圓盤異動或令遠古造物們警覺的氣息,於是在完成了第一輪排除工作之後,他便重新返回了酒店的大廳。
在所有被控製起來的酒店侍者當中,修格特意地尋找了一下那名之前替自己處理雜物的年輕女孩,然而無論是酒店的女管家,還是其他侍者,均表示自己根本不認識這樣一個女孩,而當修格問及那能夠前往地下樓層的老式升降梯時,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驚詫。
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地下樓層,更不知道那升降梯竟然能夠與地下樓層連通!
「也就是說,黑日結社對於莊園酒店的控製應當是通過酒店的侍者入手的,為了保持隱秘,他們很可能使用了一些魔法手段……在地表酒店活動的工作人員,絕大多數應當都不知情,但其中或許混雜了個別結社的成員與眼線。」….
修格將目光投向大廳的另一邊,卻見在角落當中,已經有數名莊園護衛被「清理」了出來。
顯然,那些忠誠於老澤克的士兵們非常清楚自己的隊伍當中究竟有哪些人是被安*來的眼線,也正是因此,他們的下手極為狠辣,其中有一個倒黴蛋的嘴巴上被狠狠地來了一槍托,現在嘴巴裡估計已經不剩幾顆牙齒了。
「確保消息不會傳出莊園,也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前往宅邸。」
修格找到了那名士兵的指揮官,對於修格的命令,指揮官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對意見,因為根本用不上他來提醒,這些專業的軍人已經開始這樣做了。
修格注意到,其中的一部分人甚至已經在莊園酒店外的那片花園當中搭建起了隱蔽的臨時工事,負責入口的人員也都已經進行了更替,任何試圖靠近或離開的人,都會被立即控製起來。
此時,大廳當中有幾名年輕人終於忍不住表示了自己的質疑,他們的父輩在恩斯特家族當中都承擔著相當重要的職責,因此無論是底氣還是膽量都要遠超常人,他們均看出,在當前的莊園酒店甚至整個家族莊園當中,都出現了某種超出自己預期的突*況。
因此,他們所表達的意見並非要反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監禁與控製,而是在詢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精明的年輕貴族已經從那些專業的士兵們身上嗅到了一股不詳的氣息。
對於他們的提問,修格自然是沒有辦法直接給出回答的,他畢竟沒有辦法直接告訴這些年輕人,他們所崇敬的祖先,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一群在這建築當中穿行的老鼠。
於是他從旁邊取出了那用數張印刻了魔法儀式的書頁包裹起來的玻璃罐,將罐中那隻畸形的盲眼老鼠展示在了這些年輕貴族的麵前。
「天吶,這是什麼?」
「這是老鼠?不……老鼠怎麼會長成這樣?」
修格微微運作鏡中使者的力量,令那隻極有可能是眼前這些年輕人的先輩的老鼠停了下來,隨後他說道:「我隻知道,你們這些天一直和這些家夥住在同一間酒店裡,它們的數量數不勝數,而且能夠輕鬆地在酒店的墻壁與地麵當中穿行……如果各位不想被它們啃成白骨,就不要再進行任何形式的質疑。」
說到這裡,修格語氣微微一
變:「塞倫城中的老鼠食人慘案,你們應該有聽說吧?」
這句話一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有人都安靜了。
作為少數從塞倫城中逃出來的人,修格在這一方麵的發言權要大於在場的所有人。
看著他們這副模樣,修格終於把「那事兒就是*的」這後半句咽了回去,麵對這些思路活躍且見多識廣的年輕貴族,不出重拳威懾就很難解決問題。
也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在兩名士兵的陪伴下走進了酒店的大廳。
年輕的女法師穿著一身嶄新的評議會法師長袍,脖子上則圍著一條來自沃特爾獵兵團的製式圍巾,當她走進大廳時,仿佛也將建築外的寒冷給帶了進來。
她沒有理會那些正在偷偷注視自己的年輕貴族,而是直接來到了修格的麵前,扶了一下眼鏡之後便坐在了他的對麵。
「修格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不管你走到哪裡,動靜都那麼大?」.
零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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