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觀眾和選手都大笑了起來，屏幕裡的小姑娘不知為何、有些被嚇得容失色，然後緊接著說著謝謝大家這樣的話……原來這也是直播的嗎？

氣氛有點莫名地令人感動了起來，當然玩家都是大豬蹄子，阿玥講完才剛提移植遊戲，他們就在討論下一個是不是冰蛙了；據說冰蛙確實來現場了，能不能來講兩句呢。

可惜最後沒等到。

等到這些賽前流程走完，大夥也收起心情，開始看今天的比賽了。

隻有陳欽在屏幕上看到這裡，卻終於托著下巴皺起了眉。

不對啊。

倒不是覺得這種發言有點不妥，不過……

之前看曼駿集團的報告的時候，倒是沒格外在意，顧家的夫人來天朝運作家族資產，跟星係軟件走得很近，還在總部參加社交活動，這不就是在申城麼。

然後阿玥說她跟媽媽在一起，總之大概也是在申城。

當然在申城本身沒什麼問題，雙方也都有合適的理由。

不過怎麼就這麼巧呢……

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些什麼，算是明白幾天前覺得‘不對’的地方到底是哪了。

於是陳欽放下耳機，比賽還在繼續，不過他抽空跟徐玲玲打了個視頻過去。

因為是在晚上，徐玲玲接得很快，一看背景還是在星係軟件那宿舍裡，她人在吃一顆蘋果。

“晚上好啊。”

“晚上好。”陳欽問，“你最近乾嘛呢？”

之前幾天倒是有聊過，現在問這個顯得有點突兀，徐玲玲哢嚓咬了一口蘋果，然後問道：“怎麼啦，是不是突然想我了？”

說完自己又不好意思了起來，趴在桌上笑了起來，好一會才趴起來收起表情：“乾嘛啦，我學最近演的那個益達口香的廣告詞呢，是不是想歪了？你的思想好不健康哦。”

陳欽能說什麼呢，戲都給你演完了。

於是他繼續問：“就問問嘛，總之做什麼呢？”

“就做數字音樂呢。”徐玲玲好像有點誤解了他的意思了，“還準備錄鈴聲呢，這個我也幫得上忙呢，彩鈴跟鈴聲很像，有個姐姐還天天來請教我水果軟件怎麼用呢。”

陳欽繼續旁敲側擊：“沒參加什麼社交活動嗎？我聽說你爸最近就在申城，是不是有點那種大規模的社交晚宴、或者去什麼高端會所沙龍之類的地方……”

“沒有啊，我爸喊我我沒去過。”徐玲玲又起來咬了一口蘋果，“你來啊，你來我帶你去，我在香江還去打過馬球呢。”

陳欽暗自鬆了口氣，敷衍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徐玲玲吃著蘋果，抬著下巴胡言亂語了起來：“是不是你也看了什麼電視，怕我去那種地方被其他人拐走了啊？看不出你還挺多心的噢……”

陳欽連忙轉開話題：“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那個音樂商城的進度而已……”

徐玲玲道：“那你早說嘛，之前我就說了這個很好的，雖然不知道具體做得怎麼樣了，但我昨天剛看了他們的ppt，我覺得這個對你最近做的手機應該有些幫助呢。”

陳欽哪是為了這個，就隻是覺得她們聚在申城、是不是在背著他搞什麼奇怪的小計劃，想趁機打聽一下。

不過既然談到了這個，陳欽也有了點興趣，同時也有點疑惑——從一開始，他知道的版本裡，這個星係音樂商店是個新的音樂販賣渠道，但它跟手機是沒什麼關係的。

“怎麼跟手機扯上關係了？你在說鈴聲付費下載嗎？”

徐玲玲道：“不是的，就是手機商店呀，你不知道嗎，音樂商店準備配合公司戰略，同時作為咱們音樂商店的發展重心的，我還給他們也提了不少意見呢。”

陳欽這才明白：“這樣啊，那應該隻是順便做做，問題應該還是不大……”

徐玲玲卻說：“不是順便做做啊，好像是費了很大投入，就準備大家一起向手機發力呢，我聽他們開會，一半都在說手機的事。”

陳欽越發糊塗了：“這是他們跟你說的？”

“是啊，他們還說我是公司福星，以前星係音樂就是靠我們那首歌才走紅的，現在公司在推手機係統，這次我參加了肯定也能成的。”

陳欽撓了撓頭。

本來隻是想打聽一下申城那邊到底在搞什麼，不過這件事他還真沒關心過，畢竟要做數字音樂，雖然預見性很重要，但是選擇就那麼幾種，他把路線交給星係音樂，接下來那邊的一線人員會根據具體情況做決策，而且音樂說來說去就那麼回事，一個夕陽行業，看著搞搞差不多得了吧。

