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欽符城中花酒樓(1 / 1)

老一輩的臣民天子皆老去,他們並非不再,而是不再轟轟烈烈。   “若無事我便走了,馬大人你還是去看看陛下吧。”同馬晉對弈的大人將手背在身後,欲要轉身離去。   馬晉聽好友這話,賞雪的心思瞬間消散。   “我才不去!”馬晉鬧著脾氣抱怨說著,拒絕了好友的提議。   “為何?”好友都要離開,聽到馬晉的話又轉身回了來。   好友問道:“你既然並未真的氣他,為何還要躲著避開而不見?”   微微皺眉,好友不解。   原本背對著好友麵向窗外看天上雪,馬晉聽這話終於轉過身來。   “我為何不見他……”馬晉麵對著好友回答說,“當初胡塞在朝堂上主動請兵我便已經再三阻止,可陛下硬是顧及手足之情應下了此事。我早先就預感此事不妥,倒好!如今果真東窗事發。”   馬晉嘆氣,說道:“折兵,賠城池。誰負的起這責?如何跟我朝百姓交代?他可欽陛下?還是那個耷喪著臉回來的胡塞!”   越說越氣,馬晉連連搖頭以示無奈。   好友站在對麵,聽著這番言論也同樣感到甚是心寒。   “也是,”馬晉好友應和道,“這件事情上,陛下確實欠考慮的……”   伸出手掌,馬晉趕忙反駁著好友。   馬晉道:“勿言!他欠考慮的,可不隻是這件事。”   此刻好友無話可說,心裡默默認同他的話,想安慰又找不到措辭。   隻得搖頭,等著馬晉轉過身,好友悄悄離去。   等在門外的侍女撐起傘,馬晉好友出門,侍女走近,將紙傘撐開。   一朵朵打在油紙傘上,雪花消散。   ————————————————————————————————————————————————————   沿著衣裳鋪子老板娘的指路,風折柳順路出了小巷。   雪漫滿樓,莊而典雅。   木的樓高聳屹立,少年看得好生歡喜。   如此這般的建築,是少年在山上同師傅隱居時候未曾見過的。   趕緊跑兩步走近酒樓,少年不禁大笑起來。   少年說道:“師傅讓我見的世麵,果真是妙哉!妙哉!”   還未進去酒樓裡,少年拍手叫好,甚是歡喜。所以的一切行為好似再故意讓周圍旁的人注意到自己似的。   三樓的閣樓間,三位漂亮姑娘從閣樓朝下望著少年。   “小公子可要吃酒?”風情嫵媚的姑娘搖曳生姿。   聲音勾人的,風折柳抬頭便看到姑娘。   “小公子快來。”   “公子快來。”   姑娘一遍遍的邀請,風折柳本就是要進去的。   直沖著酒樓走去,風折柳三兩步上了臺階進去酒樓裡麵。   “公子裡麵請。”三位姑娘迎上前,拉風折柳進門。   外麵寒冷至極,可裡麵卻熱鬧生輝。   江湖裡的兒郎愛這般自在逍遙。風折柳這標準的少年郎自然也不例外。   跟著幾位姑娘去二樓座位,一杯杯飲酒徹夜宿醉。   花酒逍遙之間,在溫柔鄉中少年應允自己暫且沉迷。   紅裙的姑娘一杯酒遞到風折柳麵前:“公子是個眼生的,在這欽符城裡好像未曾見過公子。”   黃褙子的姑娘再投喂一顆櫻桃:“公子可是是城外麵來的?”   看二人,風折柳點頭。   “是啊,”他回答說道,“隻是外麵山上下來見見世麵罷了。”   風折柳想著低調不聲張。   “不對吧公子,要是山上,那也定不是個尋常的山嘍!看公子這身行頭,這把佩劍,沒有幾百的銀兩可是換不來的。”   站在風折柳身後的那姑娘手輕輕搭在他肩膀應和著風折柳的話。   姑娘的話,風折柳不禁心裡想著,表現出來的神色好似說著:欽符城裡的人果真厲害,自打進城來,從小商鋪的店老板到花樓裡的女子,單是看幾眼便能識的出來自己的著衣與佩劍不凡。   幾位姑娘還等著他的回答,但風折柳閉口不言,不再說話。   他的沉默不難讓幾位姑娘明白,這少年確實不是尋常等閑之輩。   時間從午到晚,從晚又到早。   風折柳在花酒樓裡同姑娘幾人暢聊風月。   一夜過去……   “小公子!”漂亮的女子似柳的手指捏著一角帕子輕輕拂著風折柳的肩膀。   昨夜飲酒甚歡,宿醉一晚。如今還未清醒。   一直胳膊壓在腦袋下昏睡的七扭八拐。   察覺頭頂有一物在晃,風折柳提防著醒來。   “何人!”反應迅速,他轉身握住女人的手腕將女人製住。   “我是……”捏著帕子的女子根本來不及躲掉,被緊緊抓死住手腕。   姑娘解釋道:“是這家酒樓的掌櫃。”   聽著姑娘的話,風折柳這才鬆開了手。   麵前女子嬌滴滴看起來柔弱嬌小。不過容貌生得漂亮,是個乾凈純粹的樣子。   “你說你是這家花酒樓的老板?”風折柳小心翼翼看得幾眼女孩的樣子,質疑的表情現在臉上。   女孩兒見狀,露出一臉無辜。   女孩兒說道:“我看小公子的樣子,可是不信我?”   “自然不信。”風折柳回答。   “不信也是正常,”姑娘無奈攤手,“凡是問過我的人,都是不信的。隻單怪我生的太乖巧,看起來並不像是個花酒樓掌櫃。”   “嗯!”風折柳肯定姑娘的話一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想了片刻,又找補著說道,“都說人不可貌相,掌櫃姑娘倒是應了這句話。”   兩人沉默。   過了會兒,姑娘主動開了口。   擺擺手讓旁的人先離去,隻剩下了姑娘與少年。   她說道:“幸會,小女龐若楠,是城裡龐家獨女。”   姑娘突然來的自報家門打的風折柳措手不及。   也並未問姑娘姓甚名誰,不過既然姑娘願意說,也便點點頭已是回應。   見風折柳不予,隻是點頭,姑娘便又開口問:“既然我告訴了公子姓名,那公子,可否坦誠相待。”   如此說,風折柳瞬間明白過來眼前女子話外的意思。   又是同樣的話術,他便又再次自我介紹道:   “在下風折柳。”   “風折柳。”姑娘重復得他的話。   “對,”麵對姑娘的重復,少年順著再點頭,“風折柳。”   然後再而便是覺得有趣兒,他皺皺眉頭問道,“為什麼你們每個人得知我名姓都要再說上一遍。”   聽著少年的話,姑娘笑起來。   “或許是你名字很特別的緣故吧,不過不隻是名字。我想小公子你,應該也很特別。”龐若楠說。   此刻便又一次油然覺得這欽符國與旁處的不同了。   在旁處哪裡會有人注意自己,又哪裡會有人主動問一個不相乾人的姓名。   但在這裡,這裡遇到的每個人都會問上一句,並且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知自己身份不凡。   風折柳陷入沉思。