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再說就跳樓(1 / 1)

下午是數學課和物理課。   數學老師鄭光元是個三十幾歲,帶著金邊眼鏡,看著很斯文的男人,其實他性格最為粗暴,最喜歡對學生搞人身攻擊,經常把學生罵得狗血淋頭。   班上的學生暗地裡給他起個“瘋狗”的綽號。   就在兩天前他還在辦公室大罵王哲一頓。   王哲氣不過和他吵起來,讓他在辦公室同事麵前很沒麵子,從此兩人結下梁子,每次上課,鄭光元都用挑剔的眼光審視王哲,時刻準備找茬羞辱他。   王哲照例不聽課自己復習,鄭光遠見他在自己的課上看語文書,分明是在蔑視自己,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於是更加火大。   他叫道:“王哲,23題怎麼解,你上來講解一遍。”   王哲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什麼卷子,更不知道23題是什麼題,他搖搖頭,說道:“不會做,你找別的同學講解吧。”   鄭光元諷刺道:“原來你不會解,還以為你什麼都會,能考滿分呢,連課也敢不聽。”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人家好學生比,好學生不聽課,自己學習也能考好成績,就你這智商,好好聽課還聽不明白,也敢學人家自己復習嗎,我看你也別高考了,反正也是白浪費錢,早點退學打工去吧。”   王哲笑道:“好學生不用聽課也能考好成績,壞學生聽課也聽不明白,合著老師對好學生和壞學生都沒用,沒用的東西還在講臺上站著做什麼?”   鄭光元沒想到他竟敢還嘴,而且嘴這麼毒辣,像是拿一根棍子直接從口中捅到他的心肺腸子。   “你就是這麼和老師說話?”   鄭光元怒道:“今天的課不上了,把你們班主任叫來,我要問問她究竟是怎麼管教學生的!”   高三四班的學生見瘋狗老師動了真火,全都膽戰心驚,屏氣凝息,唯恐發出聲音引起老師的注意,使自己受到波及。   徐清夏悄悄拉拉王哲的衣角,示意他趕緊向老師道歉,免得把事情鬧大不好收場。   王哲當然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可是想好好學習考大學的,把事情鬧大了,他又要白白浪費許多時間。   不過他深知妥協換不來和平,如果不想辦法把鄭光元震住,他以後會不停找茬,讓他煩不勝煩。   好在他現在身上有一道免死金牌,可以免疫老師們的尚方寶劍,不用白不用。   他指著教室後麵的窗戶,說道:“鄭老師,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昨天我剛從這道窗戶跳下去,害得梅老師在安全大會上受批評,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立即再跳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年終獎金。”   鄭光元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震驚道:“你在威脅老師?!”   王哲點頭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鄭光元果然被鎮住了。   有自殺傾向的學生向來是學校裡的大麻煩,連校長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如果王哲現在讀高一高二,學校可能會委婉給他退學,可他現在已經臨近高考,學校隻好祈禱他平平安安挨過高考。   鄭光元也不敢給自己招惹麻煩,他心裡充滿憤恨,卻也不敢再說什麼重話,隻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往下講課。   班上的學生們這才悄悄鬆一口氣。   高中的學生對老師大體都很敬畏,很少有人敢與老師頂嘴,更不用說對方是以瘋狗聞名的鄭光元。   王哲竟然當麵威脅老師,而且還成功了。   這事給同學們很大的震動。   大家一邊對王哲暗中增加許多敬佩之情,一邊在心裡幸災樂禍,瘋狗這次受到教訓,接下來恐怕就不敢再動輒辱罵學生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鄭光元隻當王哲不存在,王哲也樂得如此。   王哲在班級裡,從默默無聞的透明人,忽然一躍成為風雲人物,連隔壁班也聽到他的事跡,趁著大課間的時候,很多人來到高三四班門口,遠遠向他指指點點,小聲討論著課上發生的事。   不過,沒有人敢上前和他說話。   學生們對於和老師頂嘴的同學,看法非常矛盾,他們一方麵覺得他是英雄人物,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因此心中暗自羨慕,甚至幻想如果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該是多麼出風頭,多麼風光。   可另一方麵,他們又覺得與老師頂嘴的學生不是好學生,倒更像是社會上的混混,這讓他們下意識不敢接近。   因此,雖然整個下午大家都在討論王哲的事,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他說話。   下午五點半放學,到七點鐘晚自習,中間有一個半小時自由活動的時間。   王哲花掉身上最後三塊錢吃了一頓晚飯,隨即匆匆趕到瀘市西邊一座煉鋼廠旁邊,修行起白帝虎威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半小時後,他把鋒銳的金氣引入體內,沿著確定的路線在體內運行。   五帝玄功,其中的青帝長生功屬木,屬肝,因此功法運行以肝臟為核心,木氣出於肝,然後回歸於肝。   赤帝焚天功則屬火,屬心,功法運行以心臟為核心,火氣出於心,然後回歸於心。   白帝虎威功屬金,屬肺;黑帝玄水功屬水,水腎;黃帝建極功屬土,屬脾。   這五門功法各自圍繞確定的核心運行,最後將整個身體串聯為一個體係,五行相生,生生不息。   王哲如今已經成功讓三門玄功在體內運行,再把剩下兩門運行成功,他就算是把五帝玄功修行入門,按部就班修煉下去,大概一個月就能煉氣有成,到時候要治媽媽的病,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修行完功法,王哲一路小跑回到學校,這時候已經響過上課鈴。   教室裡靜悄悄的,學生們正在上自習,隻偶爾有學生翻書的聲音,以及小聲默讀文章的聲音。   梅若雪正坐在講臺上親自盯自習,見到王哲進來,她想起數學老師向她狀告王哲的事,不由得一陣頭疼,開始在心裡斟酌該怎麼教育王哲。   不管怎麼說,在課堂上威脅老師都不能輕易放過,如果別的學生見他沒有受到懲罰,也都跟著效仿,班級的紀律就沒法管了。   而且這件事對王哲本身的影響也不好,高中生正是性格定型的時候,如果放任他威脅老師卻不加以警告,難保他以後不會走上邪路。   出於老師的責任感,梅若雪感覺自己應該與王哲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