可現在他們要在手機上搞個音樂商店……

搞是可以搞，但沒必要。

畢竟現在流量還金貴著呢，隨便下音樂那是4g時代的事了，可即便如此在線音樂也是個很麻煩的行業，不是說賺不了錢，而是東西都是別人生產的，上遊的話語權太大了。

而和手機結合起來想象空間又太大，幾年前的移動熱潮中，利潤的大頭都集中在音樂上，跟這個龐大的預期比起來，未來實際上需要麵對的市場就顯得很骨感了。

反而若是現在動這個蛋糕，因為看起來太美好，那還得做好要被運營商上門來懟的心理準備——在另一個位麵，ios和安卓出現之前的手機市場就是通信商的後園，他們崛起的過程也沒少跟通信商扯皮互撕，現在要自己來賺這份錢，通信商多半是不太樂意的。

當然歷史上的ios畢竟是蘋果家的東西，作為老牌硬件企業，人家多少有一點硬氣的資本，最後也確實杠贏了；可這畢竟是天朝，而星係軟件前幾年還跟嘍囉一樣被通信商訓，在這裡創新實在是有點不太值當。

不過之後陳欽連忙登陸星核，去跟那邊問了問情況，東西大概就跟阿玥說的差不多——

“就是個應用商店那樣的東西，用戶可以在咱們的商店裡買音樂，當然也可以買應用和遊戲，剛好這次跟微博網互通有無，他們那邊給了不少技術支持。”

呂蓉是這麼說的，陳欽聽後仔細想了想，大概確實有點道理——

為了做‘社交產品’，這次星係音樂跟微博網合作，而微博網之前搞遊戲，這套模式其實是軟件分發商城的前身之一，歷史上是facebook最早提供開發者套件來構建內容平臺，接下來無論是openjdk、還是蘋果的開發者套件，這些東西雖然技術上更加成熟，但都是這套商業模式的模仿者，某種意義上，這次呂蓉他們算是找對地方了。

當然問題也還是有的——陳欽還喊了其他幾個人來旁聽，比如常悠就問道：“所以最後決定是怎麼賣？不是會員製嗎？你們這樣聽起來好像隻能賣單首了。”

“對呀，就照著itunes那樣賣，反正我們不是服務，是賣

其他人聽著議論紛紛了起來，不過陳欽仔細想了想：“我覺得真的還行啊。”

常悠遲疑道：“我也覺得，但軟件商城現在挺多人都在做，而且咱們這係統是開放的，直接付費賣東西我覺得有點懸，再說音樂也是可以下載的啊。”

呂蓉卻說：“這個我們已經采用了陳總的方案，別的有沒人買我說不上，但至少音樂應該是有人買的。”

她說的是給社交平臺做背景音樂的方案，趙世強問：“可那完全是在pc上的啊，現在咱們賣給手機的話，主要還是賣鈴聲這種內容產品吧，我們主要是覺得這東西打不過盜版……”

呂蓉道：“那我們多平臺不就好了？讓用戶能在一個平臺上買到、到處都能下載，這技術上應該不難吧，反正工程師說能實現。”

常悠道：“這應該不是問題，咱們公司研究分布式這麼久，多平臺當然是能做到的。”

呂蓉便說：“那這不就沒問題了麼，你們想啊，現在東西主要是給微博網的人來買，他們用盜版的音樂雖然可以直接聽或者當鈴聲，但是沒法掛到微博網上去，所以這應該不會影響咱們web平臺上的音樂銷量，找書苑 www.zhaｏｓhuyuan.ｃｏｍ 說不定還能反過來增加手機用戶的付費意願呢。”

其他人都思考了起來，趙世強問：“那賣軟件怎麼說？手機軟件總不能在微博網用吧。”

“是沒法用，但我覺得如果規模起來了，可以推廣付費軟件生態啊，”呂蓉道，“陳總總說我們開天係統沒付費基礎，又說我們賣音樂沒前途，但我覺得我們這個辦法說不定真是個辦法呢，如果能拉攏一批付費用戶把軟件生態資助起來，我想這對整個係統來說都是好事吧。”

這下大家都紛紛點起了頭，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孫小梅最後問道：“那通信商那邊怎麼辦？我們自己收費自己賣音樂，通信商肯定不樂意啊，這原本應該是他們的生意。”

“我們可以給他們分成啊。”呂蓉道，“我已經跟移動談好了，到時候他們給我們提供渠道支持，我們跟給他們分15%，咱們的通信商雖然霸道，但胃口一直不大，他們起初說30%，但李老給移動的老總打了個電話，說初期可以隻抽15%，還能幫我們做推廣呢。”

明天中午前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